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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對方是誰呀?”
“是陳家村的地主,陳家四小姐,你有沒有聽說過?”
何安文立馬搖頭,“沒有啊,我聽過這個陳地主的名聲,但沒聽說過什么四小姐,更沒見過。”
“那陳家看上我了?聽說陳家很富裕的,他們要找個比我好的輕而易舉呀,為什么看上我了?”
“你長得好看唄,又是個秀才。”蘇蕓笑著看著他。
等晚上何大廣他們都回來了后,蘇蕓就把這件事情跟他們說了。
也把為什么不同意這件事的理由給說了。
說完后,她又道,“我們家本來就是窮苦人出身,所以我是沒什么門第之見的。”
聽到她這話,劉蘭花心里一喜,不過還沒等她高興太久,就又聽到蘇蕓開口說。
“不過呢,我有個最基本的要求,那就是我的未來四兒媳婦,必須要是個會識字的,還要溫柔大方能持家的,如果做不到這最基本的兩點,就是再美再能干活兒我也不要。”
她這番話,瞬間打消了劉蘭花心里都想法。
會識字才行啊,她娘家侄女兒是特別好,可是唯獨大字不識一個。
見她這副表情,何大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于是等晚上回到了房間后,他就拉過她坐在了床上。
板著一張臉道,“你是不是打著給老四介紹媳婦的主意?而那個人選,就是你娘家侄女!”
聽到他這篤定的語氣,劉蘭花眼里閃過一絲心虛,微微撇了撇嘴,道,“咋啦,有什么不行嗎?我侄女多好啊!”
何大廣翻了個白眼,“全天下也只有你覺得你侄女兒好!”
“我警告你,你別去娘跟前找不自在,不然被罵了別怪我。”
劉蘭花臉色訕訕,最終只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她是不敢去找不自在,但是這兒事情一直憋在心里,她又很不舒服。
等第二天,何安文下雪從鎮上回來。
只不過他回來后,神情卻有些不對勁。
別人看不出來,但是作為他的親娘,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呢。
于是蘇蕓就泡了壺茶送到了書房去。
“你是在書院里遇到什么事情了?臉色有些不對。”
“知子莫若母,你可別想瞞著我。”
何安文苦笑了一聲,“娘可真是厲害,每次都可以一眼把我看穿了。”
“不過我也不算是心情不好,就是覺得有點惡心而已。”說完,他就臉色難看的將手里的書往桌子上一扔。
“您不知道,孫悅蓮要成親了,男方是誰你知道嗎?你猜都猜不到。”
蘇蕓眉頭微挑,笑了笑,“總不可能是孫公子吧。”
何安文一聽,立馬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說,“怎么可能呀,云宇要是那樣做,我肯定跟他翻臉,覺得他很沒水準!”
“而且他也不是那么蠢笨的人呀,再說了,他要是真對那個孫悅蓮有意思,早就成親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那她就很疑惑了,會是誰呢?
“我猜不到,你告訴我吧,是誰呀?”
何安文白皙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陳洛遠啊!”
“你看看他,以前一副清高得不得了的樣子,最后呢,還不是為了錢而折腰!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之前還嘲諷我帶松花蛋到書院去,現在看看他自己!哼!”
兩個他最討厭的人走在一起,他能不惡心嘛。
上次考試時差點遭到陷害的事,他還沒向孫悅蓮報仇呢!
蘇蕓聽了,也不禁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孫悅蓮會選擇陳洛遠。
也沒有想到陳洛遠那樣性格的人竟然會答應。
不過想到這兒,她就搖了搖頭,道,“這兩個人是不會長久的,就算以后勉強在一起,也會是痛苦。”
“孫悅蓮是什么性格,強勢得很,也很會算計,而陳洛遠呢,很清高,要強,自尊心也很強,他以后沒有作為還好,有了作為,孫悅蓮有得受呢。”
“所以我說,有時候喜歡不是很重要,合適才最重要。”
聽到她這么說,何安文心里的氣瞬間都沒了。
微微點了點頭,“是,娘說得對。”
“你們好歹是同窗,他成親的那日,你要去嗎?”過了會兒,蘇蕓又問。
何安文微微撇了撇嘴,“當然不想去了,可是不去的話又不好,好像顯得我很小氣。”
蘇蕓微微點頭,“這就對了,你要去,不僅要去,還得送一份厚禮,而且酒席上你還得笑得開心,這樣才能顯得你夠大度。”
“你要是不去,那兩個人還以為你怕了呢。”
何安文不屑地冷哼一聲,“不就是演戲嘛,誰不會啊,去就去嘛!”
“對,你演戲的功力我還是很相信的,畢竟你以前騙了我十來年呢。”蘇蕓又笑呵呵地說。
何安文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低頭輕咳了一聲,“娘,您說什么呢,我那時候是年少無知嘛。”
“您快出去吧,我要用心讀書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陳洛遠與孫悅蓮成親的那日。
一大早,何安文穿上二嫂做好的新衣,坐上三哥駕的牛車,就去了陳家村。
他去的時間也不算太晚,剛好到了之后人都來得差不多了。
得知他送了一塊上好的微墨,眾人都還有點驚訝。
然后心里就感嘆他大方又大度,畢竟誰都知道他們以前關系不太好。
沒多久,陳洛遠就帶著新娘子回來了,今日的他,臉上難得露出那么一點笑意,但也是淡淡的。
一直等他拜完了堂過來喝酒的時候,他看到了何安文。
今日的他一身暗山藍長袍,上面還繡著幾朵木槿花,看起來別致又清雅,配上他那張俊逸的臉,簡直是吸引了無數目光,出盡了風頭。
陳洛遠心里暗恨不已,覺得何安文是想故意搶他的風頭。
其實陳洛遠長得也不錯,皮膚白皙,五官俊秀,只不過整日總是板著個臉,還有眉間總帶一些陰沉,破壞了這份美感。
“呵呵,我還以為何兄今日不會來呢。”
何安文微微一笑,“怎么會呢,我們同窗一場,你把我想得太小氣了吧。”
“來,我敬你一杯,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他這么說,陳洛遠就更加不能不給面子了,于是也抬起了酒杯。
“多謝何兄了。”
之后,陳洛遠就總是對著他敬酒,何安文又不好不喝,只不過喝了幾杯后他就覺得腦袋有些暈了。
一旁的孫云宇見此,連忙開口,“何兄有些醉了,我先送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