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悠閑的走了過去,幾步靠近了涼亭。
紅梅在看到她的那個瞬間,頓時喜上眉梢,道,“安然,回來了?”
安然靠近了她,也把腿伸到欄桿上去了。兩人壓了一會,安然忽而道,“你最近也開始健身了?”
紅梅臉上頓時有些嬌俏,扭扭捏捏的道,“都是跟著春菊學會的。”
安然猛然間停住,狐疑道,“春菊這么厲害呢?”
紅梅談到春菊便眉飛色舞道,“她會的很多呢。她保姆里面,她算是過得比較好的了。”
安然怔住。
保姆就是保姆,還有什么三六九等之分嗎?
看著安然疑惑的眼神,紅梅有些神秘兮兮的道,“顧家每月給你多少錢呢?”
安然再次怔住,她來的時候,薛艷梅可告訴她了。顧家有吃有住,而且阮愛玲很多的衣服都很時髦,她穿人家舊的就可以,就不必要工資了。
薛艷梅的話她怎么會在乎?顧程給她工資的時候,她便拿著了,這也是她應該得到的,至于每月多少,她沒有說過,別人也沒有說過。
看到安然疑惑的眼神,紅梅忽而想到安然來的也不長時間,許是還沒有發工資呢。于是她快速的回應道,“我每月15塊錢。春菊的日子過得很舒服,每月20呢。”
安然再次怔住,剛剛顧程給了她兩百,半年的工資,豈不是每月30多?
但是她沒有好意思說出來。這顧程一下子給她那么多,說是半年,還不知道多長時間呢。
看著安然疑惑不解的眼神,紅梅很知足的笑了笑,道,“我們那家嫂子在鋼鐵廠上班,還是個技術人員呢,一個月才35塊錢,你說我們的工資豈不是不低?”
安然怔了一下,使勁地點點頭道,“是......是不低。”
紅梅再次神秘兮兮的靠近了安然道,“我們可不能和春菊比,她是伺候那個老爺子的,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很有能力,不知道在哪里闖蕩,發了一筆財。年老了才在這個大院里安度晚年。身邊有沒有老伴約束......”
“哦?”安然淡淡的哼了一句,其實她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就是紅梅在誰家里做保姆,她也不知道。紅梅像是說過,她不記得了。
她自己有自己的計劃和安排。
“我給你說,我總覺著那個春菊和那個老爺子不清不楚的......”紅梅說到這里,很警惕的環視著四周,看到四下里沒人,才又繼續道,“其實春菊家里給她找了一個婆家,婆家早就催著她回去結婚了。她就是不同意,死活不離開。而且在這里做保姆,好幾次早上都是那個老爺子做飯的......”
她這么說著,一邊快速的環視著四周,而后又道,“像我們這些做保姆的,誰能一覺睡到大天亮,而讓主家去買菜做飯的?而且她吃得好、穿得好,比我們可滋潤多了......”
安然淡淡的哼了一聲,忽而想到了最近顧程不也是鍛煉完回來,自己帶著油條、包子回來嗎?
若是傳出去,不知道又被傳成什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