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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這么說,何安文的心中深受震動。
立馬跪下行了一禮,一臉的鄭重,“臣,一定不負圣上所托,盡我所能辦好此事。”
而且他如果離開京城的話,就可以躲開明珠公主這個麻煩了,挺好的。
等回到家后,他就將要去蒼州的事告訴了所有人。
“蒼州呀,離咱們家那邊也不是很遠呢。”蘇蕓開口說。
“要不這樣,我干脆和你一起去,順便可以回趟家。”她好久沒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可還好。
“可是這兒鋪子不是要開張了嗎?您有空?而且林婉剛有孕,您不在誰照顧。”何安文立馬說。
“四叔不用擔心,我自己就是大夫呀,可以照顧好自己的,而且身邊不是有玉田嘛。”林婉立馬笑笑說。
“而且前幾日我還寄了信給我爹和弟弟,不久后他們就會來京城看我。”
她從小沒娘,大多數時間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甚至還要照顧弟弟,所以沒人在身邊也沒關系的。
過了會兒,蘇蕓又開口說,“我會把柳氏留下的,而且一去一來又不是好幾個月,總之我會在婉兒快生產前的幾個月趕回來的。”
“到時就算你不回來,我們也不等你了。”
如此,何安文的心里就放心多了,然后他就回去收拾東西了。
等第二天早上,他們就出發離開了京城。
當周洛蕊知道的時候,何安文他們早就離開京城了,任她如何生氣也沒用。
“我怎么覺得你離開京城后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坐在馬車里,齊若姝轉頭看向身邊之人,一臉疑惑地問。
何安之呵呵一笑,連忙解釋,“沒有啊,怎么會呢,夫人累不累,快休息吧。”
“我們才剛剛出城,累什么?”齊若姝有些無語。
“額,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先休息,養足精神嘛。”何安文又立馬說。
他們的速度不慢,十幾日后就到蒼州了。
之后,何安文就準備去府衙,打算打那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可且到了半路,蘇蕓開口提議,“你要不要先去河堤那邊看看,也許能更了解當地的民情吧。”
何安文覺得她這個提議不錯,于是點了點頭,“娘說得有道理。”
于是他們就干脆一起去往了正在修河堤的地方。
結果在他們到了離修河堤不算太遠的地方時,就聽到了一陣陣不堪入耳的謾罵聲,讓何安文感到不適地皺起了眉。
當他們走近后,果然,就看到有許多人正在干活兒。
最重要的是,有好些官差手里拿著鞭子在一旁守著,時不時的還會用鞭子抽向一些走路較慢的人。
看到那一張了張滿是愁苦的臉,何安文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怒氣。
“哼!這些狗官,正事不會干,耍起威風倒是一等一的行!”
而就在這時,一個官差突然出手,將一個少年踢翻在地。
“娘的,就不能走快點!別給老子裝死!這么磨磨蹭蹭什么時候才能修好。”
“你干什么,欺負一個孩子算什么本事!”有人看不過去,忍不住出聲了。
可是那官差立馬一皮鞭抽了過去,嘴里還惡狠狠地罵道。
“想死啊!老子現在就讓你死信不信!”
其他正在干活的人一聽,頓時怒從心起,多日來的欺壓讓他們在這一刻終于爆發了。
“你欺人太甚!我們是來服徭役的,但又不是賤民,憑什么打人!”
“就是就是,憑什么打人!”
看著這幾百號人突然失控,那個官差氣得臉色鐵青。
“反了反了,你們這群刁民!想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把你們都抓起來。”
“你抓啊!把我們都抓起來,到時候就沒人干活了,你們自己干!”有人不服氣地反駁。
那些官差一聽,全都氣得不行,然后都上前朝那些人揮起了鞭子。
一時間,場變得亂了起來,有些人甚受了傷。
何安文見此,只好趕緊上前,“住手!都住手!鬧出人命對誰都沒好處!”
“你誰呀!”等那些人分開后,一個官差臉色陰沉地望著何安文問。
何安文皺著眉頭,冷聲回答道,“在下只不過是路過此地的一個舉人,因看不慣你們的作為,所以過來阻攔。”
“你們太過分了,憑什么如此對待他們。”
那官差立馬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憑什么?這里是晉王殿下的封地,他們不過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刁民!”
“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連你一起抓!”如果不是看他是舉人,他早就一鞭
子揮過去了,哼!
何安文怎么可能會怕他,不屑地冷笑一聲,“晉王的封地又怎么樣,晉王允許你們如此欺壓百姓,胡作非為了?”
“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一向愛民如子,如果讓他知道你們如此行為,一定會大
發雷霆!”這個晉王真是好大的膽子呀,難怪皇上要特意派他來查。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那官差一臉不滿地瞪著他。
“休要胡說,知不知道得罪晉王殿下的后果。”
“我什么時候胡說了,如果你們再這般,我就去求見晉王殿下!”何安文聲音是那么的鏗鏘有力。
就在那個官差還想要說什么的時候,他身后有個人拉住了他,朝他搖了搖頭。
示意他別再多說,萬一此人真去找晉王殿下怎么辦。
殿下雖然不會覺得怕,但一定會覺得麻煩。
見他們不說話了,何安文便轉過頭看向了剛才那個被他們踢打的少年。
此時他臉色慘白,嘴角還帶著血跡,看上去很不好。
“小兄弟你沒事吧,我帶你去醫館看看吧。”
少年緩緩搖了搖頭,“多謝舉人老爺,我,我沒事。”可是他剛說完,整個人就忽然往后一仰,倒地不起了。
“成子!”他身邊的人急忙扶住了他。
何安文一看,立馬道,“快,我有馬車,扶他上馬車,帶他去醫館。”
那人一聽,立馬將許成給背了起來。
一路上,何安文得知了這個少年的身世,不得不說一句真的是很慘。
許成今年不過十六而已,小的時候他家境其實還可以,還進鎮上私塾讀過兩年書,可是好景不長,在他十歲那年,他父親突然病重,之后去世了。
而沒過多久,他的母親也去世了。
小小的他,根本護不住那些家產,之后就被幾個叔叔伯伯搶了去。
然后他就住在了叔叔家里,開始過起了每日被非打即罵的日子,此次服徭役,就是頂替他叔叔家的兒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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