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主任一邊問一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陶艾暖,判斷她有沒有撒謊。
陶艾暖一聽彭主任是問這件事,然后義憤填膺的說了起來,把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同陶主任說了一遍。
“彭主任,現在男人真是看不出來,穿的人模狗樣,長得也是人模狗樣,做出來事情還不是人事盡是找小姑娘欺負!”陶艾暖想起昨日的那一幕,心中還是氣憤不已,真不知道那是一個什么男人?要是換了一個女子,說不準就要被對方咸豬手成功了。
陶艾暖說道:“要不是那位小姐姐身手好,可就要吃虧了。”
彭主任看到陶艾暖的神情也沒有意外,他順便提出:“你要不要也去學一個武術傍身?這樣以后遇上了事情也能反抗,我們這行的,要報道事實真相,也很容易遇上危險。”
陶艾暖瞬間眼睛一亮,開口:“好呀,我是想要學,彭主任幫我找一個好一些的師父唄!”
彭主任沒有想到他也就隨口一說,小姑娘還順著桿子往上爬了。
“你還需要我介紹嗎?你家里的關系比我介紹的更好。”彭主任哭笑不得,這位家里有關系,還問他這邊來要關系,不過他其實也無所謂,誰讓陶艾暖的爺爺是他的老師,又是單位的老領導。
陶艾暖的伯父還是他頂頭上司。
“我爺爺年紀大了,這種事我怎么牢飯他老人家,我伯父就書生一個,您也知道的,我可不認為他能認識什么人,至于我爸不提也罷。”陶艾暖很無奈的揮揮手,反正她家的那些人都不太靠譜,就算是介紹給她,她都不敢去。
什么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試問不靠譜的朋友是不是也是不靠譜的幾率更大一些?
聽到小姑娘這么說,彭主任那是哭笑不得。
陶艾暖的父親,醉心于考古事業,常年不在家,后來妻子也離婚了,把女兒丟給了大哥。
陶艾暖大伯又是怕侄女外面工作被人欺負,他伸手管不到,就等侄女畢業之后,隨手安排在了眼皮子底下工作,這是整個報社都知道的事情。
這是從小看到大的姑娘,他一看就知道心思單純的陶艾暖之前的事情上撒謊。心中對薄家的回話也已經打好了腹稿。
陶艾暖到底是目光敏銳,加上彭主任又剛才問她報紙上的事情,她也不是一些傻白甜,也知道這個社會的復雜。
特別像是報社這種專門說實話的,很容易就得罪了一些人。
“老彭,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這個人模狗樣的男人找到你了?然后讓你來教訓我?”
彭主任苦笑一聲:“你不要太敏感,我和薄家有些交情,這件事你說了真話,也是實事求是寫的新聞,那薄家也沒有理由讓我們報社道歉,我不會接受他們這種無理的要求。”
“薄家?不會是我以為的那薄家吧,虧他們還是學律法的,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哼,我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媽。”陶艾暖當下就決定了。
陶艾暖生母是在法院上班,屬于和薄家經常打交道的那種,雖然陶母和陶父離婚了,可是對這個唯一的女兒還是很關心的。
要是知道女兒受了別人欺負,她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像是當年,陶艾暖父母離婚的那一段時間,她心情低落以為全世界都不要她了,所以就算在學校遇上了被同學欺負,都是咬牙硬忍下來,直至被母親發現了身上的傷,后來陶母將學校那些欺負過她女兒的人都給收拾了。
對于陶艾暖說要告小狀彭主任不置可否,反正在他看來,那薄怡撒謊成性,讓人收拾一下也好,不然還以為薄家在S市真的可以無法無天了。
就當著陶艾暖的面,彭主任隨后就打電話去了薄家。
薄怡自然不可能一直在書房等著彭主任的回電,所以在掛了電話之后去客廳陪楚辭去了,薄景辰不習慣伯父家的氛圍,所以沒有留多久,就回家去了。
在薄家薄景辰父親那一代,有三個兄弟兩個姐妹,薄景辰父親排行老四,在家中說不上話。
這也就導致了薄景辰在薄家也很低調。
薄景辰這一離開,薄裕鴻夫婦也開始對薄景辰不滿了起來。
特別是薄母,等到薄景辰離開之后,她就切了一個果盤出來:“這個薄景辰怎么回事?你和他一起去吃的飯,也不照顧好楚總,還發生這樣的事情,要是薄景辰一直跟在阿辭你的身邊,也就不會讓人拍下這樣的照片了。”
她這是完全沒有想過人家薄景辰壓根就不想帶著兩人去,就是薄怡當初也是死皮賴臉的一定要跟過去。后面被喬寧馨和陳棟刺激到了,就找了楚辭過來,等于那兩人都是屬于不請自來的,出了事情,他還要對不請自來的人負責?這可不就是可笑了嗎?
可惜薄景辰那是不知道在背后被自己伯母如此說壞話,知道的話估計會氣的吐血。
薄景辰在路上連打了兩個噴嚏,還以為自己這是感冒了,連忙騎上自行車,匆匆忙忙的回家去了。
這天氣真是冷,陰冷陰冷的。
薄景辰騎著車飛快的在馬路上疾馳。
這時候,薄家書房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這次薄怡沒有過去,反而是薄裕鴻去接的電話,因為他剛好看到女兒和楚辭兩人聊在興頭上,所以不愿意打攪兩人增遞感情,特別,他還給自己妻子使了一個眼色,在薄裕鴻身后,蔣美月也跟著丈夫起了書房。
薄裕鴻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的彭主任一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就馬上認出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薄裕鴻。
“薄律師,剛才你女兒的電話你知道的吧?”彭主任開門見山。
“自然是知道,這電話還是我想要打給你的,你們報紙現在實在是太離譜了,連海外華商都敢亂寫,人家可是來我們S市投資的,今天就來我們家說報紙的事情,讓他對S市的環境相當的失望。”
“薄律師,我們報紙不管招商引資那一塊。
你呢?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還記得你當律師所發的那份誓言嗎?
薄律師,經過我們嚴謹的核實,這件事,我們記者完全是站在公正客觀面進行報道。你女兒提出來的道歉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