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極品老太太,我帶著全家當首富

第262章 成為老太太第二百六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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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莽渾渾噩噩站在囚車之上,從舞弊案爆發到現在,他沒有睡過一個整夜。頭疼得要命,充血的眼睛霧蒙蒙,什么都看不清。

他馬上就要死了,可以睡個囫圇覺了。

可是,憑什么!

下一刻,所有的不甘化為虛無,他一個將死之人什么都不重要了。

初入學堂那年,父親摸著他的頭笑盈盈地告訴他拜師成功后,他不知道有多高興。心里想著出人頭地,想著光宗耀祖,所以更努力,更用功學習。

他以為努力就會有收獲,但總有一個人擋在他前面。

無論他學得再多,學得再難,那個人也總是揮之不去。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幼被寵壞了的趙天莽從來不覺得自己該屈居人下。他開始作弄那人,變著法折騰那人,可全都沒用。

就像在課業上他超不過那人一樣,在手段上他也不及那人。

強大的嫉妒驅使他邁入深淵,他伙同同窗陷害那人,他想著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最終……事與愿違。那人好端端地待在書院,他卻被查明真相的院長趕出了書院。

一次錯,次次錯。

他處處看那人不順眼,處處要爭個是非對錯。正路不行就走邪路,最終……來到了科考現場。

他想污蔑胡廣清作弊,什么都準備好了,卻在臨門一腳被察覺出問題。他想拉著胡廣清一起死,可只有他,只有……

科舉舞弊被皇上親審,得知他和胡廣清的恩怨,叱責他小肚雞腸,不堪大用。

那會兒,他的心都死了。他讀書科舉,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金榜題名,入朝為官。可現在,這世上最大的官卻罵他“不堪大用”,他還有讀書的希望嗎?

本以為那就是最黑暗的光景,誰料,他的設計牽扯到了后宮,牽扯進了后宮娘娘流產一事。兩罪并罰,斬立決。

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的未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卻因為嫉妒,變成了這樣。

趙天莽抬頭往往天,他覺得上天何其不公?

余光中,瞥見那人的身影,臨死前的恐懼被怒火代替。他惡狠狠地盯著胡廣清,恨不得拉著他一塊去死。

周圍的聲音漸漸淡去,他眼中唯有胡廣清的存在。

他變成這樣,他一定很開心吧?

對上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趙天莽心中一頓。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無論他做什么事,胡廣清總是沒有波瀾,他就像一個跳梁小丑,而他將他的心思全部知曉。

人頭落地的那刻,趙天莽的眼睛還死死地盯著胡廣清所在的方向。如果有來世,他一定不再胡亂攀比,走好自己的路。

“呼,總算了結了。”

張知成松了口氣,惡有惡報,趙天莽終于從這個世上消失,從今以后他們不必再提防他暗中搞鬼。

胡廣清神色淡淡,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趙天莽一死,他和趙天莽的恩怨卻遠沒有了結。趙家不會放過他,今后的路會比趙天莽活著的時候更要小心。

“走吧。”他對看趙天莽行刑沒有興趣,國子監的考試在即,有這工夫不如多看兩本書。

張知成追了上去,知道他不想聽趙天莽的事,便再也沒有提及。沿路的人還在前往刑場看熱鬧,迎面走過來一個熟人,胡廣清停下腳步,微微頷首:

“蘇公子。”

蘇盛瞧了過來,見是胡廣清,也回了句:“胡解元。”

兩個人相視一別,看起來毫無異常,就連一旁的張知成也沒覺出問題。

辭別蘇盛,兩個人走出不遠卻看到了縣城書院一行人。王耀祖打頭,一旁還有趙天幕、胡廣深等幾位書院學子。

見到胡廣清一行,均讓到旁邊行禮。

胡廣清雖入學晚,但實力強勁,如今他已有“舉人”功名,在書院之中是當之無愧的“師兄”。

胡廣清同樣回禮,不孤傲,不拘謹,平平淡淡一如在書院時。王耀祖作為代表上前說明,老師讓他們來臨安府長長見識。他們這批人有童生、有秀才,不出意外明年都會下場,今年先來開眼界,明年自己下場也不至于慌亂。

兩人隨意交流了幾句,張知成便告辭離開,王耀祖如釋重負。他們雖同為書院的學生,在平日里素無交流,又因胡廣清和胡廣深的緣故彼此多有敵視,如今交流起來著實費勁。

幾人抱拳離開,臨走前趙天幕狀似不經意看了眼胡廣清,在胡廣深的催促下才快步離開。

這一段小插曲誰也沒放在心上,張知成和胡廣清又討論起國子監考試一事。

入夜。

寒涼的秋夜似要扎進骨頭里,從四面八方吹來的風卷起衣袂,掃平了一地落葉。

本該緊閉的房門從內開啟,一道黑色的影子從中躥出,快速隱于黑夜。

不多時,另一道影子緊隨其后,快步融入黑夜。

胡廣清一口氣跑到了山腳下,他不著痕跡往身后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笑,飛快朝山上爬。

身后那道影子也快速跟上,卻在半山腰迷了路。他四處尋找,哪里也沒有胡廣清的身影。

身前不見人影,身后是黑漆漆的叢林,沒了目標的胡廣深一拳砸到身邊的樹上。

“嘭。”一顆不知名的果子從樹上掉下來砸到他頭上,霎時,疼得他捂頭蹲地。

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縫。

胡廣深一邊捂著頭,一邊暗含胡廣清狡詐。他知道胡廣清有秘密,他親眼看到胡廣清和一個陌生男人交談甚歡。

胡廣清是何等冷漠之人,連對胡家人他都不曾這般,卻對個陌生人這樣,當時胡廣深就覺得不對。可他總也找不到胡廣清的漏洞,哼,在書院時抓不住,到了臨安府就不信他不露出馬腳。

果不其然,剛剛入夜胡廣清就開始了行動。這樣大好的機會,胡廣深正值激動,想也沒想就跟了上來。

不想,卻在叢林中落了單。

被果子砸到的地方疼得要命,他卻不敢呼喊。

太安靜了。

四周安靜得不像話,連一聲蟲鳴也無。一輪碩大的明月高懸空中,將四周照亮。

胡廣深覺得似有一場危機藏于暗處,只待他呼喊便要一擊致命。

他渾身發冷,頭倒是不痛了,但生命卻受到了威脅。

胡廣深看了眼身后無邊的夜色,一咬牙朝山上跑去。

他無比確信胡廣清在山上,若是這里有危險,唯有胡廣清能救他。

此時的胡廣深并未意識到,胡廣清也不過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有什么本事能夠帶他逃出生天?

越往山上走四周越安靜,仿佛進入一處秘境,連空氣都快靜止。

胡廣深不敢耽擱,他拼了命朝山上跑,心中一個信念告訴他:往山上跑才有活路!

終究是慌不擇路,腳下一絆重重摔倒在地。

胡廣深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呼,呼……”

原本寂靜無聲的叢林忽然飄出莫名的聲音,這聲音比無聲更令人恐懼。

胡廣深快速爬起來,剛跑了幾步又重重摔倒,他驚恐地看著平坦的地面,驚得渾身發抖。

地是平的!

地是平的他為何會摔倒?

內心被恐懼所占,那些魑魅魍魎故事不斷在腦海中刷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胡廣深快要崩潰。

“呼呼,嗚嗚……”

不知名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涌來,像極了傳說中的“鬼哭狼嚎”。

胡廣深快哭了,如不是自小養成的禮儀壓制著他,此刻他已無法自持。

“胡廣清,胡廣清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兒!”

他大叫“胡廣清”的名字,妄圖得到庇護。

剛才他都看到了,胡廣清對這里輕車熟路,他肯定知道到了這鬼地方該怎么自保。

此刻的胡廣深無比后悔,他不該因心中的懷疑就獨自跟隨,他該計劃好的,最起碼得有自保的能力。

“胡廣清,胡廣清……大哥,大哥……”

胡廣深將自己蜷縮在一棵樹后,高大的樹木擋住了他的身體,感覺會有一絲安全。

但四周如影隨形的聲音還是令他膽顫。

“啾!”

一道與眾不同的聲音響起,似鳥的哀鳴,很快,在夜色之中出現一處光亮。胡廣深現在草木皆兵,他的視線快速移了過去,在光亮之中居然看到一張鬼臉!

“啊!”

他嚇得猛喘粗氣,后背緊緊依靠著大樹,恐懼之下連后悔都忘記了。

緊接著,各方都響起鳥鳴,透出的光亮之中都有一張鬼臉。

胡廣深嚇得無從言語,他緊閉雙眼,淚水肆意涌出,自欺欺人地想,只要他看不見那些鬼也看不見他。

“桀桀桀桀……”

刺耳的笑聲仿佛就在耳邊,胡廣深即便緊閉雙眼也能感受到身邊的寒涼。

那些鬼東西朝著他來了!

“嗚嗚嗚嗚……”

汗水和眼淚融為一體,胡廣深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這些鬼東西聚集在他周圍,亂七八糟的聲音涌入耳中,他的想法也亂七八糟。

如果不是他跟著胡廣清而來,也不會遇到這樣危險的事情。胡廣清,胡廣清害他!

“嗚嗚”聲不絕于耳,胡廣深大著膽子睜開眼睛,剛把眼睛露出一條縫,待看到四周圍了一圈鬼面,眼睛猛然睜大,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剛才那小子跑得快,這小子該不會是他的同伙吧?”

其中一只“鬼”開口說起了話,胡廣深不知道是那只“鬼”發出的聲音,尖叫聲抵達嗓子眼,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會說話?

胡廣深驚喜不已,他們不是鬼,鬼怎么會說話?

但鬼到底會不會說話他也不知道,他往地上瞅了瞅,有影子!

不是鬼!

他長長送了口氣,因為長久的驚恐,忽然松懈下,整個人如面條般倒下。

“大哥,這小子暈了。”

其中一只“鬼”上前查看情況,回頭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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