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女后我咸魚了

390裝病

若是別的時候,木婉青定會覺察這不太對勁。

溫七腿不舒服,自然有王大夫、溫大夫這些住在溫府的大夫幫著診治,這兩位大夫醫術可是相當高超的。

再者說,即便要請外面的大夫來,也是請白石,斷沒有請她這種年紀輕又沒有名氣的小大夫的道理。

只是這時候她一心想著醫書典籍上的藥點,乍然被打斷思緒,再一想起昨天本就是在腿部針灸的,又曾提議溫七試著走動,結果溫七就腿不舒服。

這其中或許有她的幾分責任在,心中不免愧疚,一時想不那么周全,只想快些知道溫七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那管事也不推脫,只說,

“溫家的馬車在街角處等著,不若姑娘先上馬車,路上我將事情講與姑娘聽。”

“好。”

她一口答應下來,那邊白石卻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對那管事說,

“且等等,我與我這小徒弟說兩句話先。”

管事的視線在兩人臉上接連閃過,然后識趣地說道,

“那我先去讓他們把馬車拉過來,就在西邊街角處,姑娘記得來。”

管事的走了,白石看向木婉青問道,

“你今日來是有什么事?怎么著急忙慌的。”

木婉青只說當時隨手翻看古籍忽而想到一個點,急著把那古籍借來看看研究一番。

白石找來那古籍拿給她。

“拿去看吧,看完了再拿回來就是。”

木婉青知道,上次溫家又給了他們三本古籍算作他們參與治療的獎勵。

幾天時間,并不夠自己師父穩扎穩打地將三本古籍細看研究抄錄完成,至少這本還沒有被翻閱過得痕跡。

她心中一陣觸動。

這邊白石上下打量了她這與以往不甚相同的裝扮,默默嘆了口氣,打消了先前一起跟著問溫家的想法。

溫家這管事來的時候并不多著急,甚至還坐下來和他說了陣閑話,一來就四處看,還問起木婉青。

這顯然不是來治病,單是來找人的。

他倒不覺得是騙人,只是大概腿上的問題并不嚴重,只想找木婉青去罷了。

換成是別的人家,他是斷不會放任木婉青去的,他信不過。

但是溫家,有先前的了解在,再加上病人的品性和模樣,木婉青自己的想法……

他再次瞥了眼木婉青今日的打扮,鮮妍明麗,不得不承認這才是十三四歲姑娘的打扮。

“你去吧,去看看病人情況怎么樣。”

木婉青到溫家的時候,已經基本冷靜下來了。

該是沒什么大事的,就算有,也還有王大夫溫大夫他們在呢,總不會有性命大礙。

這般一想,就不必太過擔心了。

至于為什么找她來,可能是想詢問昨日針灸的情況?

這般想著,她一進衡清苑,果然王大夫也在。

就像她留意王大夫的反應一般,一向把她當背景忽略的王大夫,這次沒有忽略她不說,反而臉色復雜地盯著她看,被她發現了,還與她點頭示意。

木婉青心中奇怪,卻也只能回以點頭。

王大夫有些心酸地轉頭去和桂姑娘說話,

“七爺的腿沒什么大礙,把藥用了,以后多注意些就沒事了。”

說完,就嘆了口氣提著藥箱離開了,身影頗有幾分蕭索之意。

倒不是因為溫七病的有多不樂觀,而是因為他剛聽了一個秘密。

他家主子,喜歡白石帶來的那個小徒弟!還打算娶她為妻!

為此還做了很多準備,讓他幫著配合。

他竟然才知道!

不是現在一想,過去其實有很多地方早能表明這兩人關系不一般,只是他都沒多想。

比如,他家主子可從不是個話多、愛笑的人,他家主子也從來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呆著,非必要情況下更不愿意接見陌生人……

還有,那小姑娘一開始穿的都很素凈并不打扮,但今日竟穿的這般漂亮,顯然就是他們關系不一般的鐵證!

王大夫感覺自己看了十多年的水靈靈的大白菜就這么在他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被拱了,關鍵還是自愿的,他簡直太心塞了。

木婉青不了解王大夫的心塞,只是見他這樣,對溫七的情況又多了幾分擔心。

但現在這情況,她好像也沒什么用處了,就這么離開,多少有些不甘。

“桂姑娘,你家七爺的腿……”

花桂笑著說道,

“青姑娘不用擔心,已經沒什么大礙了,姑娘可以進去看看。

七爺知道姑娘來了,一定開心。”

末了退開一步上下一打量木婉青,說道,

“姑娘今日打扮的真漂亮,比院子里的海棠花兒還美!”

木婉青無暇理會她的調侃打趣,笑了下便進屋去了。

花桂識趣地守在門外,沒有再上前去。

房間里,溫七正倚靠在塌上看書,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他的側臉上,頗有君子如玉的風姿。

木婉青被這一幕晃了眼,溫七也被身著紅裙的她晃了眼。

等再回過神來,已經是她蹲下身體幫他檢查雙腿的情景了。

一番細致檢查過后,她心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放松,“你的腿沒問題。”

溫七則紅著臉小聲說,“快起來。”

說著還想伸手去攙扶她起身。

木婉青那里用得到他來攙扶,自己站起身來在一旁坐下,說道,

“是因為昨天針灸的緣故嗎?還是起來走動的緣故?”

“都、都不是。你不要多想,和你沒有關系,是我身體不好,時不時就會這樣,是老毛病了。”

他哪里會說,其實是他自己非要走那么久,才導致晚上疼了一陣子,早上其實就已經好多了。

之所以讓人去濟民醫館找她,只是想見見她,并沒有什么別的理由。

只不過現在人是見到了,心卻是提起來了。

她來見我時從來不曾穿的這么鮮艷,怎么今天卻穿成這樣?

她是要,去見誰?

他心里悶悶的,希望她主動說些什么,但這是不可能的。

她一直在發呆。

這在他眼里,就是心不在焉,人坐在他面前,心里卻想著別的人。

別的男人。

之前說腿不舒服算是裝病,現在他的心是真的不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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