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繼母后,我改造全家種田忙

712 慣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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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

劉季提起衣擺沖進家門,就看到了那道悠哉的身影。

“娘子,我就知道你今天一準能回來吃晚飯!”

劉季緊繃了一天的臉上瞬間布滿陽光開朗的笑容。

他深呼出兩口氣,把因為跑得太急而發喘的呼吸平穩下來,才來到秦瑤搖椅前蹲下,一邊狗腿捶腿一邊低聲試探問:

“長公主沒拿你怎么樣吧?一切還順利否?”

鼻子嗅嗅,奇怪——

“娘子,你身上怎么有點香香的?這好像不是我給你買的熏香”

劉季一邊疑惑問著,一邊埋頭去聞她身上的味道,香氣來源沒發現,倒是叫他看見了一根黏在她裙擺上的頭發。

劉季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直覺告訴他,這根頭發肯定不是惡婦自己的!

他把那根頭發用兩根手指捻了起來,不算長,半尺左右,顏色深黑且粗,既不是她細軟的長發,也不是他精心保養的柔順黑發。

那么,這到底是誰的頭發?

秦瑤躺得好好的,忽然發覺身旁之人眼神炙熱得有些毒辣。

她緩緩睜開懶散微垂著的眼皮,就對上了某人極不信任的質疑雙眸。

劉季捏著那根頭發懟到她眼前,問:“這是哪個小浪蹄子身上的?”

秦瑤被他的用詞粗鄙到,皺了皺眉,端詳那根被劉季當做罪證的頭發絲,危險的挑了挑眉:

“你說話給老娘注意點,我這一天遇到了人多了去了,還去了南市,說不準是劉肥的或者是某個管事的,你別給我小題大做。”

她居然在同他解釋這根頭發的來源?

她居然回答了他的質疑。

劉季僥幸的心瞬間就死了!

換做從前,他剛剛開口的那一瞬間,她的鐵拳就已經憤怒的揮過來。

現在這說明什么?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秦瑤張口正準備說什么。

劉季騰的站起身來,盯著那根屬于別的男人的頭發絲,醋壇子瞬間打翻!

他把那根頭發絲丟在地上,還要狠狠踩上兩腳,碾幾下,恨恨甩她一眼,一扭頭沖進書房。

只聽見嘭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還有男人崩潰的大吼:

“秦瑤!老子告訴你,今兒個你要是不給老子一個解釋,這日子老子一天都過不下去了!你愛跟誰過跟誰過去!”

阿旺和殷樂都震驚的跑了出來,看看被甩得搖搖晃晃的書房大門,又看看坐在搖椅上一臉懵逼的秦瑤,三臉懵逼。

而后阿旺和殷樂就看到,秦瑤挑起被劉季踩得慘不忍睹的那一根頭發絲,抬手扶額,露出若有所思、恍然大悟、逐漸心虛、不屑一顧的精彩表情。

殷樂和阿旺對視一眼。

阿旺: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殷樂示意他不要被師公帶偏了胡思亂想。

為求真相,殷樂跑到秦瑤身前,咽了咽口水,看看鬧出噼里啪啦動靜的書房,緊張問:

“師父,這是怎么回事啊?”

這時,書房里突然安靜,好像某人也在豎起耳朵聽。

秦瑤把那頭發絲丟了,拍拍裙擺抖掉那些自己看得見或看不見的灰塵,起身道:“沒什么,我今天在公主府和殿下一起洗了個頭。”

“許是那個幫我洗頭的小太監不小心掉下來的頭發。”

畢竟云諾當時動不動就在她腳下跪下請罪,頭發掉落被裙擺掃到,摩擦中起了靜電吸附一整天不掉也正常。

為什么秦瑤這么肯定呢?

因為她還記得云諾官帽下半披在肩上的頭發,長度、粗細、顏色,都和劉季找到這一根一樣。

因為太監不允許留下太長的頭發,以免影響伺候主子,所以頭發并不長。

秦瑤聳了聳肩,適應殷樂把躺椅和零食收了,背著手來到大門口,左右望望,“今天下課這么晚嗎?兄妹四個怎么都還沒回來?”

殷樂嘀咕:“許是先生留堂了。”這幾日兄妹四人都說先生嚴厲,喜歡留堂來著。

師徒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全然忘了書房里某個急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人。

聽到院里秦瑤解釋的劉季心里想,她怎么還不來哄老子?老子已經消氣了啊,給個臺階立馬就下!

站在門口等孩子放學的秦瑤揚起一抹冷笑,老娘慣的你!

夫妻二人正暗交鋒,但明顯秦瑤仍處于上風。

“阿娘!”

門前傳來四娘驚喜的呼喊聲,秦瑤轉回暗窺書房的眼睛,往前看過去。

心里咯噔一下。

四娘手里拖著個缺了輪子的神力書箱,早上殷樂給她梳的發髻也亂了,臉上還有一片紅印子,正在采薇的帶領下,一瘸一拐朝她走過來。

一路堅強的女娃娃,在看到自己最親近最相信的阿娘時,再也繃不住,一把撲進她懷里,委屈的抽噎起來。

秦瑤眼神不善的盯著采薇,一邊飛快檢查了一下女兒的傷勢。

倒只是一些皮肉傷,臉上看著紅彤彤,但也沒真傷到什么,頓時松口氣。

采薇卻被秦瑤那凌厲的一眼看得心驚肉跳,忙道:“下午騎馬課,劉平菱與同窗斗氣,縱馬疾馳,小馬失控,二人一起從馬上摔了下來。”

話說到這,見秦瑤呼吸一緊,采薇又慶幸道:“萬幸此次有騎術師傅在,要不然兩個女孩只怕要摔斷腿。”

“眼下只是些輕傷,秦夫人趕緊帶孩子去找個大夫開點活血化瘀的藥,至于二人斗氣一事,院長發了話,等傷養好,兩人一起去掃馬廄一個月。”

四娘埋在阿娘懷里的腦袋立馬抬了起來,“阿娘,嗚嗚嗚,我腳疼”

剛還跟著采薇一起走回來呢,可見是沒什么大礙,這會兒倒喊起腳疼來了。

秦瑤一眼看穿小家伙的心思,無非就是裝得可憐些,等采薇走了,好躲過她的責罵。

小孩的面子也是面子,秦瑤沒有當著夫子的面說她,只把孩子從懷里扒拉出來,謝謝采薇把孩子給自己領回來,又牽著孩子恭送夫子離去。

等采薇一走,秦瑤還沒開口呢,早聽見動靜的劉季立馬從書房里沖出來關心問:“怎么了這是?怎么把這小臉弄成這樣了?誰撓你了你跟爹說,爹給你做主去!”

他像是剛剛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自己尋了臺階立馬跳下來。

秦瑤暗嗤一聲,提起姑娘瘸腿的書箱走進屋。

父女兩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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