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247章 少了一顆老鼠屎,就再補上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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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同秦王世子挨打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比起來,還是年宴當夜皇后遇刺一事更叫人關注。

此案是秦王主查,刑部協助。

不知當真是這倆能力有限,還是幕后之人就隱藏的那么深,最后愣是查了將近一個月才查清楚。

也正如裴西嶺所說,幕后主使是大皇子和樂妃。

不過樂妃抗下了大部分炮火和罪名。

至于究竟是她心疼兒子,還是秦王和刑部尚書替建文帝心疼兒子,那就見仁見智了。

反正結果便是樂妃覬覦后位,意圖謀害皇后,遂于年宴刺殺,同步刺殺大臣只為掩人耳目。

這是秦王給出的解釋。

——最終是樂妃賜死,大皇子未能勸誡母妃,被圈禁于京郊別莊,其余涉及此案人員抄家的抄家,斬首的斬首。

建文帝接受了這個說法,也就代表百官接受了。

那只是對著皇后虛晃一招的舞姬大家選擇性當沒看到,而為什么大皇子只是未能勸誡卻得了個圈禁的下場,也并沒有人說話。

至于年度最慘劉監正,大家只能嘆息一聲罷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在外頭人盡皆知前,趙瑾是先一步從裴西嶺這里得了消息的。

——打從那次成功在正院留宿后,裴西嶺死皮賴臉又順理成章的在正院扎了根,每日回來自動自發就回了正院。

趙瑾也懶得說,隨他去了。

也是這人每晚說的八卦還怪有意思的。

大皇子與樂妃的下場正是他說完大理寺杜青天頭頂毛發為何日漸稀疏后才順嘴提起的。

趙瑾關注點卻在皇后:“姐姐若有子,豈會被朝堂這樣慢待?”

誠然她自己覺得有子無子都不緊要,可百官卻并不這樣以為。

無子的皇后便如沒有爪牙的猛虎,威懾力都有限。

若她有子,秦王和刑部不會敢將此事拖得這樣久,便是大皇子樂妃終究與她為敵,也不會敢輕易就敢將矛頭對向她。

到底是她無依仗,這才敢叫這些人這樣放肆。

若非皇后自己有手段有腦子,這些年只怕更要艱難幾分。

“玉華公主再受寵,也只是個公主。”裴西嶺道。

任憑嫡公主如何尊貴,終究及不上有資格繼承大統的皇子。

趙瑾嘆了口氣。

裴西嶺看了她一眼,忽然提起了旁的:“韓錫是二皇子的人。”

這句話果然將趙瑾從種種復雜思緒里驚醒:“他是二皇子的人?”

“定南伯也是。”

趙瑾驚訝開口:“二皇子這一手玩的……你怎得知道?”

“我的人剛查到定南伯早便與二皇子外家交換信物,意欲聯姻。”裴西嶺道,“我前日去大理寺時,也正見到韓錫同二皇子的人來往。”

“……這是篤定大皇子起不來了么?”竟都懶得掩飾了。

“大皇子的確廢了。”

……也是。

大皇子贏就贏在占了個長,有輿論大勢與少數思想頑固的老臣支持,實則腦子和手段都不過關。

先前二皇子略顯頹勢,不過是建文帝想叫他趴著,而并非大皇子自己斗的他趴下。

“韓錫若是他的人……那大皇子輸的也不冤了。”趙瑾眼神一言難盡,“能想出在年宴刺殺皇后,刺殺朝臣這樣拙劣粗暴的法子,說不得就有韓錫的慫恿攛掇。”

“……的確,我的人剛查到些東西……大皇子先前針對侯府,以及各種看似高明實則損人不利己的手段,背后都有韓錫的痕跡,只是此人奸猾,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查不出半點把柄。”

說到這里,裴西嶺也沉默了片刻。

他是想引大皇子上套,卻也沒想過他竟然真就這么虎,在年宴上刺殺皇后……哪怕只是虛晃一招。

還有那六個死士。

死士何其珍貴,還是在皇宮這樣的地方,若用得好不知能省多少力,他竟也就這樣輕易叫韓錫套了出來,一股腦用了個干凈。

若真得手也便罷了,最后竟只死了個無足輕重的欽天監正……

趙瑾也想到了這里:“那六人要刺殺的除去我和四皇子,其余都是二皇子的心腹,卻都只是小傷,想來也是二皇子早有準備了。”

裴西嶺點頭:“除去為掩人耳目的劉監正。”連大皇子為擺脫嫌疑安排的定南伯都是二皇子的人。

趙瑾嘴角一抽:“年前你放假消息給他們,怪道二皇子不上套。”

有韓錫做內應,兩方一對比就知道裴西嶺要干什么了。

他算盤打的還真響,若能借著大皇子的手除了裴西嶺或四皇子,甚至是她,都算好事一樁。

若不能,只一個刺殺皇后的罪名,再死個朝廷命官,引起公憤,后頭只需隨意抖摟些大皇子參與的痕跡,就足夠將后者釘死了。

百利而無一害。

他甚至都沒有臟了手。

“好手段啊。”趙瑾感嘆。

裴西嶺也點了點頭。

大皇子栽了那是必然,而他們真正的對手從來都不是大皇子。

趙瑾道:“朝堂上那些大皇子黨如何?”

“該清算的清算,該招攬的招攬。”裴西嶺伸手緊緊抱著她,輕聲開口。

趙瑾一挑眉:“所以這就是四皇子帶傷上朝的目的?”

裴西嶺應了一聲:“他背后應有高人指點。”

“當今也沒意見?”

“沒有。”還大力夸贊了四皇子不辭辛苦,德行過人,叫后頭兒子們效仿之。

趙瑾眼神微妙一瞬。

可憐見的,肩膀被捅了個對穿,差點都傷著心脈了,這還得努力奮斗在第一線,撿漏捅刀玩的溜溜,為他老子的朝堂功業添磚加瓦。

正好二皇子也解了禁,這朝堂又該熱鬧起來了。

萬物總是平衡的,少了一顆老鼠屎,就再補上一顆,不能叫一鍋粥太白,也不能黑得徹底。

建文帝是懂能量守恒的。

要么說人家能做皇帝呢。

“對了,你去大理寺做什么?”趙瑾忽地問起,“又同大理寺卿喝酒?”

“沒有喝酒,只是同他一見如故。”裴西嶺認真解釋。

趙瑾嘴角又是一抽。

打從年前裴西嶺叫人好好招呼牢里的裴歡顏被大理寺卿找上門約談后,這兩人就像是打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開關一樣,一下就成了忘年交。

裴西嶺甚至難得對他大加贊揚。

男人的友誼都是這樣奇奇怪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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