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醒啦,要不要噓噓。”
說完才想起來她不會說話,猶豫了一下,對她伸手看看她讓不讓自己抱。
許是從溫梨初身上感受不到惡意,小女孩也對溫梨初伸手讓溫梨初抱她。
看到她這舉動,溫梨初開心的不行,心仿佛在那一刻化了。
伸手把她抱起來,走到外面之前洗澡的舊廁所,里面放著一個尿桶,一般這種小解都是在家里解決,第二天起來拿到外面倒。
然后再拿到河里洗干凈再拿回來,不過一般白天的話,大家都會去到村里公用的廁所去上,都不會在家里上。
溫梨初抱著小姑娘到廁所,在系統的教學下成功讓孩子解了個手。
雖然過程有點艱難,溫梨初也折騰出了一身汗,不過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她就不會這么艱難了。
而溫梨初不知道的是,她把小娃娃抱回家這件事,那幾個偷摸看著的小孩這會兒已經忘了,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她把孩子抱回家了,外面已經翻天了,尤其是趙桂榮一家,找了幾個小時。
黑蛋和那幾個孩子都挨了揍。
給孩子小解后,溫梨初給她和自己都洗了手擦了汗,就抱著她回房間喝奶去了。
等溫梨初抱著孩子出去的時候已經是他們大家快下工的時候了。
大隊部那邊已經鬧瘋了。
溫春芽正好從地理回來,看到前面溫梨初抱著個孩子,人都傻了,連忙大聲喊道:“姑奶奶。”
溫梨初聽到聲音,轉身看過去:“嗯?”
溫春芽快步跑過來,看到她手上的孩子,臉色微微一變:“姑奶奶您這是?”
溫梨初沒解釋,而是問道:“你來的正好,我正打算抱著她去找你爹呢,你有空沒,有空的話一塊去唄。”
溫春芽一聽沒有猶豫,直接就點頭說:“有,我跟您一塊去,路上您順帶跟我說說這孩子咋回事兒,誰家的娃。”
說完后對著身后喊道:“四姐我跟姑奶奶去找爹,你先做飯。”
遠處的溫春蓮應著:“好,去吧。”
溫春芽得到自家四姐的回答后,對溫梨初說:“姑奶奶,我們走吧。”
溫梨初看了一眼身后的溫春蓮對她微微頷首,然后看向溫春芽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一孩子就這樣慢悠悠的往大隊部走去。
溫春芽并沒有認出洗干凈后的小女娃是誰家的,但是她看著又這小奶娃又感覺有些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我就下午沒跟您待一塊您擱哪整了個孩子出來。”
說完后,整個人臉都皺成包子臉了,她就幾個小時沒有在她身邊,就抱了這么大一個孩子,太嚇人了。
溫梨初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后一臉認真的對她說:“在村里撿的。”
溫春芽原本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她,期待著她能給她說出一個所以然來,結果聽到這么一句,人懵了。
“?”
溫梨初怕她不信,她們又剛好走到今天她抱孩子的附近,看到那棵大樹就伸手指了指說:“就在前面那棵大樹底下。”
溫春芽麻了。
“姑奶奶這會兒您就不要開玩笑了,這村里誰家的孩子我不認識,在上村里誰家小孩身邊沒有一個大一點的孩子看著,哪能這么輕易就讓您撿個孩子……”
說到后面,腦海里閃過一件事兒,溫春芽停下腳步一臉震驚的看著溫梨初。
哆哆嗦嗦半天才開口:“您手里的孩子該不會是建河叔的女兒吧。”
一個陌生的名字出現,溫梨初愣了愣。
系統在一旁補充道:{溫建河就是這個孩子的爹。}
溫梨初恍然,一臉淡定點頭,然后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她講了一遍:“就是她,這孩子忒可憐……”
溫春芽聽完后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生氣然后再到憤怒,勃然大怒……
“畜!生,她還這么小,他們這一家子喪良心的東西是怎么下的去手的,簡直豬狗不如,說豬狗不如都是在侮辱豬和狗……”
怕再嚇到溫梨初手上的孩子,溫春苗還是壓著聲罵的。
罵了好半天,溫春芽才停下來說:“我回來的時候聽他們說孩子不見了,桂榮嬸子他們一家找了好久,這會兒估計還在大隊部。”
溫梨初微微點頭,唇角露出一絲冷笑:“還知道找,看來還有點良心,不過不多。”
溫春芽還是第一次見溫梨初露出這樣的表情,整個人有一瞬間的呆滯,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她這是動怒了,畢竟說起來她們兩個的身世是有一些相似的。
“我能看看她身上的淤青嗎?”
溫梨初也不意外她會提出這個,看了一眼小女娃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嗯。”
然后撩開孩子身上的衣服,大大小小的淤青,有的是新的,有的是舊的,雖然快好了,但是并沒有完全消失。
在溫春芽一臉不敢相信的目光的目光下,溫梨初細心給孩子整理好衣服說:“除了這些胳膊,后背,還有腿上都有。”
溫春芽都快心疼死了,她第一次見識到人的心可以這么狠,而且還是發生在她身邊,眼眶帶著幾分霧氣,有些哽咽的說:“建河叔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被這樣對待,怕是……”
后面的話她沒說完,溫梨初也明白。
溫梨初沒有安慰她,而是很認真的說:“這件事,不會這么輕易就解決的。”
溫春芽重重點頭:“不能輕易解決,必須狠狠懲罰他們。”
“尤其是對她下手的人。”
溫梨初點頭,忽然想起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這孩子你知道她叫什么嗎?”
溫春芽愣了愣,皺著眉頭回想,好一會兒有些不確定的說:“好像是叫溫春錦,我不記得了。”
溫梨初倒是有些意外,春錦,多好聽的名字,錦字寓意著鮮明,美好,給她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應該是希望她以后能開心快樂的長大。
“問題不大,你爹應該記得住,再不然族譜上應該有記載。”
溫春芽點頭,氣了這么會兒,她也冷靜下來了。
憂心忡忡的說:“她肯定不能再讓他們養了,現在這么小就已經遭受這么大的傷害,以后呢,我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