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后娘,科研大佬帶崽開荒了

第233章 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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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嬤嬤清楚的很,再高傲她也不過是個下人,下人哪有不跪主子的。

可是她始終過不了心里這道關,下人跪主子理所應當,可是這個人她配嗎!

每走一步袁嬤嬤的臉就白一分。

跪了她對不起夫人,不跪……她也對不起夫人。

心中掙扎片刻,袁嬤嬤便有了定奪,可即便如此,她也要努力控制住顫抖的手,腳下猶如灌了鉛,每一步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跪了這個女人,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隨著袁嬤嬤地靠近,馬車簾子掀起,露出一張俏麗的面孔,殷紅的唇角上揚,眼里盡是戲謔和得意。

“這不是袁嬤嬤嗎,這才多久不見,怎么如此憔悴狼狽。”女子聲音柔的像水一般,偏生說出的話刻薄之極。

聽到她的聲音,袁嬤嬤的血液就直往頭上涌,好不容易強壓下這股血氣,她深吸口氣,盡量不讓自己被情緒影響到。

“老奴見過鎮遠伯夫人。”袁嬤嬤嘴上這么說,身子卻站的筆直。

鎮遠伯夫人紅唇輕抿,帶著一抹冷意看著她,可即便這樣,依然給人柔若無骨的感覺。

“你啊,和你那個死鬼主子一個德行,最后怎么樣,還不是把自己作死了,你以為自己還是鎮遠伯夫人的教養嬤嬤?”

鎮遠伯夫人的教養嬤嬤,那是在鎮遠伯府,除了鎮遠伯之外誰都可以不跪的,非常有體面!

袁嬤嬤氣的渾身發抖,“你如何羞辱老奴都可以,不要羞辱夫人!”

“夫人?”鎮遠伯夫人尾音挑高,“一個下堂婦也配稱為夫人!”

袁嬤嬤聽到‘下堂婦’三個字,身子忍不住晃了晃,她抬手指著鎮遠伯夫人,恨聲道:“夫人為何落到如此地步,你心里不清楚嗎!”

若不是這個狐貍精利用下作手段,如何能夠讓鎮遠伯對夫人失了心,以致一紙休書讓夫人成為下堂婦。

袁嬤嬤渾身止不住顫抖,氣怒攻心,一口鮮血便吐出來。

鎮遠伯夫人嫌棄的身后往后仰,一臉鄙夷地看著她,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教養嬤嬤,那個在她面前頤指氣使的教養嬤嬤,如今在她面前連一條狗都不如。

“跪下,本夫人若是高興了,興許能夠讓那賤人入葬,否則你給埋了,我也敢讓人挖出來。”

鎮遠伯夫人低聲對袁嬤嬤說著,嬌柔的面容有些猙獰,說出來的話也讓人不寒而栗。

袁嬤嬤面色蒼白,踉蹌倒退兩步,腿下一軟身子往下沉去。

她知道這個賤人說得出做得到,以她如今的地位,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只要吩咐一聲……夫人就永無寧日,死后都不得安息!

多么狠毒的女人!

袁嬤嬤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開始發黑,這時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攙扶著她的胳膊。

回頭,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她身后的攝政王妃,安靜平淡,卻如穩如泰山。

扶住她的人是王妃身邊的侍衛。

視線逐漸清晰,袁嬤嬤在周冠之的攙扶下也站穩身體。

袁嬤嬤面白唇干,苦澀地喊了一聲“王妃”,向來知禮守禮的她,這時候竟忘了行禮。

秦月抬眼看向袁嬤嬤,蹙眉道:“你可知罪!”

袁嬤嬤一怔,渾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雪雁看她發呆,忙喝道:“王妃問罪,怎不跪下!”

袁嬤嬤跪倒在地,心中仍是一片茫然。

鎮遠伯夫人看到這一幕有些愣神。

王妃?

什么王妃。

她以眼神詢問一旁的嬤嬤,哪里來的王妃。

嬤嬤一臉疑惑之色,似是正在思索。

這邊秦月看著袁嬤嬤皺眉,不悅地說道:“交代你辦點事,你在這里做什么?”

袁嬤嬤抬頭,一臉錯愕地看向她。

“耽誤了下葬時辰,你可擔待得起?”

袁嬤嬤不敢相信,直到視線模糊,才意識到自己濕了眼眶。

“是,老奴遵命!”

袁嬤嬤重重在地上磕了三個頭,起身就要向著送葬隊伍走去。

秦月說道:“等一下。”

說罷,她看向那輛豪華馬車,雪雁立刻上前,揚聲說道:“車內何人?攝政王妃在此,為何不下車行禮!”

聽到‘攝政王妃’這幾個字,鎮遠伯夫人秀眉一皺,卻不敢耽擱半分,在嬤嬤地攙扶中下了馬車,盈盈矮身行禮。

袁嬤嬤這才明白王妃的用意,她就站在王妃身側,鎮遠伯夫人這番行禮,間接性地在向她行禮。

秦月微微一笑,對袁嬤嬤說道:“還不快去?”

袁嬤嬤欠身,隨后去了送葬隊伍岸邊。

乞丐還在那里看熱鬧,殊不知災禍就要降臨,只見周冠之一揮手,喝道:“將那幾個鬧事的人抓住,統統拉去充軍!”

隨著一聲令下,幾個侍衛蜂擁而上,將試圖逃走的乞丐按倒在地。

充軍可不是當兵那么簡單,大部分像是這種游手好閑或者犯了事的,拉去充軍都是充當敢死隊。

鎮遠伯夫人見秦月好似忘了她還在行禮一般,心知她是有意為難,心中像是淬了毒一般咒罵秦月。

為了一個奴才得罪她鎮遠伯府,這王妃是腦子進水了嗎!

秦月不過是看了周冠之抓捕乞丐的場面,也卻是‘不小心’忘了還在行禮的鎮遠伯夫人,回過頭來便看到她身體搖搖晃晃,雙腿一軟便倒在嬤嬤懷里。

嬤嬤驚聲叫道:“哎呦不好了,鎮遠伯夫人暈過去了,還望王妃大人大量,不要再計較我們夫人了!”

她的聲音很大,原本就在遠處看熱鬧的百姓們頓時聽清楚她們說什么。

只看畫面,便似攝政王妃為難鎮遠伯夫人,致使嬌弱的夫人暈倒過去。

秦月忙說道:“夫人可還好?”

嬤嬤垂眸,眼底盡是得意之色,看你還敢為難夫人。

鎮遠伯夫人面色有些發白,她在嬤嬤懷中掙扎幾下,強撐著起來,重新給秦月行禮。

如此一來,在旁人眼中,便成了秦月不依不饒。

不論在哪個國度,名聲對一個女子來說都至關重要,今日這件事既然要關,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鎮遠伯夫人心中暗道。

她不知道這王妃抽什么風,為了一個奴才得罪她一個有品階的勛貴夫人,當真值得嗎!

秦月見這女人這副德行,當即便知道這是一個大綠茶,且還是有些段位的綠茶。

又茶又婊!

秦月忙說道:“快快扶你家夫人回去歇息吧,改日我再登門拜訪!”

嬤嬤假意謝過王妃,將夫人攙扶上車,馬車揚長而去。

馬車上,鎮遠伯夫人氣得雙手狠狠撕扯手帕。

該死的,萬萬沒想到會是攝政王妃,更沒想到她會因此插上一腳。

只一句話就給那袁嬤嬤解了圍,如今有攝政王妃的話在,她便不能再讓人去挖了那賤人的墳。

真想給她挫骨揚灰啊。

鎮遠伯夫人憋著一口氣,內心好似有一股毒火,讓她越來越恨。

“還是夫人明智,沒讓那攝政王妃得了便宜去。”嬤嬤安慰道。

說起這個,鎮遠伯夫人倒是稍稍消了點氣,什么狗屁王妃,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農女,也敢在她面前充大頭!

今日這一幕那么多雙眼睛看見,她再推波助瀾一番,那攝政王妃的名聲很快就臭了。

戚氏那女人也是個廢物,竟然讓一個農女給嚇病了,當真沒用得很。

嬤嬤有些擔憂地說道:“夫人,那王妃說要登門拜訪,會不會有什么圖謀?”

鎮遠伯夫人冷笑一聲,“無非就是想緩和關系罷了,她是王妃,我是正經的伯府夫人,她還真的愿意因為一個奴才同我鬧僵不成。”

只要是正常人就不會這么做。

袁嬤嬤去送葬了,秦月回了攝政王府。

她也不是傻的,這段時間她同陸云景也有很多交流,對于鎮遠伯府,陸云景視為心腹大患。

因為他們同三大軍閥之一有牽連,陸云景不可能容下他們。

也因此,秦月壓根不怕與他們交惡,正好借此收買人心,她看出袁嬤嬤的本事,若是能讓袁嬤嬤死心塌地地跟她,至少這五年之內,秦月能夠省去很多心思。

不過,陸云景沒有動作之前,秦月是不會打草驚蛇的,所以該去登門拜訪還是要登門拜訪的。

也是當天拜帖便送到鎮遠伯府當中,同安國公夫人不同,人家鎮遠伯夫人可是痛痛快快回了帖,表示歡迎她的到來。

秦月看到回帖很是高興。

“王妃,您在笑什么?”

云雀不明所以。

雪雁不寒而栗。

又有人要倒霉了。

次日清晨,秦月吃了豐盛的早膳,便去換了一身衣裳。

出來的秦月讓兩個丫鬟大跌眼鏡,就是雪雁都有些吃驚了。

“王妃,您這是……”云雀瞪圓了眼睛。

她家王妃總是如此出人意料。

秦月說道:“去,給你們也準備了,快點換了跟我走。”

云雀愕然,雪雁卻已經認命地去換衣服了。

待二人換完衣服,便乘坐有家徽標志的馬車前往鎮遠伯府。

到了鎮遠伯府,看門人見到那家徽還能不知道是誰來了,連忙進去稟報。

鎮遠伯府的情況同攝政王府差不多,上邊沒有公婆,內宅夫人一人當家。

故而鎮遠伯夫人帶著人出來迎接,看到下車的秦月,整個人都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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