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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什么瞞著我?”葉瑜然定定地望著她。
朱二妹舉起了一只手,堅定地說道:“我對天發誓,如果我有做對不起老錢家的事情,我就天打雷劈!”
一句話,鏗鏘有力,直接證明了她的清白。
葉瑜然說道:“好,我信你!”
淚水,再一次從朱二妹的眼角落下:“謝謝你……”
感慨萬端。
因為這一趟回去,其實非常不順利,雖然有朱族長、朱里正牽頭,那些人沒對她怎么樣。
但老錢的態度,幾乎讓那些人認定——肯定是她做了什么,否則是老錢不可能是這個態度。
潛泉村的里正夫人、族長夫人還單獨找過她,問她是不是做了什么。
她們還讓她不要怕,只要不是什么特別嚴重的事情,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我沒有!”朱二妹說道。
“對,就要這個態度,以后不管別人怎么問,你都要一口咬定,你絕對沒有,懂嗎?”里正夫人望著她的眼睛,十分認真地說道。
朱二妹覺得冤枉:“……”
——我是真的沒有啊,我要怎么說,你們才信?
然而,沒有人信她。
趁著兩村交流溝通的時候,她到院外散心。
這時,村里一個曾經跟她關系特別好的老婆子湊了過來,她鬼鬼祟祟,讓朱二妹說實話。
“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你跟我透個底就行了。”
朱二妹望著對方那已經“認定”的神情,一口氣堵在心口,特別難受。
連這個朝夕相處的人都不相信自己,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信自己?
“我是什么,你不清楚嗎?我怎么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朱二妹艱難地開了口。
“哎呀,我,你還信不過嗎?我又不會跟外人說,你就老實說嘛,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一點忙……”對方見她不肯說,還有點不高興,好像她沒把她當好姐妹似的。
當時朱二妹就想一爪子撓到對方的臉上。
只是她忍了。
葉瑜然讓朱二妹好好在朱老三、朱老四家住下,現在是特殊時期,這吃啊穿的就別挑了。
人家有一口,不少她的就行了。
“你覺得一碗干飯沒吃飽,難道你在老錢家吃得比這個還好?”葉瑜然問道。
朱二妹望著餐桌上的飯菜,確實沒辦法否認。
老錢家一天到頭都是喝粥,要么蔬菜粥,要么淡粥、稠粥,吃干飯還真沒有幾回。
像朱老三、朱老四家不年不節的,能夠燒上那么一頓,還有些肉味的丸子之類的,那就跟做夢似的。
葉瑜然看到她的神色,心里就明白了,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其他的就不多說了,你也別急,老錢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肯定會調查清楚。到時候,就算你回不了老錢家,那也是你讓老錢凈身出戶,而不是你。”
朱二妹一臉震驚:還可以這樣?!
朱家的其他人:……果然不愧是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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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大嫂會干的事情!
至于老錢()•),他只能說()•(m),兄弟,誰讓你惹到老婆子頭上呢,你只能自認倒霉了。
夜色,未濃。
在趕往朱家村的路上,朱谷催促著朱粒,讓他快一點。
朱粒抱屈:“哥,我已經夠快了!”
“哎呀,你就不能再快一點嗎,我們馬上就要到了。”朱谷說道,“等到了朱家村,把事情給辦了,我們還是連夜趕回安九鎮。怎么,你想大半夜趕夜路?”
“天已經黑了。”朱粒委屈著臉。
“那……那也比大半夜的好。”
朱粒不敢說話了,只能老實跟在他哥身后。
進了朱家村,二人沒有回家,反而直接朝朱老頭家走去。
他們到了院墻外,就學了一聲怪鳥的叫聲。
屋子里,已經上床的朱五立馬坐了起來:不是吧,他倆不是在鎮上嗎,怎么會回來了?!
趕緊下了床。
林氏見了,有些奇怪:“你上哪兒?”
“茅房。”
朱五沒說實話,趿著鞋子出了門。
打開院門的動作特別輕,還小心的把院門合上,
走到了旁邊一點的地方,正準備學鳥叫,身邊就出現了兩道身影。
“五哥……”
朱五看到兩人,連忙問他們怎么了,好端端的不在鎮上做事,怎么跑回來了?
這短工的報酬雖然低了一點,但也搶手得很,錯過了這個機會,想要找下次就不那么容易了。
“五哥,我們回來找你有事。”
“對,五哥,不是我們的事,是有人打你們家的壞主意。”
“對對,就是壞主意,我們親耳聽到的。”
顛三倒四的,兩個人將事情給說清楚了。
原來,他們本來是在大戶人家干活,干得好好。但幾天前,他們不是得了主家的打賞嘛,他倆就想找豹哥的攤位,吃點好的,順便也支持一下朱家的生意。
在穿過一條巷子的時候,他們聽到有人提到了朱大娘的名字。
“是是是,回老爺,朱大娘確實跟我們家有親,她是我娘的大嫂,我親舅媽……”
朱谷、朱粒兩人頓時頓住:這聲音怎么那么耳熟啊?
他倆躲在暗處,偷偷看了一眼。
——不是吧,竟然是錢新?!
兩個有些驚訝,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錢新。
他們會對錢新有印象,還真不是因為他是朱老頭家的親戚,而是因為這小子在潛泉村是出了名的“混小子”。
錢新打小就被老錢給寵壞了,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干。
聽說,還有人在鎮里看到他上賭坊。
這上賭坊,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整個太當山腳下,那些混混子才再混,也沒有幾個敢上鎮上的賭坊,頂多幾個自己架個桌子玩。
在朱家擺喜宴的時候,朱二妹自己不來,這小子也厚著臉皮上門吃過飯:“我娘送了東西,我憑什么不能吃?再說了,這是我大舅家,老虔婆是我舅媽……”
事實上,整個太當山腳下都知道,朱二妹跟朱老頭一家不親。
當年朱二妹出嫁的時候,就跟老虔婆鬧翻了,從此以后她回娘家,從不拜訪朱老頭家。
若不是最近朱老頭家開始跟三房、四房走動,有心恢復兩家的關系,擺喜宴這事,也請不到朱二妹頭上。
錢新在鎮上不奇怪,但錢新沒事跟人家提朱大娘的名字,這是想干嘛?
朱谷、朱粒想到他有賭博的習慣,頓覺不好。
果然,再細細一聽,就覺得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