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門假千金后我靠美食暴富

189刀工如何

→:就這樣,柳蕓娘同蘇青鸞簽了雇傭合同。

考慮到柳蕓娘其實還要照顧自己的父親,最好不長時間離開,蘇青鸞想了一想,同柳蕓娘商量:“蕓娘,你經常下廚么?”

柳蕓娘點點頭:“爹爹受傷之后,阿娘去賺錢養家,家中的餐食都是我做。便是以前,我也會幫忙。”

“那你的刀工怎么樣?”

“刀工?”柳蕓娘有些疑惑,“平素也不講究什么刀工,只要把菜切了就好……”尋常人家,很多能吃飽就是謝天謝地,哪里有什么額外的精力再追求什么“刀工”呢?

蘇青鸞卻搖搖頭:“這下水湯若是想要美味,鹵制的火候適宜也十分重要呢。”她指了指那些腸子肚子心肝脾肺,“這些下水厚薄質地各不相同,需要盡量將它們切成粗細一致大小相當。”

見柳蕓娘面露疑惑,蘇青鸞解釋道:“鹵湯入味太淡則不能去除腥膻,太濃味道則沙口,讓人難以下咽,只有每一塊下水吸收鹵汁的速度相當,才能一鍋湯汁中每一塊的下水味道相當,而不是一口齁得要命,下一口又沒有滋味。”ŴŴŴ.23sk

柳蕓娘這才點點頭:“青鸞你放心,我知道了。”

屠宰場都自備菜墩子和切刀,因為經常會有客人不是要一整只的牲畜——尤其是羊、豬、大鵝這種,很多情況都是要一部分。

蘇青鸞這段時間同這些屠宰場的屠戶們都混得熟了——甚至有很多都是下水攤上的常客,見了面就打趣蘇青鸞,什么時候能多做一些下水,讓他們敞開肚皮吃個痛快。

蘇青鸞聊了幾句天,拿過刀來在菜墩子——也就是用樹干做的切菜板——給柳蕓娘示范了一下不同種類動物的不同下水需要切多大,并用手上比畫每一樣下水的大小厚薄。

“最開始記的時候可能有些混亂,時間長了就好了。”蘇青鸞想了想,“你若是實在記不起來,寫下來放在一邊便于查看也可以。”

“我……可我不太會寫字……”蕓娘囁嚅道。

蘇青鸞一愣:她經常都是在琢磨怎么能讓弟弟和妹妹能夠多讀一些書,幾乎忘記了,在這個時代,所謂的“基礎教育”完全沒有普及,絕大多數的普通百姓,都是目不識丁。

她知道自己沒有什么辦法將這個時代的情況扭轉過來,只點點頭:“既然這樣,那你慢慢學,慢慢記。”一樣活計總得有時間,才能慢慢上手。

她口中說著,手上卻把一塊洗好的豬肺子切開。蕓娘只感覺眼前的小娘子似乎也沒有怎樣丈量每一刀的尺寸,但是蘇青鸞“咚咚咚”幾刀下去,那下水便仿佛是從模子里扣出來的一般,高矮長寬,胖瘦厚薄都是如出一轍。

如此高妙的刀工,讓蕓娘看得幾乎有些呆愣了。

一旁的屠戶見她這般傻樣子,打趣道:“第一次見這架勢吧?”

見柳蕓娘仍舊嘴巴微微長大,一瞬不瞬盯著蘇青鸞,也沒有什么反應,那屠戶也不惱怒,只笑道:“這般紅案功夫,小丫頭你可是要且學著呢!”

就算屠戶并非擅長廚藝,也多少聽說過刀工到如此地步,可謂隨心所欲,是多么難得。

蘇青鸞剁完一塊豬肺子,抬頭一看,柳蕓娘竟然盯著自己愣愣的仿佛是被奪魂了。蘇青鸞略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出言安撫道:“你莫要太把我這些許本事當回事——但凡常年入廚房想要訓練刀工,要不了三五個月,你就能把這刀工學得七七八八。”

她沒有藏著自己的本事不讓看的習慣,不過那句話的確是安慰蕓娘的成分更多——若是刀工三五個月就能完全出師,那估計很多酒樓就不發愁大廚能不能留下來了。

不過蘇青鸞的話也不完全是胡扯——學廚藝若是全神貫注三五個月,的確能夠把刀工學個七七八八,但是“八”之后若再想要進一步,可就是每一點進步都難上加難了。

不過這其中細微之處不必同蕓娘說得太過仔細——歸根結底,這處理下水的活計只需要耐得住性子,慢慢把下水切成固定大小,并不需要太過高妙的刀工,所以從某種意義來說,蘇青鸞完全沒有擔心柳蕓娘“刀工不夠用”的必要。

于是就這樣,柳蕓娘的合同完全就是“多勞多得”——她處理干凈多少下水,蘇家就按照固定比例支付給她多少酬勞。

談好每處理十斤能夠獲得的報酬,蕓娘很高興地心想:若是自己好好工作,至少能夠把阿爹的醫藥費賺出來!

于是從這一天開始,蘇青鸞就逐漸地同屠宰場還有蕓娘形成了一種新的三方合作方式——

屠戶在每天早晨準備好各種下水,等到開市鼓響過,蘇家三口進城,蕓娘等著蘇青鸞帶她去各種下水攤“掃貨”,挑選新鮮的下水,而蘇廣福兩口子則同女兒分別,去擺攤賣下水湯;

挑選新鮮下水完畢,蘇青鸞回去同爹娘出攤子,此時的蕓娘則拿著下水回到自己同爹娘一起住那小破屋里,先徹底清理下水,又把它們按照不同的要求切開大小厚薄不一的小塊;

等到蘇家收攤之前,蕓娘把已經處理好的小塊下水收集好,再度給蘇青鸞,由蘇青鸞過稱稱重,按照重量來計算當日蕓娘能獲得多少報酬。

這樣下來,雖然來回折騰一些,但是能夠在多一份生計入項,還能就近方便照顧家里臥病在床的父親,可謂一舉兩得。

最開始,蕓娘不能熟練掌握切工,每天才能切個二三斤符合要求的下水。

不過她性格認真,又肯吃苦,每天都抓緊一切時間切下水,還利用下廚的機會磨煉刀工,所以沒過多久,她這半天下來就能切十幾二十幾斤的下水了!

許蕓娘看著每日都能及時到手的銅板,十分高興。

而這件事帶來了一個讓蘇青鸞還有柳家一家都十分驚詫的意外效果:癱在床上的柳生自從生病以來,一直很喪氣很自責。

但是看著女兒每日切下水,柳生為了分擔家務,硬是撐著上半身,也學著幫女兒處理這些下水。

由于每天都努力工作,勤于鍛煉,反而更加促進了柳生下肢的恢復程度,可謂是歪打正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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