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極品老太太,我帶著全家當首富

第343章 成為老太太第四百四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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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細數自己所受的傷害,那些非人的折磨憑什么要她來承受?她是秀才公的姐姐,是侯爺的孫女,她本該是千金小姐!

胡香兒越說聲音越大,她仿佛也在用這種方式堅定自己的信念。她就是千金小姐,誰反駁都無效!

面對瘋癲的胡香兒,秦氏的無動于衷,冷漠的眼神似要將人凍住。

“說完了嗎?”她的聲音猶如冰碴,讓瘋癲中的胡香兒不敢造次。

然而,她什么也不想多說。

“說完,你可以走了。”

秦氏轉身,再不想多看這個女兒一眼。若不是老太太派人前來,她其實更不想管這個女兒的死活。

秦氏的冷漠深深刺激了胡香兒的心,心中的郁結再也壓制不住,她上前幾步,追上秦氏。

“為什么?”

她大聲叱責:

“我和秀兒難道不是你的女兒?為什么你只對深哥兒好,我們兩個女兒難道就是撿來的不成?”

淚水簌簌落下,氤氳的眼中倒映出秦氏的身影。平心而論,胡香兒和秦氏長得很像,一樣的輪廓,一樣的眉眼,甚至連身高都是一樣的。可就是這樣一個與她如此相似的女兒,卻無法得到她的關懷。

這些年,胡香兒已經忍了太久太久。

當初,她會嫁給一無所有的田天,還不是因為從田天那里感受到了久違的關懷?

秦家大房,只有胡廣深這一顆獨苗。當胡老四和姜氏為了生兒子鬧出妾室風波時,胡家大房其實早就因為兒子分崩離析。

女兒都是不值錢的命,秦氏只要她的兒子就萬事大吉。

胡香兒眼中的憤恨如有實質,她從來不是乖順的孩子,一直以來的偽裝不是為了得到父母的憐愛。可得不到憐愛,她又何苦委屈自己?

秦氏終于給了胡香兒一個正眼,冰冷的目光毫無遮擋,胡香兒的心顫了一下。

秦氏屏退了左右,她要和大姑娘聊聊。

大姑娘……

胡香兒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

胡香兒想讓人留下,可也知道這些人都是秦氏的人,她留不住。她執拗地站在那里,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秦氏是如何苛待女兒的。

院中只剩下母女二人,氣氛卻沒有絲毫緩和。胡香兒認定秦氏對不住她,整個人充斥著憤恨。

她攤牌了,她不裝了,她倒要看看秦氏如何自圓其說。

秦氏沒有在她的憤恨中敗下陣來,反而越發冰冷。

“當初我懷深哥兒,你給我下藥的時候,才只有四歲吧?”

“轟”一聲,胡香兒的大腦快要爆炸。

她顧不得憤恨,顧不得仇怨,只怔怔地盯著秦氏,努力消化她所說的內容。

下藥……

秦氏嫁進胡家,一連生了兩個孩子都是女娃,對于要傳宗接代的胡家而言毫無意義。胡老太原本還捧著她這個秀才娘子,可一連生倆娃都不是兒子,胡老太就鬧騰了起來,秦氏為此吃了不少苦頭。

胡老太不知從哪得來秘方,說吃了就能生兒子。秦氏拗不過她,只得遵從。也是奇怪,吃了那藥,不久之后秦氏果然有了身孕。

胡老太篤定她這胎是兒子,為此沒少燒香拜佛。

胡香兒那時候已經懂事了,她知道大家對兒子的看重,她只是一個賠錢貨。

賠錢貨哪有人管教?

胡香兒那時候最喜歡往村里大夫家跑,不為別人,只因村大夫上山采藥時總會摘些野果,分給村里的孩子們吃。閑來無事,也會給孩子們講講各種藥性。胡香兒認識了夾竹桃,知道那東西有毒。

秦氏有孕這事沒少被村婦們背后嚼舌根子,大家會避著大人,卻不會避著孩子。胡香兒也就知道了秦氏這胎的重要性。她更知道,若是娘生了兒子,就更不會喜歡她了。

鬼使神差,胡香兒偷拿了夾竹桃,放進秦氏的安胎藥中。

后面的記憶,胡香兒已經沒了,她只知道娘最終還是生下了弟弟,他們一家搬去了縣城住。

胡香兒可以忘記那段記憶,秦氏卻不會忘記。那碗放了夾竹桃的藥,她并沒有喝。是胡老太救了她。

胡老太雖然為了孫子折騰兒媳,卻也知道秦氏的出身再好不過,配得上她的兒子。

胡香兒給秦氏碗中下藥,乃她親眼所見。

胡老太對山里的草藥也有幾分見識,農家人若是連這點見識都沒有,采到有毒的野菜就要一命嗚呼了。

胡老太剛開始還沒意識到胡香兒給秦氏下藥,直到她聞出了夾竹桃的味道,才把這事告訴了秦氏。

秦氏更不相信她的女兒會做這種事,直到……她親眼看到。

胡香兒一連給她下了三天的藥,大概是看到下藥沒有起效,才放棄了。

胡香兒說忘就忘,秦氏一輩子都不會忘。從那時候起,秦氏對這個女兒就有了間隙。

時隔多年,她再度提及,看到胡香兒臉上的震驚,有一種隱秘的暢快。

“你以為沒人知道嗎?”

秦氏細數:

“你父親、你奶,還有我,都知道此事。”

胡香兒震驚到失語,她拼命搖頭,拒絕承認。

“沒有,我……”沒有!

如果說,下藥只是讓秦氏對女兒產生了防備。那么接下來的事,才讓她真正看清了女兒的險惡用心。

“后來,你推深哥兒下河,還要秀兒幫你做偽證。那年,你十歲。”

十歲的孩子,已經什么都懂了。如果再用小兒那套不懂事開脫,太過勉強。

胡廣深對姐姐們也不是從一開始就如此冷漠,他幼時經常和姐姐們一同玩耍,正是因為出了這檔子事,秦氏才將他們隔開,姐弟三人的感情越發淡漠。

“不,不是我……”

胡香兒遍體生寒,震驚已經無法描述她的心情。她以為她做的那些事誰都不會知道,可原來……

對于胡香兒而言,這是她謊言被拆穿的一刻。對于秦氏而言,她已經忍耐了多年,如今說出,不過是被逼得很了罷了。

可又能怪得了誰?

若非胡香兒不依不饒,她本可以一輩子不說。她的目光越發冰冷,看胡香兒已如在看一個死人。

“你若不是我生的,哪里還有機會站在這里叫囂?”

敢傷她,敢傷她的兒子,以秦氏的手段,有一百種方法可以置胡香兒于死地。

可她們之間卻有著割舍不斷的母子情分。

所以,當胡香兒說要嫁人,秦氏便給了她一份嫁妝。從此以后,任由她自生自滅。

胡香兒震驚了許久才平復下來,那許多不甚明了的舉動都有了解釋。

她不該怨恨秦氏的,她應該……謝謝她。

謝謝她沒有將她送進大牢;謝謝她沒有當場戳破,給了她一個完整童年;謝謝她……還愿意給她一處容身之所。

胡香兒不笨,當真相被戳穿,她很快明白了當下的處境。

對上秦氏冷漠的目光,她鼓足勇氣,道出真相:

“我,我沒推深哥兒下河。是秀兒……”

是胡秀兒將胡廣深推下了河,她其實才是背鍋俠。

胡香兒悲觀地想,秦氏會相信嗎?

可不等她把話說完,秦氏便道:

“所以,娘也沒有理她,不是嗎?”

胡香兒整個呆住,比剛才秦氏戳破她的偽裝更要震驚。

她知道,她居然知道……

那怎么……

“我將你們養大,給你們一份嫁妝,已仁至義盡。”

秦氏閉了閉眼睛,她的女兒們一個兩個都不省心,她這個當娘的心里又怎會好受?

過了那么久的事,追究也無意義。那時候她們年紀都小,總能找到各種理由。

就這樣算了,她們也為人妻,如無意外,秦氏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她們。

胡香兒張張嘴,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眼睜睜看著秦氏進了屋子,她忽然失去了全身力氣,一下子癱坐在地。

胡香兒知道,完了,她沒娘家了。

雖然,以前有和沒有一樣,但從秦氏戳破真相后,她和秦氏連表面上的關系也維系不下去了。

胡香兒后悔不已,她剛才為什么要和秦氏硬強?其實,是不是……只要她不強求,表面上還是能糊弄過去的?

胡香兒沒再追秦氏,這些年的相處她很了解秦氏。秦氏認定的事,誰說也不管用。

偌大的一個家,卻沒有胡香兒的立足之地,她再也待不下去……

透過窗戶,秦氏親眼看到胡香兒遠走,她并未阻攔。

對于一個要殺她的人,她的表現可謂仁慈。

胡香兒出了府,渾渾噩噩走在街上。周圍的聲音嘈雜不堪,一聲一聲沖擊著她的大腦,讓她的腦子很亂,很慌,很迷茫。

她是誰?她該何去何從?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趙府管事,還有他的兩個兒子,怒氣沖沖朝著她來了。

胡香兒畏懼地縮了縮脖子,看著眼前揮舞起來的拳頭,胡香兒絕望地閉上眼睛。

錯了,全都錯了。

預想中的疼痛并未出現,耳邊反而傳來那對父子叫喊的聲音。

胡香兒迷茫地睜開眼睛,看到要打她的父子三人被侍衛擒拿,動彈不得。而一道嬌俏的身影正擋在她面前。

胡香兒更迷茫了,他們是誰?

是哪家的達官貴人吧?

念頭剛起,胡香兒立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求救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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