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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綰思索著會不會是趙文衍帶著暗衛出門了,處于謹慎考慮,她沒有回晉王府,而是在這里蹲守了整整三日,卻依舊沒有見到趙文衍的身影。
趙文衍就這樣突然消失了。
葉綰將這個消息帶回晉王府后,丁琬和燕韶軍都十分驚訝,懷疑是不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但這件事只有他們三人知曉,就連選定刺殺的暗衛都不知道要去刺殺何人。
“或許,是因為別的事情。”丁琬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葉綰沒有說話,而是在仔細回想的劇情,想知道趙文衍在這個時候是去做了什么。
但她卻發現的劇情在她的腦海中越來越模糊了,大概是穿越過來時間過長的原因,她自打穿過來以后也從來沒有翻來覆去細細思索過的劇情,導致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全都忘光了。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葉綰,因為她的穿越已經大大改變了劇情的原本軌跡。
原書中的趙文衍可從來沒有搬到過趙家大宅,在那個偏遠的小宅院里,他行事一向是十分隱蔽自由,而如今他想做點什么大動作,就不得不考慮會不會被趙家的人察覺出什么不對。
也正因如此,他在接到消息后,便選擇直接消失了。
趙文衍的消失定然有絕頂高手的協助,因為他們在決定刺殺后,便已經派了暗衛在趙府附近蹲守,時刻注意趙文衍的跡象,而趙文衍在葉綰踩點的前一日,還被暗衛親眼目睹出入過趙府。
葉綰想不出緣由,只能讓晉王府的暗衛去查找趙文衍的下落,既然他們找不到趙文衍,刺殺這事便只能作罷了。
這讓葉綰喪氣了好一陣子。
這件事同樣也驚動了元順帝。
趙家的下人本以為趙文衍是去了外面閑逛,趙文衍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找借口出門散心,很晚才會回府,他們已經都習慣了,所以那一日他們發現趙文衍不見后,都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那一日他們卻遲遲沒有等到趙文衍的歸來。
下人們不敢隱瞞,又找了許久后,便將這件事報告給了趙漢斌,趙漢斌大怒,趙文衍是元順帝下旨要他照顧的人,他卻把人給弄丟了,這讓元順帝如何想他?
趙漢斌又派了許多下人出去尋找,并狠狠責罰了趙文衍如今的貼身丫鬟荷香。
荷香心中很委屈,因為趙文衍從不讓她近身照顧,去哪里也是不會讓她知曉,甚至會故意躲她,她若是多問幾句,便會迎來責罵。
但主子丟了,她這一頓打是完全免不了的,沒有被發賣已經算是趙漢斌仁慈了。
趙漢斌又尋了兩日,發現仍舊不知道趙文衍的去向,見這事已無法善了,擔心被錦衣衛或者對家提前告了黑狀,他便主動向元順帝請罪了。
元順帝自然是震怒無比,甚至將要思索如何處置燕瀛的事情拋到了腦后。
年節將至,他的親生兒子卻沒了下落!
他以趙漢斌辦事不周的罪名降了他的官職,又罰了他的薪俸,卻依舊不解氣,又下旨處死了照顧趙文衍的一批下人。
荷香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躲過了被發賣的命運,卻依舊沒有保住自己的小命。
元順帝甚至都不認識她,不知道她是怎樣一個勤勞刻苦、忠心誠實的丫鬟,僅僅一句話,便讓她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賀樂平這個專職為皇帝打探消息的錦衣衛頭頭,自然也沒有逃過處罰。
他再也不是錦衣衛指揮使了,而他原先的副手陽志則是順其自然被提拔了上來。
賀樂平應當慶幸,元順帝并沒有直接將他擼到白身,而是讓他待在副指揮使的位置上將功補過。
若不是元順帝顧忌著自己不能反應過度,暴露他與趙文衍之間的關系,可能這些人真要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畢竟,自打元順帝開始服食仙丹以后,他的脾氣也開始暴漲了起來,原先那個頗有些優柔寡斷、過分心善的帝王已經逐漸消失了。
不難想象,若是趙文衍真出了什么事情,賀樂平該有的處罰依舊是無法逃脫的。
這么大的事情,元順帝自然也要向無塵仙人求教一番。
當然,即便是面對無塵仙人,元順帝也不敢將趙文衍是他親生兒子的事情和盤托出,只道是個故友的孩子。
然而,就在元順帝憂心忡忡說了這件事后,無塵仙人卻大笑道:
“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吶!”
這著實讓元順帝萬分困惑,他是來詢問趙文衍下落的,何來“貴不可言”的說法?
在元順帝的追問下,無塵仙人撫了撫長須,緩緩道:
“貧道掐算此子命道,福澤深厚,貴不可言,甚至擁有逆轉乾坤,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陛下不必憂慮,他在陰影中潛伏,時機一到,便會現身解決陛下的危局。”
元順帝一直將趙文衍當作需要被保護的愛情結晶,而趙文衍神智有損的形象也依舊烙印在元順帝的心中,他此刻聽無塵仙人如此說,心中的震撼可想而之。
“這……仙人,此話當真?”
無塵仙人搖頭晃腦道:
“陛下可以不信貧道的話,時機一道,自見分曉。”
元順帝連忙辯解道:
“不……朕自然是相信仙人,只是他……他身份特殊……”
元順帝此時已經想起來賀樂平曾向他報告過,趙文衍在搬到趙宅后情況逐漸好了起來,看起來恢復了正常神智。
無塵仙人又道:
“身份有時是阻礙,有時是助益,旁人的看法無關緊要,端看陛下如何看待。”
元順帝心中猶疑不定,但依舊老實道:
“朕……自然不在意他的身份。”
而后,他又想到了什么,忙問道:
“仙人,朕所遇之危局,太子可有解法?”
無塵仙人掐算片刻,深深嘆息道:
“太近,太近了!離兇異太近了!陛下要當心啊!”
元順帝恍若遭受晴天霹靂,久久無言。
即便他對皇后毫無保留的信任已經出現了裂痕,但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一向寄予厚望的太子,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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