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103章 裴承玨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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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行禮恭送,然后便回了正院。

裴承州忙迎上來:“母親,怎么樣?柔嘉長公主有沒有為難你?你受委屈了沒有?”

趙瑾道:“她能怎么為難我,左不過冷言冷語,我還沒嘴刺回去?”

柔嘉長公主倒是句句帶刺,可她又不是沒長嘴。

再出格的?

儀態風度樣樣不缺的公主當然不會罵人,更不會打人,她也沒資格體罰趙瑾,戰斗力也就是個冷言冷語了。

見裴承州有些歉疚的模樣,她道:“打架不對,不過事態所致,你做的不算錯。”

挑到杜琦又不是裴承州自愿,那種時候混亂都不及,哪還能容人挑個合適的對手呢。

“不過也要罰,稍后你們便去祠堂跪上一個時辰吧。”不痛不癢的懲罰,也算是做個樣子。

兩人自然應是。

趙瑾這才看向裴承允。

裴承允道:“正如二哥之言,秦王世子先對五皇子口出惡言,還暗指二皇子不及大皇子名正言順,肖想太多,五皇子與二皇子素來感情極好,自是忍他不得,便動起了手。”

說白了就是秦王世子先嘴賤惹的禍。

“對,這回還真不是五皇子挑的事。”裴承州點頭,“秦王世子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

這位趙瑾也有所耳聞,能同五皇子并稱臥龍鳳雛不是沒有原因的。

秦王與建文帝同父異母,但兩人感情還行,更在后者登基時出了大力,故而很是得建文帝信任,將禁衛軍交由他掌管。

這可是實權中的實權。

秦王世子的確有跋扈的資本。

既是皇親貴族,親爹又手握實權簡在帝心,他還是秦王中年得來的獨子,不囂張都對不起他投的這好胎。

他也不負眾望,順順當當長成了一個合格的紈绔,連上書房都能想不去就不去,整日里招貓逗狗,滿京沒幾個比他更囂張能惹事的。

而五皇子就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兩個年紀相仿,同樣抱著天老大我老二想法的中二少年怎么可能互看順眼,每逢相遇就掐架是必須的。

兩人可謂從小打到大,不過大多數情況下五皇子略勝一籌——畢竟秦王世子被寵的沒邊了,滿腦子只是酒色玩樂,哪里比得過至今還被壓在上書房、騎射功課一騎絕塵,偶爾還挨建文帝幾頓打的五皇子呢。

由此他也更加不忿,回回都要主動挑釁五皇子。

就像裴承州說的那樣,秦王世子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

不過叫趙瑾更關注的并不是秦王世子這個熊孩子,而是他背后的秦王。

趙瑾沉吟半晌,看向裴承允,還是打了直球:“裴承玨背后的人是秦王?”

裴承允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我又不是傻子。”趙瑾扯了扯唇角,“能叫你諱莫如深緘口不言的,也就是那幾個人了。”

要么權勢夠盛,要么地位夠高。

建文帝倒是很符合條件,可裴承玨縱然能力不錯,卻還不到建文帝越過一眾心腹用他的地步。

而若裴承玨同幾個皇子有牽扯,裴承允不必說都會主動告訴她。

手握實權的重臣不足以叫裴承允過分忌憚。

排除法下來,也就剩一個身份尊貴、軍權在握,叫多數京城中人敬畏三分的秦王了。

也是今日被秦王世子勾起了這一茬,她才想問問明白:“秦王手下不缺人,為何會用裴承玨?”

裴承允道:“應是堂兄主動搭上的秦王,不過秦王手底下確有不大干凈的事需要用人,堂兄尚未入朝,能力足夠,身份又多有便利,秦王自然會接下他的投誠。”

這個不大干凈就很耐人尋味。

見趙瑾面露深思,裴承允提醒道:“此事牽連甚大,母親最好只當不知,否則稍有不慎,禍端無窮。”

聞言,趙瑾面色凝重了許多:“我明白了。”她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瞎好奇。

她一點也不好奇秦王都這把年紀和地位了還在瞎折騰什么!

“不過裴承玨畢竟姓裴……”趙瑾倒不是擔心裴承玨的小命,而是怕他連累大房。

裴承允道:“堂兄心里有數,母親不必擔心。”

“你倒是清楚他。”趙瑾挑眉。

裴承允笑了笑:“兒子與堂兄關系尚可。”

趙瑾懂了。

在裴承允嘴里,尚可已經能等同于交心了。

明明二房上門要文來筆莊時裴承允還暗自提防著裴承玨,卻不知這兩人何時勾搭上了,連這種要命的底都能交付。

或者……裴承允也可能摻和了秦王那不大干凈的事。

趙瑾想著想著眉心直跳,看著下頭那倆不堪入目的烏青臉頓時更煩,揮揮手叫他們趕緊走。

裴承州自打他們開始聊正事就沒插嘴,不過看他表情顯然也是早就知道的,見趙瑾揮手也利落的起身行禮告退。

裴承允隨后起身,忽地想起了什么,道:“兒子方才剛得到消息,南疆交戰之際,圖爾后方忽被突襲,死傷四千余人,隨后卻找不出罪魁禍首何在。”

偷襲的不大可能是大齊的人,大齊要有這個能耐,也不會交戰這么長時間還打了個不相上下了。

趙瑾正想著此事,就聽裴承允繼續說道:“不過就在之后,我方糧草被燒,堪堪救下的余糧,僅夠兩月之量。”

趙瑾面色一變。

南疆距京城快馬加鞭都要一個月。

也就是說,在裴承允收到消息的今天,南疆將士可能已經剩下一個月的糧草了。

裴承州握緊拳頭:“可恨今日朝堂之上,大皇子與二皇子竟還在為護送軍餉人選一事爭吵不休。”

裴承允沉默片刻,只道:“消息大抵傍晚就能傳到當今耳中,自會做出妥善的處理。”

無論是南疆邊城,還是周邊郡縣,都不會坐視將士挨餓不理,最多就是稍微難些,忍饑挨餓不至于,只是南疆與京城的對比太慘烈,叫人心生不忿罷了。

趙瑾也很快找到了裴承允要說的重點:“糧草為何會被燒?”

“有奸細。”裴承允道,“這也是兒子同母親要說的,這把火許會燒到京城,父親……到底曾為南疆主帥,若有不慎,只怕被潑臟水轉移視線也未可知,煩勞母親近日多注意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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