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江家的那扇大門,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門口。
憑借著路燈看過去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梁宴城的車。
姜姜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車窗半開,梁宴城那有些陰郁的目光看了過來。
姜姜無處可躲。
腳步抬起上前。
“上車。”
她強忍著頭皮發麻的沖動,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
“伸手。”
梁宴城的語氣冷淡又平靜。
“不用了,沒必要要伸手吧,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你……”
梁宴城看了她一眼,臉色難看,“趁著我心情還沒有那么差的時候把手伸出來。”
姜姜一直在觀察著他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知道這個男人大概率的是生氣了。
乖乖的伸出了手。
“傷口在哪。”
梁宴城的聲音聽上去冷了幾分。
漆黑的眼眸散發出一片寒光。
姜姜認命的卷起袖子露出了受傷的手臂。
雖然在醫院里面已經包扎過了。
但是剛剛在書房里面伏案寫試卷的時候弧度還是大了一點,一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
傷口處又裂出了些許的血絲,看上去有些嚇人。
梁宴城皺眉。
“還有呢?”
知道跟這個男人不能開玩笑。
卷起褲腳。
膝蓋上面的傷口很明顯的,要比手背上面的傷口要大得多。
不知道怎么回事,紗布也滲出了血。
“嘶。”
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傳來。
“你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一回事情了?還是你認為你自己是鐵打的,不怕受傷。”
姜姜聽完整個人一愣。
“本來腦子就有些不太好,勉強的這細胳膊細腿的能看幾眼。”梁宴城看她的視線更加不悅了,“怎么,非得要把自己搞成三等殘廢你才會開心?”
姜姜有些心虛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腿。
也沒有必要那么夸張吧,只不過是一丁點的傷口而已。
只要是傷口的話,很快就能夠愈合。
一旦愈合了之后,那么很快的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換句話說壓根就不用那么在意吧。
有些刺激的消毒藥水往姜姜胳膊上面倒
姜姜吃痛的想要縮回手。
卻不曾想到被男人牢牢的抓住,半分挪動不得。
姜姜有些惱羞成怒的看了一眼梁宴城。
四目相對。
梁宴城的眸光看上去更為的漆黑。
姜姜更是不由自主的恍惚了一下。
十年前。
那個小少年,站在遍體鱗傷的她面前。
眼神平靜的掃過落魄的自己。
那個時候她為了搶一口吃的,被人肆意的欺負。
備注嗎?像垃圾一樣存在的孩子有什么資格吃飯?
是他拉起自己,握緊了拳頭,將自己護在了身后面。
……
姜姜低頭。
“謝謝你,梁宴城。”
“不用跟我道歉,你這一聲謝我可承擔不起。”
“……”姜姜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目光有些不解。
“說你兩句電話不接,消息不回,吵幾句嘴,你愛搭不理,這次竟然跟我主動的道謝,怎么你是想跟我老死不相往來嗎?”
梁宴城嗤笑,手上面的動作倒隨是輕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