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陳棟指了指里面的屋子。
“怎么不叫本地醫生?這樣也快點。”梅姨拉過陳棟問道,葉老可是市里醫院退休下來的老醫生,和陳家祖上有交情,這才被陳棟請動,在梅姨看來,請這位那是殺雞用了牛刀。
“鎮上的大夫又讓喬家的人請去了,說是喬寧娜受到了驚嚇,病倒了。”陳棟哀嘆一聲。不然他也不會老大遠的動用人情去請葉老。。
“明知道整個理堂鎮上只有這么一個大夫,這喬家鬧哪樣?他們上塘鎮上又不是沒有大夫。你說喬家人是不是故意的?”梅姨疑惑問道。
“這個不好說。不過能做出這么多事情來,這姑娘心腸確實不好。她父母也是,這么多人居然都不阻止一下,這心腸得有多硬。希望那些人以后不會遇上類似的事情。”
這可不是陳棟故意這么說的,趨勢利弊是本能,可也不能冷血。
試問每個人都如此,以后他們自己有事的時候又能指望誰?
很快葉醫生的診斷出來了。
“面部軟組織多面積挫傷,幸好你又護住鼻子沒有被打斷鼻梁骨,這情況又好些。
腦部有輕微的腦震蕩現象,眼球充血。身上四肢也有多面積挫傷。
左手手腕扭傷,問題不是太嚴重,我會給你用夾板暫時固定起來。”
葉醫生一邊給喬寧馨診斷,一邊就給她做了治療。
臉上的傷其實梅姨都處理過,葉醫生主要還是喬寧馨處理手臂的扭傷。
“那就麻煩葉醫生了,不知能否給她開一張驗傷證明?”陳棟問道。
有了這張驗傷證明就能讓喬強做出賠償和量罪定刑。
“好的。”
葉醫生雖然退休了,但每星期還會在市醫院坐診一天。
畢竟是當地比較有名的醫生,有著比較深厚的群眾基礎。所以開證明對他來說也不困難。
等到葉醫生離開,陳棟從身上拿出了一個油紙包裹的物品。
“這個給你。”
“這是什么?”喬寧馨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接過,打開一看,這才發現里面居然是一個色澤金黃的,香氣四溢的面包。
“你這是特意給我購買的嗎?謝謝了。”喬寧馨可沒有忽略包裝袋外面寫著四星級飯店的標記。
想想這個時候也只有大飯店才有售賣這樣的面包。
“路上剛好遇到從市里購買了面包回來的朋友,他說買多了,所以均了我一個。”陳棟臉色微紅。
見到他這個模樣,喬寧馨哪里還不明白這家伙在撒謊,心中腹誹,連撒謊都不會,不過她替那位被陳棟搶了面包的朋友默哀幾秒,這是交友不慎。
次日,派出所得到了喬寧馨的驗傷證明,就將喬強給正式扣押了起來。
原本喬母還并不太在意,畢竟以往兒子也經常進出派出所,可以說是常客,事情并不會太嚴重。
加之她也并沒有見過喬寧馨的傷勢,只以為兒子只是不經意的打了一下喬寧馨,并沒有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加之喬強鬧事當日喬強母親還不在,串門去了。
等回來聽別人說兒子打了人被派出所扣押,她還不以為意,直至次日喬強還沒有回來,去派出所一打聽,這才知道兒子惹了大事,現在喬寧馨不罷休。
她不好和派出所的人鬧,于是就跑去了喬家撒潑。
“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兒子也是看不慣你女兒的行為這才伸張正義,這倒是好,現在你家轉身將我兒子告了,現在我兒被抓走,你們喬家要負責。”
喬強的母親王桂花,能將兒子養成村里一霸,那也是和她從小的教育分不開。
王桂花的娘家有三兄弟,是村里三霸,在村里王桂花一家幾乎是橫著走,村干部看到她家的人都是繞道的,村里分什么東西,她家是干活最少,拿的最多。
所以她做事從不愿意吃虧,教育兒子也是如此,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現在兒子被抓,在她看來罪魁禍首也是喬家人,兒子是為了喬家人出頭,這才打了喬寧馨,自然鍋也是喬正山家的自己背,和她兒子有什么關系?!
相比這位外頭橫的主,喬正山兩夫妻都是窩里橫的主。
家里對幾個女兒虎狼政策,對外是鵪鶉,不然這么多年也不會被喬小民一家壓制了。
在王桂花罵上門來的時候,喬正山連連賠不是。
“這件事確實是我家丫頭不好,不應該連累喬強,我這就去派出所撤案。”
喬正山正要服軟,只見屋內傳來喬寧娜的一聲咳嗽。
“四妮,你這是身體不舒服嗎?”
喬正山還以為女兒的身體又不好了,連忙跑進屋子里面。
王桂花也是趁機進了門。
“阿爹,雖然喬強哥是為了我家,但他下手也太重了一些,王嬸子,那日喬強將我姐姐打成那樣,鎮上的人可都看到了,你家要是什么表示都沒有,我們以后還不要讓鎮上的人笑話死。您說是不是這個禮?”喬寧娜淺淺一笑。
一邊一股無形的絲線波動,纏繞住了王桂花的身體,沒入了她的心靈體層面。
喬正山目瞪口呆的看著王桂花從衣服里面拿出一個布包,然后給了喬寧娜錢,接著機械一樣的離開了喬正山的家。
喬寧娜看著手中的錢,嘴角揚著一抹詭異的笑。
王桂花只覺得腦袋被什么東西蒙蔽住,隨后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等回到家,坐在空空蕩蕩的家里,這才疑惑。
都這個點了兒子怎么還沒有回來?
正要回去門口看看,忽然覺得不對勁。
兒子好像是被派出所抓走了,可是她不是去找了喬家嗎?怎么自己又莫名其妙回來了?
再想想慢慢回想之前之事,她忽然覺得腦袋瓜生疼。
王桂花離開之后,喬父喬母都一臉難以置信。
他們原本以為王桂花這次過來是興師問罪,結果雷聲大雨點小,和喬寧娜說了幾句話之后,居然就這么被喬寧娜說服,還居然拿出了五十元作為賠償。
“阿爹,阿母,這錢你們收起來。到時候給二姐購買一些補品送過去。”喬寧娜數了其中的二十元給了喬父巧母,另外三十元她理所當然的收進了口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