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完了油煙機,她就著手開始畫前世看到過的那種最原始的洗碗機。沒有錯,她見過不少的洗碗機,雖然不怎么用,像是她這樣的單身女人,吃飯什么的不是外面解決就是外賣,所以不需要洗碗機。
不過她后來去看樓盤,特別那種拎包入住的單身公寓,都是配有洗碗機等等的家庭電器,除此,她也在朋友家中見到過。
所以畫起來并不困難。
喬寧馨就畫了一個密封的箱子,箱子最底下裝風扇一樣的葉子,至于洗碗機的進水口出水口都不是她的能力范圍,她又畫了一個碗籃,可以固定碗和筷子,能把碗和筷子都能洗干凈就行了。
不是后來的人說了嗎?科技都是想象,而科學家就是負責去創造。
拿著喬寧馨的最新畫作,姚建民那是兩眼冒光,最近他都感覺自己要發霉了,攀上了一座高峰,就想著去攀另外一座,但是像是他們想要憑空建立一個目標也不太容易。
這需要想象力和創造力兩者不可或缺。
望著手上兩張圖紙,姚建民就恨不得就去找老朋友去炫耀了,恨不得現在就扎進廠房去研究。
所以這會兒就算是招呼喬寧馨和陳棟都有些心不在焉。
見到姚建民心不在焉的,只顧著兩眼放光的看著圖紙,喬寧馨和陳棟就起身,向兩人告辭:“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告辭了。”
姚建民見兩人要走,這會兒開心的將兩人送到了門外:”你們兩位慢走,謝謝你們帶來的圖紙,等到研究出來了,我這次要加上的署名。”畢竟這是喬寧馨的圖紙和想象才讓他們有了方向嗎,不然就是一個外觀,都恐怕會讓他們想上半天,他們會研究,可是對于外觀什么的并沒有什么追求。
“那我就現在這里感謝姚高工了,不過這里面還有很多技術難點要突破,姚高工也不要急,慢慢來。”喬寧馨依稀記得國內研究出油煙機是在八六年八七年,可見不是一蹴而就的。
而國外工業領先他們國家百年時間,加上前面幾十年的技術壁壘,很多東西都是需要他們來慢慢研究。
“我自然不會著急的。”姚高工送兩人到門口就去回頭換衣服去老友家了,他仿佛又找到了前進的動力一般。
邱萍又送喬寧馨和陳棟走了一段,在喬寧馨和陳棟一再表示不要送了的時候,邱萍這才回家。
等到她一回家,果然就看到了丈夫拿著兩張圖紙就要急吼吼的出門。
連衣服的紐扣扣錯了都沒有發現。
“老姚,研究重要,可是身體也重要,而且寧馨幫你帶來了研究項目,可你也不能轉頭連招待人家的時間都不愿意留出來。”邱萍對丈夫進行了批評。
姚建民摸了自己的臉一把:“我有這么明顯嗎?”
“都寫在臉上,你說明顯嗎?”邱萍就覺得姚建民在生活上就是一個孩子,上前一步,將他錯扣的紐扣一一解開,在扣上。
“夜涼了,多加一件衣服出去。”邱萍又給丈夫添上了一件外套,這才罷休的放他離開。”
“老婆還是你最好了,老婆,感謝你這么多年來對我的包容,幫我打理這個家,我知道做的不夠,為了我自己的興趣和事業將家拋置于腦后,讓你一個人受苦了。”
姚建民對于妻子這么多年的付出自然是看在眼中的,可是他無法停留住自己的腳步,只能對面前這個女人說抱歉。
這么多年也要不是妻子的維護,他們這個家早就散了,他的同事朋友沒有幾個是完整的家庭,所以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遇上了這么好的一個女人,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港灣。
“說這么多肉麻的話做什么?都老夫老妻了。”邱萍轉過身抹了一把眼淚。
姚建民這次卻是來到邱萍的正面,抓著她抹眼淚的手,就把人往自己懷中摟:“老婆,是我的錯,你的手為了咱們這個家都變得粗糙了我卻沒有所覺,就算是為了你,我也要把洗碗機研究出來。”
聽到丈夫說著說著又聊到了洗碗機,她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把剛剛那點感動給澆滅的瞬間無蹤。
“去吧去吧,去研究你的洗碗機,最好還能研究一個洗菜機,炒菜機這樣我連洗菜炒菜都省了。”一邊說著一邊邱萍就把若有所思的丈夫給推出門口。
等到關上房門,邱萍卻是忽然之間笑了,感覺自己剛才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小女孩。
她不知道別的夫妻是如何的相處模式,可是她從第一眼見到這個書呆子開始,就決定要照顧他一輩子,他每次研究出什么發明了什么,她都是為他無比的自豪和高興。
雖說有時候很苦,什么事情都是她一個人扛,可是每每見到丈夫無比投入的神情,她又甘之如飴。
“我感覺姚高工的妻子真是了不起,一般人都很難忍受這樣的一個丈夫吧!”喬寧馨感慨。
“真是有這樣的妻子,姚高工才會把畢生都獻給了事業。他們兩夫妻都了不起。咱們國家正是有了這樣的研究工作者,才會不斷的發展前進。”
聽到陳棟的話,喬寧馨就想到了后世的紀錄片,都說這一代的研究者科學家如何不計回報的工作。
當時看著那些紀錄片就被這一代人的jing神所感染,好像這一代人都不是為了金錢才做出研究,他們這一代人只是為了虛無縹緲的夢想。
為了這個國家的繁榮富強。
以前富強民主僅僅是一個口號,可現在喬寧馨忽然就懂了這些口號背后的意義。
陳棟一直把喬寧馨送到了喬寧紅住處:“早點休息,我的女孩。”
陳棟撫摸著喬寧馨的腦袋。
“討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摸我頭發。你路上也小心一些黑燈瞎火的。”
農場的馬路可不比縣里市里,這里的馬路伸手不見五指。
喬寧紅聽到外邊的動靜跑了出來開門。
“怎么這么晚了才回來?陳棟要不要進來坐一會兒再走。”喬寧紅尷尬的問道。她覺得自己這是做了點燈泡。
“這么晚了,不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明天說不準還要見陸場長。”陳棟朝著兩姐妹點點頭,道別。
喬寧紅隨手拿了一個手電筒塞到了陳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