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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一個月前的事情,當時沒什么,一個月后卻還是記著這件事呢?
只能說明,溫七的記憶是真的好。
木婉青嘆了口氣,打開做工精細的木盒,里面果然是把劍,還是把讓人一眼就知不俗的劍。
“好劍!它叫什么名字?”
她把劍拿在手里小心把玩,溫七看著笑得開心,
“白虹劍。”
木婉青不曾聽過這個名字,只覺得名字倒是契合這劍的模樣。
“自古就有白虹劍的傳說,不過傳說中的那柄劍并沒人見過。
歷代不少鑄劍大師都曾根據傳說或是記載上白虹劍的模樣鑄造了屬于自己的白虹劍。
這一柄白虹劍,出自百年前齊國最有名的鑄劍大師歐陽游之手。
如今京都中最負盛名的鑄劍大師歐陽啟正是他的后人,不過這位后人,顯然沒有繼承先祖的鑄件之才。”
洛勝送的那把劍,說的就是請京都中的朋友鑄造的。
那把劍的質量確實不如這把。
但是,木婉青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針對洛勝的態度簡直不要太明顯了點。
她以前覺得不會喜歡這樣的行為,但實際上并沒有太反感。
可能是溫七生的太好,也可能是溫七對她太好,又或者,溫七做這件事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可愛。
總之,她并不在意這些。
溫七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笑,笑的這般開懷,這般真實,這般好看,他一時也愣住了。
回過神來之后,他就明白了她為什么會這么笑。
這做法有些蠢他是知道的,但他覺得不能不表示,也覺得她或許會像之前那樣,發現不了這些意思的。
沒想到,這次出了意外。
不過,這意外,似乎不是件壞事。
她笑的真好看。
他看起來有點傻,但也,有點可愛。
陽光透過海棠花樹投下來的光柱中,彌漫著淡淡的悸動、歡喜、和愛。
“我會舞劍,要看嗎?”
院子里沒什么人,每次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周圍都沒什么人,不必說,溫七之前早就吩咐過了。
這舉動確實很貼心,她不喜歡一舉一動都可能被人看見的感覺,她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呆著。
不過,事情做到一定程度之后,確實需要一些人來輔助,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別的事情上。
以及,要有諸多仆人伺候也是富戶大族一直流傳著的默認規矩,這很難改變什么,要改也只能在自家范圍內小小改動一番,讓自己過得舒心些。
溫七有些驚訝,接著是驚喜,兩種情緒在他漂亮的臉上來回轉換,最終他期待又矜持地點了點頭。
她笑著拔劍出鞘,白虹劍兼具美觀與實用,既可以拿來打架殺人,也可以拿來做劍舞,總不會難看。
觀賞性的劍舞她是不會的,當然了,沒學過不代表沒見過,再次也聽說過。
而且,她的劍法自來是極好的。
于是,氛圍好,人、劍都是極好的,劍舞自也是極好的,便是稱不上‘翩若驚鴻’,也所差不多了。
不過,在溫七眼里,木婉青自然是最好的,驚鴻算什么。
一舞畢,她收劍歸鞘,走回溫七身邊坐下,溫七笑著給她遞來疊的整齊的帕子。
木婉青雖然沒覺得自己有出汗,但還是接過這帕子胡亂擦了幾下。
余光中瞥見,她接過帕子后,他笑的都更真切了些。
“阿青舞的真好。”
他這么夸贊道。
木婉青在他身邊呆了這一陣子,早已習慣了他的這些行為,坦然地‘嗯’了句。
她躺回藤椅,仰望著滿樹的海棠花和透過繁茂花冠的陽光,偶有微風拂過,一切安然美好。
兩人大部分的相處時間都是這般恬靜美好的,感情逐漸升溫。
溫七的病情雖然好轉不多,但也有幾樣明顯的好處。
一來是他不會忽然間就把命丟了,二來是他近來發病次數明顯減少,最近半個月只發病一次,三來是他的精神好了許多,不需要花半天多的時間休息。
這樣帶來的變化就是,他有精力安排接下來定親,甚至成親時的一些事情。
也因此,他近來去見溫二的次數多了,在溫二那里見到別人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而那些盯著他正妻位置卻還不知道他早已心有所屬要定親的人,心思就更加蠢蠢欲動起來。
五月底,溫七照舊去找溫二商談這些,結果剛說了沒幾句,外面就有人通傳三夫人來了。
兩人具是一愣,溫二一口喝完杯中茶,調侃道,
“她來找我,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七弟這是沖著你來的。
若是你肯早些放出要和阿青成親的消息去,怕她也不用找上門來了。
不過也是,這事早說出去怕他們一直胡說個沒完。
所以說,你不忍心讓阿青為難,就只能自己為難了。
不,這為難的哪是你,這分明是為難我啊。”
“二哥,麻煩了。”
溫二:……
行吧,都這么說了,還能怎么樣呢?
這一麻煩就是小半個時辰,溫二回來時,滿臉的無奈。
“七弟啊,你三嫂她對你的親事這是勢在必得啊……”
溫三夫人確實對溫七的親事很上心,尤其是在溫七頻頻現身之后。
只是她的身份不足以為溫七做媒,而她的妹妹要嫁給溫七也差了些水準。
這么說吧,當初那個烏龍,說要把元容和木婉柔一并嫁給溫七,元容的條件可比她要介紹給溫七的妹妹好上許多。
再有,那時候溫七也沒出現過,眾人知道的只是一個纏綿病榻的病秧子,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溫七這樣貌風度自不必多說,最近他頻頻出現,也說明他病的不那么重,這就是頂好的姻緣了。
溫三夫人知道這點,別人也知道,她的妹妹又不占什么優勢,自然有搶先下手才行。
當然,她就是為了能有更多的話語權才想把妹妹嫁進來,平時她說話是沒什么分量的,只能仗著情分去辯駁幾句。
溫二自然有合適的讓人挑不出毛病的話來應付她,她努力了半天也只得無功而返。
雖然連溫七的面都沒能見上,但溫三夫人并不很失望,她已經在十多年沒有子嗣的事情上失望的夠多了,這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她見不到溫七別人也見不到,但她卻還有別的法子去促成這樁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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