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查到這賬有問題,別人也會說他這是包庇苗主任,所以怎么做都是錯的。
可要若這賬是第三方查出來的,不管是怎么樣的結局,那都讓別人無話可說。
想通了這點,陸閔轉向了陳棟。
“陳棟,這件事我能不能麻煩你?我想了一下,這事要是由第三方查出來,可信度肯定比我們農場的人查出來要高很多,大家說是不是?”說完他還不忘朝著幾個辦公室的人看去。'
“我們支持陸場長的做法。”幾個人也沒有猶豫開口。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況且工資單都是苗主任造的,他們還是一頭霧水的呢?什么時候和苗主任同流合污了?
事情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全都一個個傻眼了,原先還以為這是一出捉賊記,捉的是海潮農場機械廠的姚工程師。
接著捉賊記變成了殺人案,死了的還有陸場長的妻子。
以為不會有什么變數了的時候又出了舉報案,舉報于光明中飽私囊。
于光明的事情還有個結果呢,現在又出了做假賬以及貪污腐敗的案子。
這好家伙,他們整個農場這會兒都成了事故高發地了,再整出一些事情來,他們現在都不感覺稀奇了,這今日一天的功夫,將農場以往十年的案子都辦完了。
陸閔都同意了,陳棟就沒有和他客套,直接去了農場的財務科查賬去了。
喬寧馨在家中等了三天,才見到陳棟疲憊的身影出現在家門口,除了陳棟還有一起回來的慕不凡,相比較,慕不凡那可是一個神清氣爽,春風得意。
喬寧馨將兩人打量了一番,心疼陳棟,于是就對慕不凡不滿了。
“你帶著他一起出去的,你自己神清氣爽,氣色又好,怎么陳棟就這么慘兮兮,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大病剛剛好的嗎?”
慕不凡撓撓腦袋,一臉的無辜:“他查賬,我又幫不上忙,真要是幫了他也嫌棄我,不會讓我幫倒忙的呀!寧馨妹子,你可不能不講理。再說我都給你們出一口惡氣了,你還不感激我,還要罵我,太沒有道理了。”
“哼哼,就你這樣的還要我感激?”喬寧馨不滿的冷哼兩聲。
要不是她自救,陳棟晚上就燒傻了。
指望慕不凡真是指望不上。
“今日是我和陳棟指望不上你,要是你和我姐結婚了,都指望不上你,那我覺得真是要考慮你們兩個人的未來可能性了。”
喬寧馨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我說妹子,做人不能這樣的。你放心,為了你姐,我也要創出一個人樣來,再也不依靠任何人了。”求人的滋味,真是太難受了。
他再也不想遭受一次。
“好了,你也別為難慕不凡了,他其實心里也很難受的。”陳棟拉了拉喬寧馨的袖子。
喬寧馨也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將疲憊不堪的陳棟拉進了屋里。
“我總算是明白了,你們兩個才是一對,我和我姐那就是多余的。”
慕不凡正想要屁顛屁顛的進來,反駁一下喬寧馨的話,結果被陳棟一個反手,關到了門外。
“喂,不是說我和陳棟才是一對嗎?這把我關在門外算是怎么一回事?”慕不凡說完,還不瞞的拍了拍房門。
“滾粗去。”
被陳棟這么一喊,慕不凡挑挑眉,也“哼”了一聲:
“走就走,誰稀罕。”
他回去陪喬寧紅不香嗎?要不是擔心陳棟在路上暈倒,他還不稀罕來呢!
慕不凡的腳步聲,剛剛走遠。
陳棟就把喬寧馨壓在了門板上面,荒野的吻就這么毫無預警的落了下來。
喬寧馨將眼睛瞪的大大的,整個人都還沒有回過神,思緒也跟著變成了一團漿糊狀,只能任由這個男人的氣息而沉浮。
終于,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棟離開了她的唇,她以為這個毫無預警忽然到來的吻就這么結束了。
磁性,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閉上眼睛。”
被這么一說,喬寧馨飛快的閉上眼睛,雙頰卻已經是通紅發燙。
她覺得自己一顆心都是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像是隨時能從心口跳出來。
吻再次落下,這次和剛剛的激烈的吻并不一樣,這次的吻細膩,細膩的讓她整個靈魂都仿佛融化在其中。
時間好像在此間止步,喬寧馨也忘記了這里是那里,自己是誰?
好像某一個時空的節點上,她感覺穿越而來的這個靈魂和這具身體,此時像是真正的融合了,合二為一,而她再也不是來自于另外一個世界的喬寧馨,而是真實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喬寧馨了。
這個吻,迅速消耗著她胸腔內的氧氣,讓她仿佛感覺在前世做水下訓練時候,深入了水底的暢游。
忽然,她的靈魂仿佛看到了一道光,從水面浮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也終于意識到,這個吻,終于結束了。
“喬寧馨,我們結婚吧!我想要娶你了。”
陳棟忽然的求婚,真是把喬寧馨給嚇到了,要知道兩人交往都沒有多久,怎么就發展到要結婚的地步了?
不過,不等喬寧馨回答陳棟,她只感覺到肩膀上一沉,這個男人就這么人事不省的倒在她的肩膀上。
要不是她反應快,他這會兒都已經摔在了地上。
喬寧馨見陳棟昏迷,嚇得不行。
不過很快感覺到了不對,她聽到了輕微的鼾聲,再一看這人,差點氣的她要把陳棟丟地上算了。
她懷疑這家伙和慕不凡出去的這幾天都沒有睡覺,不然怎么會前面還吻她,這會兒就睡著了。
還睡得死沉死沉。
難不成剛才吻她和求婚都是夢游下完成的?
但又一看他通紅的臉,又有些不忍心了。
高燒才剛剛退下沒有幾天,這幾天原本應該是好好在家養身體的時候,結果還和慕不凡一起出去。
這出去也不知做了什么事情,忙成了這樣,連身體都顧不上,這會雖高燒沒有了,卻還有些低燒。
她把人抬到了床上睡下,幫著脫了鞋襪。
手解皮帶的時候,頓時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她臉上剛剛退下去的紅暈又上來了。
不過想到他平常的干凈整潔,知道他要不是累及了,也不會和衣睡去,還是咬著牙,把他的褲子給脫了下來。
又幫他除去了外邊的外套,這才幫他蓋好了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