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167章 今日只與你裴芙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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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寶珠倒是個傻大膽,雖然也很怕裴西嶺身上的氣勢和眼神,卻硬生生扛了下來,還隱隱抱怨著:“是我們做的又如何?舅母未免太過較真,表妹又沒出什么事,反倒是我與母親今日受盡了冷落,舅母還想如何?”

“還想如何?”裴歡顏險些忍不住又給她一巴掌,“若你今日當真算計成功,你以為你自己便能得了好不成?蠢貨!愚不可及!蛇蝎心腸!無恥之徒!”

潘寶珠聞言卻并未生氣,眼里反倒隱隱有些得意之色。

趙瑾忽地問她:“黛莎許你什么條件?”

潘寶珠驚訝的看她一眼,也沒隱瞞,抬起下巴道:“黛莎郡主說她會向皇上進言,將裴羨的郡主爵位給我,并舉薦我入大皇子府,做側妃娘娘!”

怪道不稀罕名聲,下死手整裴羨。

原是有了去處。

裴羨忍不住道:“你當真信?”

“為何不信?”潘寶珠冷哼一聲,“黛莎郡主能從一個戰敗國公主再度封郡主,還被賜婚八皇子做正妃,難道還不能說明她手段高明么?”

這腦子……

裴羨看她的眼神宛如在看傻子。

便是她只讀了兩個月的書都知道黛莎與八皇子的婚事并非表面那樣簡單,潘寶珠卻能……單純至此。

以為建文帝當真是心軟慈悲的老爺爺么?

黛莎但凡能在建文帝跟前有那樣大的臉面,兩個月后要成婚的對象就不會是十歲的八皇子。

這說辭也就騙騙潘寶珠這種智商的了。

還有裴芙,白活了這三十來年。

潘寶珠竟還有臉怨怪她們:“我不信她還信你們不成?若非舅舅偏心,多想著我與母親多些,封我們個誥命和郡主,今日我們也不至于費盡心思自己籌謀,反倒被舅母算計,臉面盡失。”

一想到方才在大皇子府自己周圍八尺之內除母親外絕無人影的慘淡景象,她就憤憤不平!

“我喜歡表哥,想嫁給她,舅母處處阻撓,如今我另攀高枝,還是大皇子那樣的天潢貴胄,舅母又橫插一腳,莫不是就見不得我好不成?!”說著說著,她似乎也有些真情實感,驀然紅了眼。

大皇子可是如今儲君人選呼聲最高的一位,若做了他的側妃,日后說不得便是太子側妃。

待到皇帝駕崩,她便是宮里的妃主子,更甚至貴妃、皇后!

眼見著就要得償所愿,卻都被自家人扯了后腿!

想到這里,她看向趙瑾的眼神甚至摻了一絲怨毒。

而聽到她這番腦殘言論的裴羨和裴歡顏都驚呆了,說實話,裴歡顏也做過這夢,但她自認自己也沒這樣……蠢得可怕!

害了人家親女兒毫不心虛也就罷了,竟還有臉怪別人擋了路,這得多大臉才能說出這么腦殘的話?

趙瑾也一度失語。

她也不知道,不過就穿了個書,怎么就……沒遇見幾個正常人呢?

裴西嶺的臉色倒是始終如一的陰沉冷寒:“言下之意,今日種種皆為你設計陷害,你認?”

他陰寒的聲音終于叫潘寶珠有了一絲懼意,佯裝淡定道:“是……是我,可表妹這不是沒出事么?且我與舅舅才是最親的親人,她不過一個外姓人生的小野種,怎能比得我與舅舅身上同出一流的至親血脈?”

破案了。

誰給潘寶珠的勇氣?

裴芙。

終日給孩子洗腦自己才是舅舅最看重最親近的親人,給她建立歪去天邊的自信,無論是誰都得飄。

怪道她不將裴羨當回事。

而聽到這話的裴芙臉色卻更白了三分。

她到底不是沒腦子的人,私底下發泄怒氣的話,卻是萬萬拿不上臺面來說的。

“外姓人生的小野種?”裴西嶺似乎怒極反笑,唇邊冷意卻愈發深,“那你是什么?一個無媒茍合的奸生子,若非看在你身上流著的一半裴氏血脈,我不會給你半分臉面,如今反倒叫你仗著我的勢,將我的女兒踩入塵埃。”

聞言,裴羨與裴歡顏都是一驚。

這意思,早在裴芙成婚前,她就已經同潘城……

裴芙卻是尖叫一聲捂住耳朵,難以置信的看著裴西嶺,無法相信這是從她嫡親大哥口中說出的話。

趙瑾也詫異的看了裴西嶺一眼。

怕是真被氣得狠,這都口不擇言了,放在平日,這秉持君子之風的男人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對著一個姑娘。

潘寶珠也直直愣住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這樣的出身。

裴西嶺卻不耐與她們再無謂僵持下去,直接冷聲開口:“念你母女二人同為女子,我不便動武,今日只與你裴芙一刀兩斷,我平陽侯府再不容你踏足,也不再是你的依靠!”

聞言,裴芙猛然睜大眼睛,身子晃了一晃。

沒有娘家支持的女子境遇如何,她再清楚不過,即便她相信夫君不會因此對她如何,可婆母那樣勢利的人……她一定會逼夫君休妻另娶的。

不,不能斷絕關系!

她這才知道了怕,猛地跪了下來:“大哥不要……我知道錯了,不能斷絕關系啊——”

“我不是在同你商量。”裴西嶺打斷她,“我不對女子出手,只怪潘城教妻教女不嚴,才致你二人做下如此惡毒之事還不知悔改,如此德行,實在不配為官,明日我便會稟明皇上,叫他辭官回鄉,你一家人也該學會反省,日后莫要再行此惡毒之舉!”

一個五品官的去留其實勞動不到建文帝,甚至以裴西嶺如今的位置,只需同吏部打聲招呼,多的是人給他辦事。

不過大義滅親嘛,還是走正規流程得好。

趙瑾滿意得很。

潘寶珠也愣住了,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么……忽然就這樣了。

不就是害了個裴羨么,甚至她都沒有中招,怎么就到了連父親都要罷官的地步。

看著裴西嶺冷峻而沒有絲毫溫度的臉,她終于遲鈍的意識到——他似乎是來真的。

一下子,她身體沒有支撐住,軟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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