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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甘逸仙能夠這么“正大光明”地擴展自己的管轄面積,跟這個世界神靈的消亡也有關系。
做為這個世界“唯一”的土地神,只要他的法力夠用,全天下隨便他占。
“這是資料……”甘逸仙將整理好的資料交給葉瑜然,還用圖表法做了數據分析,方便她閱覽。
跟在她身邊這么久,她的寫作、報告習慣,他一清二楚。
葉瑜然挑眉:“不錯嘛,沒想到你連這個都學會了。”
“跟在師傅身邊這么久,我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也太丟師傅的臉了吧?”得到夸獎的甘逸仙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容
燦爛。
自從甘逸仙到了她身邊后,葉瑜然幾乎天天都能看到他這么燦爛的笑容,可是每次看到的時候,都忍不住被他的笑容感
染到。
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家族,才能養出這么天然無污染的笑容,如果有機會碰到他的父母,她真的要想想跟對方“討教討
教”這育兒之道。
翻看起手上的資料,葉瑜然微微皺了眉頭。
她一直都知道,不管在哪里,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有被“拋棄”的女人。
只是知道,跟你真正去調查,去摸底這件事情,想要為她們做點什么,完全是兩回事。
知道是“聽說”,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當成一個“故事”聽過,很快就拋在了腦后。
唯有真正的想要去做點什么,你才能真正感觸到這些女人的可憐。
但凡夫妻雙方沒有兒子的,那就是——不能生。生個女兒都不算,只有兒子才算。
所以女人嫁了人以后,要是一連生了幾個姑娘,就是不見兒子,那她肯定會受到各種虐待和歧視。
不管是留在婆家,還是被休,命運都不會太好。
留在婆家,非打即罵,干得比任何人都多,吃得比誰都少,還時不時會挨一頓打。有可能是婆婆的,有可能是夫君的,
只要誰心里有了不痛快的事情,都可以教訓她。
她生下來的女兒也會被“歧視”,成為這個家庭的“底層”,干最臟最累的活,飽一頓餓一頓的長大,然后再“賣”給最底層
的男人做媳婦。
最底層的男人什么樣?
死了媳婦的老鰥夫,偷雞摸狗的二流子,窮得娶不上媳婦的老男人……
總之,都是別人不要的“男人”。
如果被趕回娘家,會不會好一點呢?
即使回到娘家,也極少有過得順心的。
回到了娘家,爹娘或許心疼她,但是哥哥、嫂嫂呢?多一張嘴,可不是多添一雙筷子的事。
家里多了一個被休棄的姑娘,還會影響到家里其他未婚配的姑娘,所以她的處境會變得非常微妙。
要么是她自己重新找了一個男人,把自己給嫁了;要么是家里人連臉都不要了,一個包裹就給她找了下家。
這樣找的男人,又能有幾個好的?
一般也都是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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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要的“男人”。
運氣好,這男人知道疼人,婆家沒那么苛刻;要是不好,到了哪兒都是當牛做馬,非打即罵,然后凄苦一生。
甚至有的,不知道在哪個冬天就凍死了或者餓死了、病死了。
死因有很多種,但不管是哪一種,都只能得到別人的一句“唏噓”,然后消失在了空氣里,再沒有人關注。
葉瑜然看著,心尖兒都疼了。
她十分慶幸,還好當初她穿的是“稱霸”整個村子的老虔婆,這要是換成了凄慘的棄婦,她想要逆襲,不知道要付出多大
的代價。
棄婦的困境不只在于她自己的“不爭氣”,更多的是這個時代,以及四周環境地對她不友好。
經濟大權掌握在男人手里,棄婦被休了以后,除了幾件破衣服能帶走,還剩下什么?
一身的病嗎?
別的先不想,就是想要養活自己,她也得先找到一口吃的吧?
種地?
她沒地。
做生意?
男人做生意都要遇到地痞流氓、地頭蛇之類的,更何況是一個女人了。指不定人家看你長得漂亮,還想占你便宜,白睡
了你。
本來你想做生意,自力更生。
結果你被別的男人一占便宜,呵呵……
不僅沒人給你做主,什么水性楊花、不守婦道都來了,說不定還直接把你綁了,裝進豬籠里呢。
所以,被休了以后,你靠什么為生?
這種女人,跟臉上刻了刺青的犯人有什么區別?人家犯人手上沾了人命,別人還不敢輕易招惹他,可女人……
呵呵!
女人代表著柔弱可欺,隨便一個大娘都能收拾你,更不要說是男人了。
她面臨的,將是整個世界的“惡”。
“啪——”
葉瑜然氣憤地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太過分了!太過份了!怎么有這樣的人?!”
她氣得渾身都發抖了。
正在喝茶的甘逸仙嚇了一跳,連忙放下茶杯,上前抓起了她的手:“怎么了?怎么了?你手沒事吧?疼不疼?”
看著掌心里的微紅,甘逸仙更是心疼,“你也是真的,就算再發火,也不能拍桌子啊,你看看你的手……肯定疼死了。”
說著替她揉了起來,仗著她看不見,偷偷地偷渡了一些靈力上去治療。
葉瑜然只感覺,他輕輕一揉,自己的手頓時就不疼了。他是自己的徒弟,關心自己也是應該的,也沒注意,一臉憤怒地
說道:“你是不知道,這些人真的是太過份了,人家周雪娘有什么錯?人家不就是嫁了人三年沒生孩子嘛,她才多大啊
,才二十來歲,他們就逼得她去死——”
資料是甘逸仙準備的,葉瑜然一提“名字”,他就知道是誰了,有些無奈:“你至于嗎?為這種人生氣……他們又不是你
的誰,一幫愚民而已,人家都不知道你在調查這事,你生氣有什么用?你再氣也沒有,人家根本都不知道……”
“就是因為他們是愚民,什么都不知道,還做出這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才更生氣。”葉瑜然氣呼呼的。
要是那些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是“明知故犯”,她還能有理由“兇”他們,說得他們顏面無光,知錯能改。
可是呢?
可是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周雪娘家里有一個病重的老娘,她為了照顧她娘,所以晚出嫁了幾年。只是周雪娘恐怕怎么也沒想到,她嫁了人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