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極品惡婆婆,連房帶車入農門

第403章 黑夜中的白晝

第403章黑夜中的白晝第403章黑夜中的白晝→:“轟隆!”

厚重的椅子被猛然站起的人帶倒,發出讓人心里一跳的巨響。

一直安靜立在角落的侍從瞥到這一幕,驚的臉色大變:“陛、陛下……”

大梁帝擺了擺手:“無礙。”

隨即又快聲吩咐,“去喚丞相、御史大夫……算了,百官都喊來吧。”

侍從連忙應是,匆匆往外走去。

只是轉身剎那,臉上的驚疑不定就再也壓不住。

是什么事,竟讓陛下如此神色大變,甚至……喜形于色?

他腦海中浮現轉身瞬間,大梁帝眉梢處流露出的喜意和激動,心中愈發驚疑。

就是云中洲接連傳來畝產上千斤的好消息,當初閔洲傳來水泥這等利器的時候,陛下也未曾如此姿態啊。

云中洲?!

陛下剛才手里的那封信,似正是從云中洲傳來的。

侍從敏銳的嗅到了什么,抬頭望了望天,宮墻深深,天好似也狹小。

可他知道,這狹小的天即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百官再次聚集的朝堂上,在大梁帝云淡風輕的吐出一言后,原本低聲嗡嗡作議的百官頓時瞪大了眼睛,無一人再言語。

頃刻寂靜。

“眾位愛卿?”

仿佛疑惑他們怎么突然安靜了,大梁帝一臉疑惑,只是語氣中夾雜的調笑意味讓人很難忽略。

而他這聲疑惑像是什么信號,安靜得有些詭異的氣氛瞬間被打破,無數的嘈雜聲響起。

“陛下、陛下說得可是真?”

“云花、那被草原部落尊為至寶的云花真的被我們培育出來了?”

“還有多少要多少?”

至于大梁帝調笑他們太過吵鬧的話,就是心思最重的官員都沒有放心上而尷尬紅臉。

云花啊!

那可是能讓草原部落尊為至寶,愿用良駒寶馬換取,一輩子也不一定能遇到一朵的云花啊!

而如今他們大梁不僅有了,還能培育出不知多少……

這這這!

草原部落、可恨的北奴,還怕牽制不了他們嗎?扼不住他們的脖頸嗎?

他們甚至能利用云花這朵利器,大力而為,弄得北奴再也爬不起來。

所有人的呼吸都沉了起來。

他們腦海中所想,大梁帝自然而然也能想到,甚至比他們還先想到。

可是在看完云花用途后,什么北奴、什么羌胡、什么蠻子都被他拋在腦后。

能御寒,制衣的云花用來強壯他們百姓不好嗎?

至于北奴……如果云花還有剩余,再說吧。再者草原部落不是缺茶葉缺得狠嗎?有茶葉牽制他們就行。

云花、云花

大梁帝摸了摸自己身上有些厚的嶄新衣袍。

京城雖然還沒徹底進入冬季,但溫度開始降低了,往常這時候他起碼要穿個兩三件,而此時里面只穿了一件衣服,外面套上這件讓繡娘隨著信件一起送來的云花趕制而成的衣服,竟熱得他渾身冒汗。

大梁帝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滿足過。

是的,滿足。

當初得知閔洲有畝產六七百斤的粟米時、云中洲也真的被國師培育出畝產五六千斤的紅薯的時、水泥這種利器存在的時候,每一次都很滿足。

可是哪一次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滿足的心臟仿佛都泡在暖暖的水流里一樣。

云花、云花不一樣。

大梁帝彎了一下眼睛。

這是能讓他的百姓、他的子民從嬰兒熬過一個個冬季,徹底長大成人的神物。

有了高產糧的糧食,大梁帝就知道,在未來不知有多少新生命降臨,大梁人口繁盛指日可待。

但指日可待終究只是指日可待,而非已成現實。

有多少嬰孩生下來,卻熬不過寒冬而死去,大梁帝但凡看到往年報上來的數,都是心驚肉跳、心臟被硬生生挖出來一樣的痛。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云花!

云花!

云花!

他唇齒間都是這兩個字。

“草原部落日后再言,云花一事朕有另外打算……”

大梁帝啟唇,把含在唇舌間的兩個字吞到肚腹中,開口說。

只是一句話剛落下,詳細的打算還未說出,便聽到一陣喧嘩。

“陛下召見百官,老臣亦是其中一員……”

這聲音、格外熟悉。

大梁帝遲疑了一下,便看到角落侍從的無聲的口語。

云太尉?

他有些驚愕。

他不是還在養病嗎?

“回陛下,老臣已經修養好了,陛下體恤老臣,是老臣之幸,因此一好,便想為陛下分憂解難,因此……”

得了大梁帝的口諭,被放進來的云太尉一步入朝堂內,還未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就聽到大梁帝關懷的話語,他眉頭狠狠一跳。

假裝沒看到眾人似有似乎飄過來的打量——對他臀部的打量。

一副感激涕零的回答著大梁帝的話。

順便為自己剛才在大殿門口不合規矩的喧鬧解釋了一聲。

他太感激陛下的善待,迫不及待想要為陛下做事,焦急之下才會失了規矩。

大梁帝聞言,笑了笑:“云愛卿如此為國為民,朕甚是欣慰,不過還是千萬要小心身子啊,勿要多走。”

他關懷。

云太尉卻是咬牙。

娘希匹的!

如若不是這次突然的朝會沒有喊他,他見了那遠方趕來的馬和人,回府后越想越不對勁兒,怎么會如此急匆匆的趕來。

這皇帝老兒忒賤!

還隱晦提他屁股有傷,還提!!!

云太尉面上未顯露分毫,恭敬又感激道:“多謝陛下關懷,老臣定謹記在心。”

他頓了頓,言:“老臣匆匆而來,也不知這次商議之事……”

說起正事,原本還偷偷摸摸瞅著云太尉屁股的眾多官員頓時把目光撒開,大聲朝大梁帝問了起來。

“陛下,不知您如何安排這云花一事?”

“陛下,不如派微臣前去云中洲、北地吧,微臣一定會讓蠻子……”

“陛下,臣覺得臣足以勝任云花和蠻子……”

他們迫不及待,甚至比想要云太尉快速知道此時朝堂上情況的云太尉一派人開口還要快。

云花?

什么意思?

因為傳信太過突然、大梁帝喊人朝議的速度又太快,云太尉即使有通天手段,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打聽到詳細消息。

此時聽到云花的他,兩眼瞪大,總有些不安。

而隨著大梁帝抬手示意眾臣安靜下來,開口“你們只知云花對草原部落……云花的功效……嚴寒……”,云太尉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尤其是在大梁帝最后一句總結性話語“說起來,還是多虧了國師啊,若非她拿出云花種子,咱們大梁也不會有這等神物!”后,云太尉身形有一瞬的不穩,若非記著自己此時身在何處,差點就踉蹌跌到了。

怎么又是她?!

何翠枝!

何翠枝!

云太尉牙齒咬得死死的。

他在此刻,莫名生出一種危機感。

待對方抵達京城時,便是自己四面楚歌時。

不行!

她一定不能活著到京城。

想起自己已經派出去的那隊刺客,云太尉攥了攥手心,腦海中不期然浮現派出去刺殺仲大人的結局。

明明仲大人得救和何翠枝毫不相干,可他就是詭異的把這件事和何翠枝牽連了起來。

若是再出現一次仲大人那種詭異情況……

云太尉想著自己最后的底牌,一咬牙,再沒了猶豫不定。

即使堵上所有身家,何翠枝也不能再留。

“云大人?云大人?”接連不斷地呼喚聲在耳畔浮現,云太尉一抬頭,就看到賀丞相達到眼睛深處的笑意:“陛下問你呢,你不是說要為陛下分憂嗎?怎么不吭聲?”

那笑意,是看好戲的笑!

云太尉暗罵了聲,目光接受到自己派系的人的眼神,鎮定自若的朝大梁帝拱手:“陛下,臣以為……”

把云花推廣下去?

若是這云花不是何翠枝拿出來的,他倒不介意推行這明顯是大功德的事。

但是現在,推廣云花種植,讓何翠枝得到好名聲……

有他在,想都別想。

還不如浪費在那些蠻子身上。

然而云太尉卻不知道大梁帝已經打定主意了。

再加上朝堂中是有真心為民的官員。

胳膊拗不過大腿,當天朝堂上吵得是如何昏天暗地,旁人不得而知。

只知道下朝后的第二天,治粟令里的人就樂滋滋的在皇莊內搭了個小鵬子,而他們旁邊則是耗費巨資搭建而成的暖棚,里面的土壤中,埋著一顆顆小小的種子。

陛下都珍而重之的把最好的皇莊用來給他們種植云花了,他們必定不會辜負陛下期望,一定會研究透徹這云花的習性,爭取有朝一日,云花開遍大梁每一寸版圖。

何翠枝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要是知道,一定會把“最適合種植、也能種植出最優良云花的是北地”這件事告……嗯,不告訴他們。

畢竟她素來奉行只有自己親身走過,才能知道這條道路是否合適的準則。

她可以因為大梁的貧苦、可以因為看不下去百姓的苦難,做出一些事情,給他們送種送圖紙送方子……

但也僅此而已。

不可能說大梁百姓缺什么,就直接在桃寶貝上下單,直接滿足他們的需求。

就算她目前錢包夠鼓,能夠支撐這般行事,她也不會這么做。

這不是幫他們,是在害人!

當一個人習慣性向人伸手,依賴旁人,那么抗壓風險直接就為負數,一點風吹雨打都能要了他的命。

更遑論是一個國家,那掀起的災難難以想象。

不過現在何翠枝也沒有時間想那么多。

因為她現在正在遭受人生最大的磨難。

夜黑風高時,偷偷溜走時。

然而當方二奔包袱款款趁著黎明未至打開大門時,他的身形突然僵住了。

就在他身后牽著大大準備出門的何翠枝見他一動不動,不解的推了推他:“怎么不走了?”

方二奔的聲音在黑夜中有些沙啞干澀:“娘……”

而隨著他這道聲音,那被黑暗影射得重重疊疊的人影突然亮了起來。

不是人影亮了起來。

而是這片天地亮了。

何翠枝正疑惑方二奔聲音咋啞了,突然發覺光線不對,下意識從他背后探出頭道:“天咋亮了……”

她聲音乍然卡在嗓子里。

不是太陽出來了。

而是……

一支又一支的火把,亮了起來,驅散了黑暗。

密密集集,似于日月之輝光,竟使得何翠枝門前的地方亮如白晝。

不,不僅是門前這塊地方。

何翠枝望著蜿蜒了不知多長,甚至視線達不到的地方也有著亮光的一條“火龍”,怔怔的。

一個人自黑暗中走到“白晝”中。

“治粟令奶奶,我真的沒有透露一點消息,是百姓們不知打哪兒得到的你要走,所以……”

是龐沂,他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衣衫有些凌亂,一看就是匆忙套上的。

很明顯,眼前這種情況他也一抓瞎。

“治粟令奶奶,是俺,嘿嘿,你別怪龐大人。”

處于“白晝”最前方的一個人咧著嘴巴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俺這些時日愈發敬愛治粟令奶奶,每天上工的時候,特意路過您家,想沾沾治粟令奶奶的氣息,昨日聽到您家一些動靜,就知道了您要離開,所以……”

何翠枝目光看去,便發現那張臉頗為熟悉,是祝吉,那個當初她到云中洲治粟府時,唯一一個小吏。

她頓了頓,正要開口。

卻聽聞——

“治粟令奶奶當初來時,是白日;您離開時,我們也想讓您看到白日,您給……您給云中洲帶來的白日。”

驅散當初陷于泥潭之中,被黑云壓得喘不過來氣的云中洲的黑暗,讓云中洲重見光芒的白日。

白日……

何翠枝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白晝”,到了嘴邊的話早已忘記是什么了。

“治粟令奶奶,我們知曉您不愛繁瑣,所以這些銀子您拿著,路上遇到什么可心的直接買便是!”祝吉的聲音仿佛從遠處飄來。

逐漸拉回了何翠枝的意識,她目光回落。

祝吉忐忑道:“您別嫌簡陋,日后咱們云中洲好起來,定會給您更好的禮物……”

“不用。”何翠枝在祝吉不安的神情中凝視著浩瀚的光,嘴角慢慢上揚,變大,直至笑出了聲:“你們已經給了我最好的禮物。”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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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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