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中炮灰小錦鯉

第二百四十七章 童言童語巧提醒

第二百四十七章童言童語巧提醒我若為書本章字節數:4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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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這下巴里子人上門送的甚么糕?

難不成他們王府還缺這兩塊糕了不成?

也是怪府里廚下的那些人不中用,要不然自己何至于白費心思一場?可惡,可惱,可恨!

“瑾玉姐姐,瑾玉姐姐你在嗎?”

就在瑾玉隔著窗戶一邊偷窺,一邊狠狠攪動著手里的絹帕時,外頭響起了常青的聲音。

來人是老爺身邊的貼身小廝,瑾玉不敢怠慢,忙收斂了臉上的怨毒,調整呼吸,努力扯了扯嘴,恢復好了心態,這才拉開門走了出去,看到門外的人,瑾玉裝的跟沒事人一樣,柔柔一笑。

“是常青呀,你不在老爺身邊伺候,怎么過來我這邊啦?可是老爺有什么吩咐?”,莫不是老爺被自己伺候慣了,想讓自己過去伺候?

瑾玉雙眼驀地一亮,只可惜她又料錯了,只聽常青道。

“嗨,瑾玉姑娘,今個不是府里來了小客人么,老爺夫人都很歡喜,夫人還特特吩咐了廚下,要做幾道好菜上來待客呢,老爺夫人嘗了小客人帶的糕,夫人還想起了前頭衙門后廚那位黃廚娘的做餅手藝,還派人特特請了黃廚娘到府里來,專門給小客人做蔥油餅,老爺夫人都說要品鑒一下這烤糕與餅的滋味……這不,都等半個時辰了,那黃廚娘的餅子卻還不上,而夫人身邊的秋芳,秋禾姑娘都忙著伺候沒得空,為免掃了老爺的雅興,夫人便想起最近的瑾玉姑娘你來,夫人吩咐姑娘去廚下催上一催。”

瑾玉:“什么?居然是讓我去催菜?”

“對啊。”

常青的回答理所應當的干脆,看著瑾玉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常青挑眉詫異,很不理解瑾玉為何反應如此大,“瑾玉姑娘,夫人的吩咐,有什么不對的嗎?”

當然不對,肯定不對啊!

瑾玉心里操蛋的罵娘。

她一個在老爺書房伺候筆墨的堂堂大丫頭,怎么會去做催菜這等事情?

瑾玉心里不服,暗恨夫人肯定是察覺了什么,定的嫉妒自己,故意刁難自己,瑾玉面上就很難看。

常青卻不知內里,見瑾玉半天不動,想著屋子里老爺夫人跟客人還等著,常青不由就催促,“瑾玉姑娘你倒是快去呀,老爺夫人若是等急了,小心罰你。”

一句罰你,一聲催菜,硬是激的瑾玉怒火噴發。

可人在屋檐下,當初自己主動要求按下手印的身契,可還捏在夫人手里,面對這樣的情景,她不從也得從。

瑾玉眼里的怒火明明滅滅,最后卻只得一跺腳,一甩帕,轉身氣呼呼的就往后頭廚房去。

什么狗屁的糕好吃?什么狗屁的糕噴香

記恨不起老爺夫人,瑾玉滿腔的恨意都朝著軟柿子去了。

瑾玉走的氣沖沖的,一邊走,一邊冷笑連連,手里的帕子都差點被她扯爛了。

等到了廚房,看著燈火通明,煙霧繚繞,香氣四溢的廚房里頭,所有人都忙忙亂亂的,瑾玉把一腔的火氣都發泄在了這些無辜之人的身上。

特別是被王夫人點了名過來幫廚的灶上娘子黃廚娘,此刻根本還不知道黃廚娘就是跟于蘇他們一個院住的鄰居黃寡婦的瑾玉,拽著黃廚娘這個倒霉蛋,一通惱火全都傾瀉而出。

“黃廚娘,你是干什么吃的,老爺點的蔥油餅你怎么還沒做好?那可是要做給老爺欣賞的客人品嘗的你知不知道?當初夫人憐惜你是個寡婦,帶著倆孩子不容易,這才破例讓你進衙門幫工,如今你倒是好,還拿上架子了,自己的本份都做不好了嗎?人家客人送了烤糕上門,老爺夫人都歡喜的緊,分派黃廚娘你好好做餅而已,你居然還不上心?還故意拖延耽擱老爺的大事,掃老爺的臉面你這寡婦真真可惡!”

在廚房忙暈頭的黃寡婦,突如其來的被瑾玉這么指著鼻子罵,她整個人都懵了好吧。

今日廚房接到夫人的吩咐遲了些,菜又是大菜,老爺臨時吩咐要吃的蔥油餅,還得熬蔥油,發面,樣樣都要時間,自然耽擱功夫,可自己一點兒也沒偷懶呀,這瑾玉姑娘一個書房的伺候的丫頭,怎么這般得理不饒人,跋扈的很?

不過誰讓自己端了這碗飯呢,沒法子,人在屋檐下呀,黃寡婦手在圍裙上擦啊擦,舔著張臉朝著瑾玉討好的笑。

“瑾玉姑娘您別生氣,大人不記小人,您別跟我們這些仆婦計較,老爺要的餅比較繁瑣,得發面,得熬蔥油,還得……”

“呸,你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有什么用,又不是我做餅,又不是我要催的。反正黃廚娘,我勸你還是趕緊著些,可不能讓外八路的人看了府里的笑話去,丟了老爺的臉面,要不然呀,到時候你丟工是小,讓我們老爺沒了臉面才是大!”

瑾玉耀武揚威的,光這樣不客氣的罵人還算不算,想到什么,心里的怒火又起,忍不住就繼續酸了兩句,也是故意挑撥,她才不管那許多呢。

“黃廚娘你還杵著不動作甚?趕緊的倒是快去呀!別是連塊餅都做不過人家吧?那我們王府要你何用?若是這樣,本姑娘勸你,還是趕緊洗洗,回家吃自己去吧!”

“你!”,這遭瘟的賤人,說話怎地這么惡毒。

忙活了半天,忙的暈頭轉向的黃寡婦也氣狠了,倒是不敢面上跟瑾玉頂,反倒是心里暗暗記恨上了瑾玉,以及今日上門做客卻無端連累了自己的所謂小客人。

要不是這些人,要不是這狗屁的客人,還神經病的帶著什么糕點上門,自己哪里會遇到這么一遭?

要知道,自己在這前頭府衙大廚房做飯,靠著做餅的手藝偶爾還進縣令大人家的廚房幫工,大人跟夫人可從沒虧待過自己,自己也從沒吃過這樣的委屈,唯獨今日……

黃寡婦恨的牙癢癢,低垂的頭顱下,雙眼直翻白,惡狠狠瞪了眼催了她就走的瑾玉,心里卻暗暗發誓,待會等自己把餅子做完了,她非得去前頭打探打探,今日給自己惹來一身騷的所謂客人到底是何人!

可恨自己從夫家妹妹婆家那偷師來的做餅手藝,這些年過的順風順水的,哪怕自己是個寡婦,這還是第一次受到了如此這般的侮辱。

于蘇跟宋興林不知道的是,他們好好的在前院花廳坐著吃飯,鍋卻從天上來,無端端的就被兩撥人給記恨上了。

他們陪著王縣令跟夫人,還有笑鬧的小少爺,王姑娘品鑒蔥油餅跟烤糕,氣氛和樂融融呢,前院外頭夾道的門廊陰影處,借口想打探自己的餅老爺吃的開不開心,自己好改進的說辭,黃寡婦就縮在那里,探頭往燈火通明的前廳張望著。

看到打過幾次照面,熟悉又陌生的兩張面孔,黃寡婦暗暗咬牙,暗暗記恨。

而此刻花廳中的于蘇跟宋興林卻全然不知,此刻的于蘇呀,面對和藹的王縣令與王夫人,她還心心念念的琢磨著,自己該如何不動聲色的提醒王大人小心,謹防接下來徭役幾處工地那頭的噩耗發生……

于是,于蘇趁著吃飯的空檔,她努力見縫插針。

“來來來,吃菜,吃菜,這是我家鄉有名的把子肉,跟西南這邊的扣肉還挺像的,小囡囡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眼瞧著笑的一臉溫柔的縣令夫人,熱情的舉著公筷,把一塊紅油赤醬,還彈筷子的把子肉夾到自己跟前的小碗里,于蘇眼波一轉心里有了主意。

她先是甜甜道謝,隨后又抱著小碗兀自感慨起來。

“謝謝夫人,夫人您也吃,夫人,您家這肉可真香,看著就好好吃的樣子,唉,只是可惜,不是每個人都能吃得到……”

這話立刻引起了主位上的王縣令,還有就在于蘇身邊的宋興林的關注。

宋興林是不解,自家小堂客這話是要鬧什么妖,阿不是,是小堂客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縣令卻聽著于蘇小大人般的感慨好笑不已,當即起了逗孩子的興致,根本沒往心里去。

他笑瞇瞇的就問,“小丫頭,你年紀小小,有肉不吃,瞎操心什么呢”

于蘇等的就是王縣令上鉤,阿不對,是等的就是王縣令這個話。

于蘇瞬間來勁。

她依舊捧著小碗,望著王縣令唏噓道。

“王大人,還有漂亮夫人,你們是不知道,我跟小哥哥以前日子過的可苦可苦啦……

以前我們在鄉下的時候,要不是小哥哥會打獵,偶爾能得個野雞野兔什么的,我們是連飯都吃不上噠,我們出門做活,家里也從不給我們留飯,我小哥哥總是被餓的肚子咕咕叫,他們還逼迫我小哥哥,我小哥哥可可憐了……

我們委屈大發了的時候,實在逼不得已只得上山找吃的的時候,我就想啊,終有一天我跟小哥哥一定要吃上一頓飽飯;

當我們倒霉催的遇到大老虎命懸一線的時候,我就想啊,以后誰要再逼我們,再看著我們去死,我哪怕人再小,也要拿著刀子跟他們拼了,一定要保護好我的小哥哥;

我要告訴他們,人急眼了,哪怕我再是只小白兔,那也是會咬人噠!”

“噗呲……”

瞧見于蘇小爪子緊緊握起,一副她急眼模樣,縣令夫人不由被于蘇發狠話的模樣給逗樂了,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王縣令聽著于蘇的話,再聯想到當初自己了解到的宋興林上山打虎的初衷,他心里的天平不知不覺就偏到了于蘇跟宋興林身上,暗罵宋家長輩不慈、不做人,再看于蘇故作堅強兇惡的小模樣時,也分外心軟,也覺得她分外可愛。

小小年紀就如此護夫,這可是宋小子的福氣呀!

王縣令的目光不由看向身邊的宋興林,卻見這小子還一臉的呆樣,只顧著看他的小妻子去了。

王縣令搖頭。

可見,這絕對就是什么鍋配什么蓋了。

可憐的宋興林,面對于蘇突如其來的訴苦,他豈能不呆。

明明他們在家也沒吃什么大虧的好吧,小堂客這說的都是什么胡話?

他,堂堂滿山村一霸宋二痞,能吃虧咯?他可不認!家里老爺子都怕死他一言不合就掀桌了好不好小堂客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自家這位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狗皮膏藥?

莫不是要為自己鳴不平訴委屈?

想到此宋興林心里又是一暖,很是感動于蘇的維護,便也不做聲了,畢竟在他這個自私鬼心里,堂客殺人,他遞刀;堂客放火,他放哨呀,無論他家魚魚干什么都是對的撒。

無條件護短的宋興林起了好奇心,倒是想看看自家小堂客接下來要干嘛。

要干嘛?

那自然是……于蘇繼續。

“大人,夫人,由此可見,人一旦受人欺負逼迫太過,挨餓受凍太慘,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不過好在我跟小哥哥是幸運的,特別是后來,我們得了大人跟夫人的照拂,我跟小哥哥都有了好日子過,這可多虧了大人跟夫人二位的善心呀,后來你們還幫著我們三叔解決了徭役的問題……”

話題引到此,伏筆埋了半天,她可太難了!

于蘇緊緊盯住王大人夫妻倆,根本不去管關注著自己的小相公,她自顧自的繼續道。

“大人,夫人,您們可能不知道,當時我聽到三叔說要去服徭役,我跟我二妹妹都嚇壞了,那幾日我上街擺攤的時候,總是能聽到身邊的人說,徭役可苦了,特別是冬天去服徭役,不僅吃不飽,還睡不好,最重要的是,有那些個有經驗的老農爺爺說,今年冬天比往年都要冷,是很嚴寒的冬天,大家都是窮苦人,工地活又重,要是監工還如往年那般的厲害逼迫,去服徭役的人怕是都要沒希望,都要熬不住了……當時我聽到大家這么說,我們可著急了,好在是有大人開恩,才叫我們家里免了這徭役,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是好。”

于蘇由己說人,漸入佳境,一副奧斯卡都欠她一個小金人的架勢,忙就屁叨叨的,很夸張的,童言童語的,把自己有關于書中描寫的記憶都提醒了一遍,臨了還不忘了總結肯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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