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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平心里忍不住嘆氣,這科舉還真的不容易啊!這么辛苦。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第二天上朝之時,就有大臣向皇上提了此事,介意為學們加一床被子。
而這個被子是由宮中準備,這樣也不怕有人會作弊。
皇上也擔心那些學子都被給凍病了,于是想了一下就答應了。
因為多了床被子,所以大家都好很多,沒那么冷了。
但是吃的東西就沒辦法了,因為規矩嚴格,很多食物都不可以帶,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是帶的餅子。
可是天冷,餅子很硬,吃起來哪里能好受,只能多喝點熱水。
何安文要好一點,有老娘給的肉干可以吃。
但是就算如此,三日過后出考場,還是有人沒抗住得了風寒,包括何安文也有些咳嗽。
見他這樣,他們哪里還顧得著問他考得怎么樣,急急忙忙地就帶他回去了。
回到家他一進房間就倒頭就睡,蘇蕓也急忙讓水墨去請個大夫回來。
可是一去就是一個多時辰才回來。
何大平有些生氣,“怎么搞的,請個大夫都用這么長時間!”
水墨也有些內疚,然后急忙解釋,“對不起三老爺,外面的大夫都被搶光了,現在這個大夫還是我跟人搶回來的。”
何大平有些傻眼,然后一想,就明白了。
八成是因為身體不舒服的學子太多了。
等大夫給何安文把了脈之后,說他有點輕微的風寒,不過不嚴重,服幾副藥就沒事了。
聽他這么說他們就都松了口氣。
這一覺,何安文一直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才醒。
見他醒來,水墨連忙靠近了床邊,看著他問,“公子你醒了,可有何不舒服?”
何安文吸了吸鼻子,“沒事,就是有些鼻塞。”然后他就坐了起來。
水墨連忙說,“昨日請大夫來為您把過脈,說您有點風寒,等會兒您再喝一次藥吧。”
等他喝了藥后,蘇蕓也過來了,手里還端著一些飯菜。
“老四你醒啦,吃點東西吧。”是她親手做的陽春面。
聞著這碗面何安文簡直覺得要流口水。
“娘,您怎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想吃您做的東西。”說完他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慢點吃,別噎著了。”看他吃得那么急,蘇蕓好笑地說。
等他將一碗面吃完,才覺得渾身有了勁兒,然后就開口說,“娘,你怎么不問問我考得如何?”
“你要是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也沒關系,反正過兩日就放榜了。”蘇蕓一臉輕松的樣子說。
何安文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中,反正也考完了,只能聽天由命了!”說完,他心里嘆了口氣。
等第二天一大早,何大平就帶著水墨去貢院那邊看榜了。
此時這地方已經站滿了人,何大平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水墨就硬擠了進去,然后盯著開始看了起來,可是他們看了一排又一排,就是沒看
見有何安文的名字。
最后兩人對視一眼,決定再找一遍,也許是他們剛才看漏了。
可是又看了兩遍,也沒有找到何安文的名字。
這下他們不得不承認何安文落榜了,他沒有考中。
于是,最后兩人都失落地離開了。
等回到了家,看到他們那個臉色,蘇蕓就已經猜到了。
“老四是不是落榜了?”
兩人齊齊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何大平開口說,“娘,我們看了好幾遍,沒有老四的名字。”說完他就低下了頭。
蘇蕓輕嘆一聲,“我知道了,沒事,這次考不中下次再考嘛,沒什么大不了的,老四還年輕,也就二十出頭而已。”
“對對,老四今年不過將將二十有三罷了,還年輕得很,三年后也不過二十有六,就那也不算大。”何大平也連忙點著頭說。
當何安文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看到他那樣,何大平急忙安慰,“老四你別太難受了,你想想,你三年之后不過也只是二十有六,這個歲數考中也是極好的,人還年輕,但也不算太小,正好給人很穩重的感覺,肯定能受重用。”
“對!你三哥說得有道理!”蘇蕓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失敗乃成功之母,沒什么大不了的,想開點,別鉆牛角尖。”
忽然,何安文低頭嘆了口氣,白皙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我知道了娘,其實我也料想到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自己靜一會兒。”
蘇蕓也很理解,于是就讓他們都出去了。
而等他們都出去后,何安文就將自己縮在了被子里,捂了一整天,連午飯和晚飯都沒吃。
站在門外的何大平忍不住有些擔心,“娘,我都叫了半天了,老四還是不開門,這要是餓壞了
怎么辦?”
蘇蕓深深地皺起眉,抬手敲了敲面前的那扇門,“老四你別這樣,越挫越勇才是真英雄,那么快放棄就是狗熊,你也不想當狗熊吧!”
“還有啊!你現在這個德行,要是讓若姝知道了,那才是真的丟臉呢!”
“娘,我現不餓,餓了我自然會吃了。”過了會兒,房間里才傳來何安文有些低落的聲音。
他心里真的很難受,雖然他也明白以自己的學識不一定能考得中,可是真當得知了這樣的結果時,他又有些不能承受。
之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要考中舉人讓何家光宗耀祖的呢。
可是現在呢,真是丟死人了!
“你生病了,現在又在餓肚子,萬一病情加重怎么辦!”
“你開門吃飯,吃過飯我們就走,不打撓你。”蘇蕓又勸說道。
“就是啊!老四你也不想讓娘一直為你操心吧!”何大平也跟著說。
“公子,老夫人和二老爺已經在外站了許久了,您開開門吧。”水墨都快要急哭了。
看到他們都那么的為他擔心,他要是在這般不懂事,那就真是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于是最終,他下了床,走過去打開了門。
有些內疚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又低下了頭,“娘,三哥,對不起。”
蘇蕓先是松了口氣,然后開口說。“不要緊,你快進屋坐下。”
看他那一臉憔悴眼睛還紅紅的,他們也不忍再說什么。
等晚上的時候齊遠舟也來看他,見他那副樣子,他不禁皺眉。
“安文,你還年輕,一次失利不算什么,以后更加努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