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門假千金后我靠美食暴富

340面和心不和

→:出于無數次被坑的慘痛經驗,蘇青鸞沒有盲目樂觀地認為對方真正改變了最開始的主意,于是連忙推辭。

不曾想謝管事說得十分誠懇,而且一再保證——若是有任何不滿的地方,咱們完全可以再商量。

當然,蘇青鸞并不會被這簡單的幾句話就忽悠了,不過謝德順緊接著又說——若是實在不放心,可以落實到合約的紙面上,而且具體的條款可以拿回去慢慢看,如果有問題可以再討論。

蘇青鸞聞言一挑眉:“任何問題都能問嗎?”

“只要是蘇娘子你有的疑問都可以現在解決。”謝管事胸脯拍得“碰碰”作響,“我這么大頂天立地一個漢子,一口唾沫一個釘!”

蘇青鸞笑瞇瞇:“謝管事這么保證,我自然是相信的。那么我能問問,為什么方才二位都是為什么才突然轉變了態度么?”

對面的謝管事和張媽竟然都是都愣了一瞬。這兩個人估計是沒想到,蘇青鸞竟然能夠問得如此“直白直接”,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蘇青鸞問了半天,才從對方的只言片語中明白過來——原來對方不是怕別的,而是認為自己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居然可以讓“區區一兩金”就妥協,那可見是個眼皮子淺的。

再加上年紀又輕,對于方子研制的權限把控的又有一種死不撒手的嚴格,于是就害怕她不管不顧,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之前兩人出去嘀咕的時候,就是同謝子安求證蘇青鸞到底是如何秉性的人——畢竟相對而言,最開始謝子安沒有擺出“高門小郎君”喜怒無常性子的時候,兩人之間相處還算是隨意。天籟

結果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蘇青鸞那場“捧著果子醬當場發瘋”的戲碼,可是讓謝府上下所有人都是印象深刻,可以說是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陰影。

于是張媽和謝管家當機立斷:改變策略,立刻改變策略!

對于一個知進退懂禮數的談判對象,應該據理力爭。尤其是對方如果拿上去性格綿軟,又是個年幼的女孩子,那么不僅要據理力爭,更重要的是要從情感上讓她覺得你是在真切地為她考慮,謂之“攻心”。

蘇青鸞若是知道這兩人心中如此想法,就會明白:感情這兩個人是想玩兒道德綁架和情感綁架。

但是很顯然,這種談判方式是對著“臉皮薄,道德底線高”的人才能施展。

很顯然,蘇青鸞原本偏于乖巧清麗的外貌給了張媽和謝管事一些錯覺。而她從見到張媽和謝管事一開始就沒有太過“暴露本性”的事情發生,也讓這種錯覺不斷放大。

因此,蘇青鸞才覺得對方一直把她當做好拿捏的小姑娘,并不是真的很有誠心來談生意。

但是方才通過謝子安的話,讓謝管事和張媽簡直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看上去乖巧的蘇家娘子,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當然,這兩個人是來和蘇青鸞談生意的。謝家之所以會派謝管事,而不是繼續由張媽這個老太太面前的用的婆子來做這件事兒,就說明,謝家家主——也就是謝子安他爹,堂堂三品大員的謝懸帆——認為這一筆生意能夠給謝家帶來絕對的收益。

而這種收益很顯然不單單指經濟上。

至少從目前來看,謝府作為唯一和蘇記合作,并且能夠拿到“蘇記”果子醬銷售的渠道,受歡迎的程度已經在貴女和夫人們之間大大提高——大家即便不知道“蘇記”背后站著謝府,但本質上也是通過謝府的鋪子購買商品。

這背后所代表的,是巨大的人脈關系網——所謂“拍馬屁不如吹枕頭風”,這句話雖然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是的確有它的道理。

所以在雙重利益的驅動之下,謝懸帆同蘇記合作的傾向性是很明顯的——雖然蘇記現在還沒有做大做強,但是等到蘇記真正的形成氣候,說實話,謝懸帆在都城以外還可以稱得上是“云端之人”,畢竟封疆大吏除了有爵位的,剩下的頂頭也就是三品。

但是京中可不同,不用提那些同氣連枝的世家貴族和皇親國戚,即便是通過戰功自己賺來高品級爵位的,也不是特別罕見。

要說一品爵位十分罕見,二品爵位比較罕見,那么三品的“大員”即便不是那么常見,也斷然算得不得什么特別了不得的大員。

畢竟有句笑話——在都城中,隨便掉下一片瓦片,就能砸中一個三品官。若無品級,沒準兒就是哪家世家大族或者皇親國戚。

某種意義上,后者比前者更難纏。

這樣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網之下,謝府這種本身襲爵的老侯爺已經駕鶴西去,掌權的謝懸帆又是個三品,還沒有爵位在身,就不夠看了。

所以如果蘇記真的做大做強,能不能輪得到謝家搶奪這一塊肉還真是未知之數。

謝懸帆的態度十分明確——這一次的合作一定要促成。

所以他想聽到的是合作完美達成的結果,而不是聽謝管事甚至張媽抱怨蘇青鸞和蘇記這個合作方多么難纏多么喜怒不定。

說白了,即便是蘇青鸞再難搞定,這兩個人也是來“搞定”她的。

但是原本以為是一只無害的小白兔,卻突然從謝子安那里得知,蘇青鸞是一個正宗蛇精病,還是那種沒有任何預兆會突然發病的品種。

最要命的是,這個蛇精病發病的時候,還不是無腦亂發泄一氣,而是懂得挑最要害的弱點發力。

單憑這一點,就讓謝管事和張媽感覺非常棘手。

于是兩個人決定先穩住蘇青鸞,無論她要什么條件,都好說好商量的答應她。至于背后怎么辦,再行商量。

于是他們在怔愣片刻之后,立刻擺出了各種理由,比如“害怕蘇青鸞直接撂挑子不敢,讓他們被上面責備,說不定要吃板子降月錢”,比如“看著蘇青鸞是個講理的人,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商量”等等。

總之真假參半,倒也不完全是胡謅。

但蘇青鸞還是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雖然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架勢,表示“您二位都如此為我著想,我一個丫頭片子怎能如此不知好歹”的架勢。

但是背地里,蘇青鸞還是暗自留了個心眼兒,格外留心自家周遭和每次去鎮子上必經之路是不是有什么陌生人出沒。

這種暗暗一定有什么而懸心的感覺,在“初步談判達成”,將要最終起草正式合約的前一天,得到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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