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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瑜然一聽,臉色就冷了“沒傳出去吧?”
“沒有,我們第一時間捂住了,說她嫂子假裝懷孕。這孩子肯定是不能留的,這要也留下來,別人一算孕期,就知道是什么時候懷上的。最可氣的是,朱似月是個糊涂的,還想把孩子生下來……她還說,為什么錢玉花能生,她就不行。”李氏咬牙,“她也不想想她姓什么,人家錢玉花姓什么。人家姓錢,守個熱孝就夠意思了,可她姓朱,她可是得老老實實守三年的……”
“我要記得不錯,她比六寶小三個月吧?”
“對啊,就是小三個月,剛好出了孝期,還有兩個月的備嫁。”二房劉氏說道,“之前我跟四弟妹聊天的時候還說,要提前備些人選,免得到時候相看起來抓馬,沒瞧仔細就胡亂嫁了。”
四房李氏、五房林氏點頭,確實有這么一個事,她們還好好盤了一下朱家的姑娘們,就怕盤漏了,守完孝就十八了,來不及相看。
這年齡卡在這里,確實尷尬。..
要不然,世上哪有那么多來不及嫁人,被強制官配的姑娘?還不就是父母沒有安排好,姑娘們守完孝就過了孝期了。
若有親人為她們走動,交上一些罰錢,還能拖延一兩個月,緊急嫁人。但若是沒有,便只能強制官配了。
官配的能有什么好人選?
如果對方跟你有仇,還能故意整你,將你嫁給最不堪的男人。
雖然朱家在當地十分有威望,地方官也十分愿意在這種小事情上面賣朱家面子,可若是可以,朱家還是不愿意麻煩人家。
畢竟,麻煩一次便是“人情”。
“人情”這東西欠得多了,以后就不好還了。
葉瑜然算了算朱似月的年齡,對朱似月干的這種蠢事無語極了。那么大了,確實也該相看了,但她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時候。
孝期有孕,簡直就是把朱家的臉面扔在地上踩。
“奸夫什么情況?”
這事五房林氏知道得更清楚一些,畢竟是她男人查的。她道“人嘛,有點小聰明,也有正經工作,就是沒查出來會干這種事……”
谷英喆,22歲,某作坊學徒。
這人讓人有些無話可說,雖然家世有點差,但小伙子長相不錯,又有正經工作,放在相親市場上還是挺不錯的。
就是吧,這小子也不是一個老實的,他在追求朱似月之前就已經有了曖昧對象,還不只一個。
花花腸子特別多,一直到遇到朱似月,知道她是朱家的姑娘后,二話不說就將前面那些關系給斷了,鐵了心地追求朱似月,還被他哄到了手。
如果不是碰到孝期這事,說實話,還真有可能被他給得逞了。
“這人挺有心機的,原本他學徒的名額是他堂弟的,不知道為何落到了他手里。”
“我懷疑他是提前知道似月的身份,故意生米煮成熟飯的,估計是朱四叔那邊嫌棄他條件不好,四叔家嫌棄。似月是個傻的,直接被他給哄住了。”
“現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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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似月不愿意打掉這個孩子,鐵了心要跟他在一起。我們也沒想好,到底是成全他倆,還是把人弄走,三年后再把似月嫁到外地去……”
“嫁給誰?她一個婚前失了身的姑娘,不管是嫁到哪家,都是結仇。”葉瑜然也感覺到了棘手。
一個孝期,什么牛鬼神蛇都冒了出來。
若不是朱家還在孝期,這事處理都行,偏偏是在孝期,稍有不慎就會壞了朱家的名聲。
果然,古代什么的煩死了。
“那怎么辦?成全他倆?”四房李氏一臉不贊同,“我們已經成全一個了,再成全一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家姑娘的主意好打,一個個都跑來算計我們家姑娘了怎么辦?”
“就算不成全,就沒有人算計我們家姑娘了?打鐵還需自身硬,要是家里的姑娘那么容易被人給騙了,那就是我們自己沒教好。活該。要是教好了,哪有那么多事情?”葉瑜然說道,“再說了,這是你四叔家的事,我們都是分了家的,到底怎么一個情況,還要看他們自己怎么想。未婚先孕,孝期失德,按族規,那可是要進豬籠,被除族的。”
幾個兒媳婦頓時不說話了。
真要按以前的老規矩處理,朱似月可不就只有“死路”一條。
也就這幾年姑娘們有了底氣,腰板硬了,規矩才沒那么嚴了,姑娘們也能松快些,拋頭露面,大大方方方出門工作,上街閑逛。
如此,還有人不珍惜眼下的好日子,她們也沒辦法。
葉瑜然說了是朱老四家的事就是朱老四家的事,就不幫他們拿主意,還催著他們趕緊決定,要不然就上報族里,讓族里處理了。
朱似月不愿意吃藥,又哭又嚎,氣得她娘小李氏差點沒打死她。
小李氏寵愛朱似月,就是為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