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第699章莫要叫人說朝廷包庇罪臣夜間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千里溶溶:、、、、、
乍然得知封磊出身韓氏,除了少數幾個知情的,百官都很是驚訝,畢竟封磊出身如何,早在他在南疆戰場大放異彩時就有人查過了,卻不知為何,鮮少有查到韓氏頭上的。
要么是封磊本人能耐過大,要么是背后有人了。
關于他究竟出身韓氏哪支的問題,眾人倒是沒有再好奇——韓氏直到如今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也就嫡系三房那位大公子了。
算來的確是韓文彥的堂兄。
眼見著眾人目光都投向自己,封磊挑眉一笑:“屈學士也真是的,若想交好,直接來找我便是,拐這樣大一圈,反倒折騰了自己。”
他這沒個正形的樣子成功叫一些御史拉下了臉,但顧忌著眼下有正事,倒沒先開口噴他不規矩。
韓錫淡淡開口:“屈學士并非春闈考官,也并未參與春闈分毫,若說科舉舞弊實在勉強,也是輕看諸位為國挑選棟梁之才的考官與同僚了。”
后半句話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尤其是籌辦春闈的禮部。
他們可被刑部上門查了不少回了,誰憋屈誰知道。
封磊嗤笑一聲:“屈學士位高權重,人脈甚廣,若說連個春闈考題都弄不到,那才是輕看他。”
被內涵的禮部與不少文官瞬間對他怒目而視。
“屈學士究竟有沒有接近韓公子還是兩說,封統領倒也不必著急扣他帽子。”
“韓大人言外之意,是說我弟弟胡言了?”
“不敢,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封磊直接開口:“我這弟弟素來正直,我自然更信他,且屈學士究竟干過什么事,如今是個什么名聲,大家伙兒都清楚得很,科舉舞弊又算得了什么。”
韓錫眉頭一皺,想要說什么卻被封磊搶先:“若不是他也就罷了,若他當真尋過我弟弟,以春闈考題利誘之……我倒是想問問,他究竟是看我哪里不順眼,要如此拿捏坑害于我!”
他此話一出,便是方才還為屈學士說話的朝臣們也沉默了。
若韓文彥所言屬實,屈學士當真以春闈考題誘惑于他,但凡韓文彥意志不堅定些接受了,那有了這樣大一個把柄……封磊就算只是堂兄,因為茲事體大與他所站位置的關系,也必定是要受牽連的。
封磊若不敢賭,那便當真如他之言,要被屈學士拿捏了。
也莫怪他如此氣怒,咄咄逼人了。
不少人隱晦的目光漸漸都看向了二皇子。
禁衛軍統領……這可是造反逼宮的主力軍呢。
想到這點的人急忙低下頭,已經不敢去看上首建文帝的臉色了。
大抵是見著二皇子終于說完,六皇子這才回了方才建文帝的問話:“回父皇,兒臣私以為二皇兄言之有理,此案尚有疑點,若貿然結案,只怕要冤枉忠臣,不如延緩些時日,待刑部深查一番,無論結果如何,總算對得住一眾舉子與百姓。”
被作筏子的二皇子眼神微不可查地一沉,但并未開口。
倒是定南伯忍不住道:“六殿下說得輕巧,一個科舉舞弊,從年后查到現在都未結案,連平陽侯究竟清不清白都不知道,才堪堪揪出了個承恩公,還未定罪又要延緩,傳出去豈非叫人詬病朝廷無能?”
聞言,被指桑罵槐的閔尚書不樂意了,立即沉聲開口:“定南伯此言差矣,刑部再是無能,也不可倉促結案,置諸多疑點于不顧,冤枉忠臣。”
大理寺卿杜堅也隨之開口:“的確如此,沒有不恨真正的罪魁禍首,卻反質疑問罪于朝廷與忠臣之理。”
是了,該被批判定罪的是鬧出這一切,真正科舉舞弊之人,而非兢兢業業辦案的官員和被冤枉的朝臣,不是這么個道理。
雖然現在不少人還沒猜出罪魁禍首究竟是誰,但左不過就是這金鑾殿上的某一個,或者某些人了。
他們甚至都不敢斷定是不是二六中的一個,因為牽涉此案的承恩公與平陽侯都是無一例外的保皇黨……背后之人總不能是沖著建文帝來的,沒這狗膽。
而屈學士連番被揭發,又叫六皇子的嫌疑更大些。
當然也不排除承恩公與平陽侯當真就是科舉舞弊了,而屈學士則被六皇子借題發揮鏟除異己了。
有些膽大的不由抬頭去看建文帝,后者臉色卻依舊平靜,仿佛看不出什么來。
定南伯也看了建文帝一眼,拿不準后者意思,只能退了一步:“若有疑點,再查清楚自是應當,只是也該有個限期,總要給舉子與百姓一個交代,莫要叫人說朝廷包庇罪臣才是。”
閔尚書自然堅定應是。
建文帝此時也沉聲開口:“既有疑點,便往清楚了查,膽敢在科舉上動手腳,壞我大齊未來棟梁之路,無論限期,必要追根究底,查個清楚明白!”
無論限期……
旁人不知心情如何,閔尚書卻是高興,也松了口氣的:“老臣領旨,必不負皇上重望!”
杜堅也跟著表態。
一場早朝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氣氛中度過,近日政事少,唯二兩樁大事現在似乎也合并成了一樁,除此外早朝再沒什么事可議,早早便畢了。
韓文彥也算人證,金鑾殿一出就被閔尚書客氣請去了刑部。
二皇子是與六皇子一同出來的,兩人也俱都含笑,言語中竟也不露機鋒。
不知情的人看了,只怕要以為這是再和睦友愛不過的一對兄弟。
倒是御史們對他們如此態度很是滿意,暗暗點著頭,尋思著最近就先不找他們麻煩了。
反正承恩公那刑部落難哥仨也夠他們暫時發揮了。
大抵因著早朝上的事太過轟動,趙瑾很快就得知了消息,她也有些驚訝:“韓文彥是六皇子安排的么?”
周念慈點頭:“八九不離十了。”
“一個玉佩,再加上他空口白牙,證據的確有些單薄。”趙瑾嘀咕道,“不過有封磊壓著,想再查出來什么應當也不難。”
封磊倒沒那么大權力給刑部施壓,奈何他職位太過敏感,誰也不敢拿建文帝的命開玩笑,但凡有點誰拉攏他的苗頭,別說閔尚書,有點忠君念頭的朝臣那都是玩命查的。
算來韓文彥拿出來的證據倒也正好,若太充分,反倒要叫人懷疑是不是又是一場栽贓陷害。
由他們自己查出來的東西,他們自己主觀上都要先信三分。
這可比承恩公那白紙黑字的契約陷害高明多了。
“在識人心這點上,六皇子還真沒輸過。”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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