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200章 你眼神兒干嘛使,馬鞭不抽馬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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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很快駛到了書肆這條街。

還未走到近前,趙瑾就聽到了路邊不少人的談論聲,其中不乏興味。

感覺到馬車行駛緩慢了些,惜春掀起簾子瞧了一眼,轉頭對趙瑾道:“夫人,前頭還有好幾輛馬車,人也頗多,有些堵住了路,奴婢瞧著好像都是往書肆去的。”

趙瑾一笑:“看來宣傳做的不錯。”甄思文有心了。

惜春也笑了笑:“可不是?奴婢瞧著咱們前頭那輛馬車正是周太傅府的,能叫他們家的公子們慕名而來,可見咱們書肆的名聲已然盛了起來。”

她們說話間,馬車緩緩動了起來,半晌后終于移動到了書肆門前。

趙瑾挑起簾子看了一眼。

龍飛鳳舞的“文來書肆”匾額掛在上頭正中央,邊上還頂著紅綢布,喜慶極了,下頭客似云來,絡繹不絕,幸而伙計請的夠多,招待的過來。

掌柜的更是親自站在外頭,無論面對何人,皆是一張笑臉,他一眼看去便是個讀書人,氣質儒雅溫和有禮,很能博人好感。

“母親?”裴承允在外詢問。

她放下簾子:“不必進去了,直接去京郊吧。”

“是。”

“母親不是叫甄大哥打理書肆嗎?”馬車出了城外后,裴羨還是忍不住道,“怎得掌柜的是另一人?”

趙瑾道:“掌柜在明,他在暗。”

書肆這樣新奇而大的動靜瞞不住人,她也沒想過能瞞住誰,索性依舊掛了個“文來”的名字,蹭蹭文來筆莊的流量。

甄思文在暗處專為她辦些見不得光的事,自然不能放在明面上。

所以她便叫衛封找了個秀才來打理明面上的事,私底下那些篩選消息和人,還有報上來給她的東西,都是甄思文帶人來做。

裴羨點了點頭:“原是如此。”

趙瑾轉頭看向她:“羨兒很關心他?”

裴羨沒有否認:“他從來拿我當親妹妹對待,也是我對甄家僅剩的情分,與他有關的事,我自是多留意幾分的。”

趙瑾道:“他能力不錯,我也不會虧待他,待到日后也必會為他擇門好婚事,叫他賢妻孝子在側。”

說罷,她不錯眼的看著裴羨。

后者神色也未有波動,反而真心笑了笑:“母親寬厚,是甄大哥的福氣。”

趙瑾點點頭,沒急著說話,而是沉吟了片刻才道:“羨兒有想過日后么?”

“日后?”裴羨愣了一下,“自是努力讀書提升自己,然后找個好人家,余生相夫教子,自得安樂。”

“小姑娘大多都憧憬期盼夢中良人,相知相許,琴瑟和鳴,羨兒只是想找個好人家么?”

“良人難得,良緣更難得,哪里是想要就能找得到的。”裴羨笑了笑,“兩情相悅的情愛固然動人,卻不是非要得到不可,比起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還是找個人品端正的良人更實際些,縱然可能做不到琴瑟和鳴,至少他不會在我家族絕境之時吝于施以援手,還落井下石,叫我余生難捱。”

顯然她也很在意近日來段家女接連被休的消息。

趙瑾點點頭。

裴羨還算清醒。

她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若不得良人,羨兒不嫁也無妨,我與你父親也能養你余生,你哥哥們也必會照顧好你。”

她說罷,外頭猛然響起一聲叫好:“母親說的是!不嫁就不哎呦——老三你眼神兒干嘛使,馬鞭不抽馬抽我!”

“抽的就是你!”

“嘿你還來勁兒——”

“再嚷嚷,回去抄二十四史。”

裴承州猛然止了聲音,安靜如雞。

馬車里,趙瑾沒理會那倆,一直笑看著裴羨。

裴羨沒聽過這樣的說法,愣了一瞬后,臉上笑容更深了些:“我知母親是為我著想,可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道理?外頭人還不知如何詬病,誠然咱們都不是拘泥于外人看法的人,卻到底令人不快。”

說罷,她想了想,挽著趙瑾繼續道:“且嫁人沒什么不好,日后我嫁個家世低些的,父親哥哥們壓得住,我還有自己的郡主府,府宅還不是由我做主?日子不知多舒坦,母親也不必心疼我什么,嫁人是我樂意的。”

縱然哥哥們對她真的照顧,可在嫂子手底下過日子又哪里及得上自己當家做主。

趙瑾嘆了口氣,沒再說話,也沒再試圖勸裴羨。

若說剛穿來之際,她還當裴歡顏是閨女的時候,是有想過叫她不嫁,便是養一輩子也未嘗不可。

可越是融入這個時代,越是感受更深,她就越是不敢再勸什么。

她以為的對孩子好,卻可能并不是真的對她們好。

在古板嚴苛的封建社會,終身未嫁的姑娘不是沒有,可境遇與生活卻實在算不得有多好。

倒如裴羨之言,還不如嫁個人,若實在不喜男人,權當不存在就是了,也沒什么要緊。

“不過我還沒同母親親近夠,母親必要多留我幾年才好!”裴羨頭抵在她肩上。

趙瑾也笑了:“自是要多留你幾年的,不到十八咱們不嫁!”

只要定了親,疼愛女兒的人家拖幾年也無妨,十八更不算什么,先帝的公主還有拖到二十二歲的呢。

“啊——”裴羨這時才回過神來,“所以母親方才是覺得我對甄大哥……”

后頭的話她沒好意思說完。

趙瑾點頭:“原先以為是,不過如今看來,你自己是有主意的。”

“母親怎得想到那里去了……”裴羨耳根有些紅,不過還是堅持說完,“我與甄大哥做兄妹做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生了男女之情呢,不過本著對兄長的幾分關心罷了。”

“我知道了。”趙瑾笑吟吟道。

這是最好了。

走了半日路程,終于到了京郊莊子外。

馬車正要往里頭二門處駛,卻聽裴承州滿含怒意又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趙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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