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繼母后,我改造全家種田忙

753 月余

753月余

公良繚倒也配合著問診。

只是大夫把脈把了大半天,什么也沒說。

又因為劉季催促,大夫過來給秦瑤也檢查一遍。

見她面色紅潤,搖搖頭說:

“夫人沒大礙,但肝火偏旺,最近幾日還是減少葷腥,多以素食為主的好。”

知道秦瑤沒事,劉季長松一口氣。

叮囑阿旺下次做飯清淡點。

問診完了,大夫也沒開什么藥方,起身開始收拾醫箱。

暗中給了秦瑤和劉季夫婦兩一個眼神。

這是要他們借一步說話。

秦瑤示意阿旺先去收拾出一間客房給公良繚,把劉季留下,自己送大夫出門。

到了門外,確定病人聽不到聲音,大夫沖秦瑤搖了搖頭。

對秦瑤叮囑道:“老人家平常愛吃什么就給他吃吧,保持心胸舒暢即可。”

秦瑤眉頭一沉,試探著問:

“他還有多少時日?”

大夫遺憾的往院里掃一眼,留下兩個字。

“月余。”

有可能是一個月。

也有可能是一個多月。

反正不會超過兩月。

秦瑤把大夫送走,心里反復想著‘月余’這兩個字。

來到院里,見到正和劉季在院里精神奕奕分析今日刺殺情形的公良繚。

怎么都不信他的生命只有月余。

“大夫走了?”

注意到秦瑤返回,劉季立馬笑著望過來。

公良繚看了眼用笑容掩飾的劉季,搖搖頭,倒是坦然,直接問:

“大夫怎么說的?老夫還能活多久?”

再一掃秦瑤兩手空空,連張藥方都沒拿回來。

心下已經了然。

不等秦瑤開口,他便自顧說:“兩月?”

劉季翻了個白眼,膽大包天的瞪他老師一眼,

“您這算術可不太好,瞧您這說話中氣十足的架勢,剛剛還有力氣罵我來著,怎么著也得有兩年啊”

“月余。”

劉季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到秦瑤說了這兩個字。

劉季呆了呆,“.什么?”

見秦瑤沉默,登時炸了,大步沖出門去,破口大罵:

“庸醫!庸醫!”

聲音太大,把隔壁的邱家老太太吵了出來。

“怎么啦?家里有人病了?”邱老太太關心問。

這話踩了雷。

劉季一揮手,斜了老太太一眼。

你才病了,你全家都病了!

這話劉季在嘴里過了一遍,到底還顧著自己在鄰里間的君子人設,沒有真的說出來。

他勉強笑了笑:“沒誰病了,老太太您回吧。”

退回大門內,關上了房門。

秦瑤已經把公良繚推到廳內。

今天日頭大,院里站久了曬得人頭暈。

公良繚沒事人一樣,端著涼茶,一邊喝一邊對不好意思的秦瑤說:

“接下來要叨擾你們了。”

不過也就月余。

瑤娘為人大方,應是不會計較的。

倒是他那個徒弟,才是真真叫人放不下心。

“三兒,帶我去你書房。”公良繚放下茶杯,吩咐道。

他要趁現在還有力氣,把能記住的東西都記錄下來。

這樣就算他人不在了,三兒和仙官學業上不至于突然中斷。

仙官他倒是不太擔心。

唯獨劉季這個混不吝,實實在在難教育。

看來他這個月,得下狠手了!

“瑤娘,其他事就交給你了。”

公良繚覺得自己有時候比三兒也沒好哪兒去。

真真是厚臉皮!

秦瑤卻認真的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在自己家待著。

想干什么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

公良繚便厚著臉皮承了這份情,揪著劉季往書房去了。

劉季還挺開心。

老頭這樣子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只能活月余的人。

庸醫,那大夫肯定是庸醫。

劉季篤定。

目送師徒兩往后院去了,阿旺來到正廳,背靠在門框上。

他剛剛已經出門溜達一圈。

上陽宮遇刺一事,現在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這很反常。”阿旺道。

秦瑤示意他講講哪里反常。

阿旺道:“北蠻使臣還在京城,上陽宮刺殺這件事傳揚出來有損我盛國國威,按照皇室一貫做法,應當極力封鎖消息才是。”

“所以,這次消息傳出,是有人授意,故意的。”

秦瑤點點頭,這個分析和她想到一處了。

“阿旺,你說是誰那么大膽子敢在上陽宮行刺?”

阿旺按照排除法分析。

首先排除太子一黨。

因為公良繚死,對太子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全是壞處。

其次排除皇上。

如果皇上想殺公良繚,沒必要答應北蠻使臣要見大儒的請求。

頂多就是用些小手段刺激公良繚,讓他當眾難堪罷了。

最后得出結果。

圣后、長公主,二選一。

“但如果是長公主的話”

阿旺搖了搖頭,緩緩道:“那也太明顯了。”

讓人一猜一個準。

太子和他這位強勢的姐姐,只怕連表面和平都維持不了了。

當然,現在外頭的情況也是如此。

所有人都覺得是長公主的手筆。

畢竟在賽場上,圣后可是差一點就要答應太子留下公良繚的請求。

所以根本沒必要制造這樣一場刺殺。

而且長公主也完全擁有制造這場刺殺的條件。

整個賽場的守衛幾乎都是長公主的人。

而且她還和公良繚這個反對她當皇太女的人有仇。

如果是長公主想當眾殺了公良繚,以此建立威信。

昭告天下,阻攔她的人都是什么下場的話。

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但不知為何,阿旺的直覺告訴他。

事情沒那么簡單。

“你懷疑是圣后出手?”秦瑤驚訝問。

阿旺嚴肅頷首,“圣后也同樣可以擁有制造這場刺殺的條件。”

“而且,夫人您說舉牌的宮人是圣后吩咐的,這不就顯而易見了嗎?”

秦瑤有點吃驚。

正常來說,因為是皇后吩咐的宮人,所以她才有最大嫌疑,這沒錯!

但是!

正因為如此明顯。

反而讓人覺得不可能會是皇后。

畢竟那位城府這般深,怎么會用這么粗糙的手段?

阿旺提醒道:“長公主手段確實厲害,但刺殺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京城大街小巷上都已經傳遍了長公主暗中派刺客刺殺先生的消息。”

“這說明刺殺才開始,甚至還沒開始之前,就已經將刺殺的消息埋伏在京城各坊市中,只等事發,立即開啟這場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