穿成紈绔后,我對瘋批嫡女動心了

第257章

興許是涉及到了當朝侯爺,也多虧了葉經廷手中并無實權,葉安的訴狀很快就交到了元順帝手中。

慶朝以孝治天下,而元順帝又是個重情之人,這樁案子讓他十分重視。

“葉安……朕記得那個葉綰也是寧遠侯府的。”

不說無塵仙人是不是江湖騙子,但他做出來的所謂仙丹不知怎么的,還真讓元順帝精神了不少,頭疾發作的時候也沒有那么疼了。

這就導致元順帝越來越依賴無塵仙人。

但這仙丹卻有一個十分明顯的副作用,元順帝那方面的明顯多了不少,甚至有了再納新人的想法,無塵仙人解釋說這就是身體逐漸恢復年輕的征兆。

不管怎么樣,元順帝如今處理政務還是十分有精力的。

候在一旁的高遠忠答道:

“陛下,確實如此,葉小姐是這位葉公子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同時他心中也十分不解,為什么葉安會選擇這種自傷八百的方式來報復葉家。

元順帝又看了一眼訴狀,評價道:

“這訴狀寫的倒是不錯,嗯,是個有才華的,就是德行差了些,與他妹妹一樣。”

高遠忠只得賠著笑,自打無塵仙人入宮侍奉之后,高恒義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見縫插針給高遠忠在元順帝面前上眼藥,高遠忠平日行事不得不越來越謹慎,以防被別人挑到錯處。

好在高遠忠是從元順帝潛邸時跟出來的,又盡心侍奉了元順帝那么多年,若無大的過錯,元順帝也不會太過苛責于他。

“葉經廷才干不足,懦弱有余,絲毫沒有繼承他父親半點榮光,但朕記得他對兩任妻子都十分愛護,他的原配妻子不過是商人之女,但他仍然用情至深,娶為正妻,琴瑟和鳴,怎會做出此等事情?”

高遠忠思索片刻,答道:

“陛下,老奴也只是聽聽傳聞罷了,哪里知道這其中的事情?但老奴記得葉公子連中兩元,今年便要參加春闈,他在這種時候舍棄仕途狀告親生父親,或許有什么隱情也說不定。”

元順帝“嗯”了一聲,不得不說以葉安需要付出的代價,就算再不相信的人都要猶豫一下。

“若葉經廷真能做出此等狠毒之事,凌遲處死也不為過。”

元順帝自認是個用情至深之人,所以對披著重情重義的外皮卻能做出殺妻之事的人十分看不過去。

“還有這個蘭海琳……蘭?”

元順帝皺了眉頭。

高遠忠及時回答道:

“陛下,葉夫人是皇后娘娘的庶妹。”

元順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蘭家竟會養出如此惡毒的女子?這事皇后是否知情?”

高遠忠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這……皇后娘娘處事公正,品行高潔,想來應當并不知情吧。”

同一個家門出來的子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有人聲名敗壞,勢必會影響其他人的評價。

皇后向來注重名聲,蘭景杰與方雨昕的事情她一聽說,就立馬督促蘭家落實與方家的婚事,且排場只能大,不能小,唯恐給旁人落下話柄。

只可惜方雨昕嫁進蘭家后的事情皇后并未關注過,哪怕偶爾聽聞蘭景杰與方雨昕關系不太和睦,也只以為是正常摩擦,杜元皎又向來對方雨昕看不順眼,自然不會在皇后面前多說什么。

蘭海琳的罪名若當真坐實,皇后這個國母恐怕會染上不小的污點。

自然,葉安和“葉綰”也不能幸免,一旦案子查明屬實,他們便都是有罪之人的后代,葉經廷的侯位無法保留,他們自此也成了白身。

所以葉安這一步對自己實在是狠,但凡想通關節的人,都會下意識認為葉安所狀告的皆為事實,不然為何要如此自掘墳墓?

蘭家與晉王府關系匪淺,高遠忠有意為皇后開脫,但元順帝近日似乎對皇后頗有不滿,竟說道:

“你就能如此肯定皇后不知情?葉經廷和蘭海琳都能數年來瞞天過海,皇后又是否真的表里如一?哼,太子妃流產一事又怎知不是皇后造孽?”

高遠忠嚇得閉上了嘴,絲毫不敢應聲。

太子妃與太子成親兩年了,終于有了身孕,元順帝自然是開心的無以復加,不僅往東宮里送了不少賞賜,還對太子妃的母家丁家大加封賞。

結果還沒高興多久,太子妃竟然流產了,說是吃了桌上的水果導致的流產,但太醫查驗過后都說水果并無異常。

元順帝心中憂思不已,只得求問無塵仙人是何緣故,無塵仙人只道是上天警示,并未多言。

元順帝左猜右猜,便猜到了皇后身上。

帝后之間有了嫌隙,貴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謝家也不會甘心一直被蘭家壓上一頭。

元順帝也沒指望高遠忠回話,直接吩咐道:

“便傳葉經廷、蘭海琳、葉安進宮,朕親自審理此案。

“另外,也將此事告知皇后知曉。”

高遠忠低下頭,領旨去辦了。

皇后知道這件事后便立刻前往了御書房,她不是不知道元順帝這段時日對自己的猜疑,但她不得不這么做,她是蘭家嫡長女,便要承擔護佑蘭家眾人的責任,而不能憑著個人好惡隨意行事。

皇后走進御書房后,恭謹跪下,向元順帝俯身叩拜。

元順帝只在上首坐著,平淡問道:

“皇后何故行此大禮?”

皇后并未抬頭,俯身答道:

“臣妾庶妹有罪,臣妾身為她的嫡姐,自當向陛下請罪。”

元順帝冷眼看著,道:

“哦?朕還未審理此案,你便已經知曉蘭海琳確實有罪了?”

皇后仍然保持著端莊鎮定,不急不緩地說道:

“臣妾不知葉公子所狀告的謀殺罪名是否屬實,但她治家不嚴,引起非議,以致叨擾圣上,便是罪過。”

元順帝冷笑了一聲,道:

“治家不嚴,不錯,由著嫡長子告親長御狀,這在本朝,還是頭一回。照皇后所言,便是那葉安放著大好前程不要,無事生非,誣告你的庶妹了?”

皇后沒有被元順帝的態度所影響,繼續道:

“事實如何臣妾并不知曉,圣上明察秋毫,自能給所有人一個公道。

“只是臣妾的庶妹向來膽小,與葉侯爺的婚事倒也算的上是門當戶對,但其當年仍有其他未曾嫁娶的公侯子弟可以選擇,為何要冒這個風險?

“葉侯爺原配妻子已經過世多年,若真有謀殺之事,葉公子早已過了不知事的年紀,為何此前沒有絲毫作為?

“他今日悖逆孝道,自毀前途,輕易左右了旁人心中的公道,他所求的是否真的是其娘親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