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煥對于吳齊這無功無過的回答沒有表態,轉臉看著蕭蕭說道:“你說的這些我相信蕭蕭肯定已經有所準備,只不過還是希望能博采眾長,收獲皇宮中貴人們的贊賞。”
謝蕭蕭點著頭說道:“的確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了,之前送給張公公的玉飾擺件做好一批,也是十二生肖一組,過年送進宮也足夠應付。可是對比起當初做的玉墜,已經失去了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沒有那種驚喜感。”
吳齊想到自己前幾日見到的那些姿態各異的玉飾擺件,心頭的震撼還沒有褪去,眼見著謝蕭蕭說的這么平淡,不禁目瞪口呆。
蕭蕭對驚喜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難怪推出的東西總是能讓人欲罷不能呢!
其實也不怪吳齊會有這種感覺,主要是這個時期雕刻出來的東西都會講究一個好的寓意,所以雕刻出來的玉飾都是那么些萬年不變的樣式,反而忽略了十二生肖原本簡單的美。
謝蕭蕭讓人雕刻出來的十二生肖都是最簡單又最靈動的模樣,那些或瀟灑,或沉穩,或嬌憨,或張揚的姿態,多少都能讓人透過屬相的姿態,找到一種隱喻的愿景。
哪個男子不希望自己未來活得瀟灑,走向沉穩?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能可可愛愛,自信張揚?
雖然玉飾上沒有明顯的寓意,但是從那些動物的神態中透出來的氣質,就是能讓人找到代入感。
吳煥看著吳齊那愕然的表情,笑著說道:“做生意就要這樣,必須要有引領市場的想法。要是你自己都覺得勉強的東西,就沒有必要拿到別人面前了。不過蕭蕭為了保命,還是有必要的。”
蕭蕭對于吳齊也沒有批評,畢竟點子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想出來的,要是真的這么容易的話,生意未免也太好做了點。
謝蕭蕭轉臉看著舅舅說道:“舅舅,你在外面最近看到什么新鮮事物了嗎?跟我們說一說,說不準能找到一點不一樣的靈感。”
吳煥除了京城,就是在天津衛呆的時間最長,天津衛的生意其實比京城好做,比起京城中權貴的挑剔高眼光,天津衛更多的是經過碼頭往其他地方輸送物品。
這些東西送到其他地方權力頂層的手里,又帶領著一個地方領略京城的潮流,也算是一種文化輸出。
最近謝蕭蕭幫著胡老板把滯銷的次一點的小包經過舅舅的手倒賣出去,胡老板對此原本是不當回事的,甚至擔心不好賣還降低了價格。
卻沒想到存貨送出去竟然不夠賣,吳煥轉頭還給他帶來了加貨的訂單。
想也是,京城中的生意做到飽和,可是其他地方并沒有得到很好的拓展,有了這樣一個渠道,自然就打開了一個新市場。
吳煥從前做的最多的花木生意,帶出去的也只能是耐存貨的植物,所以并沒有享受到這對外輸出的生意紅利。
現下一下子被蕭蕭打開了思路,吳煥把蕭蕭店鋪中價格高昂的小包和玉佩也帶了一批出去,雖然說外地的有錢財閥沒有京城多,但是每個地方都會存在一批金字塔頂尖上的人,那些人自然也愿意消費京城的這些昂貴玩意兒,顯示自己的身份。
有輸出的東西,自然也就有進入的東西。
要說最近送進來最惹眼的東西,吳煥想了想說道:“最近也不知道從哪里時興起來的,從其他地方傳來一種圓溜溜的漂亮小珠子,不過那玩意兒也實在是昂貴,就那么一小顆,就要二兩銀子,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謝蕭蕭有點傻眼,不會吧!應該不會是自己想象中的小玻璃珠子吧?!
她伸手用食指和拇指圈起一個小小的圓,眼中帶著一絲訝異的追問道:“就是這么大的小玻璃珠子嗎?”
吳煥點著頭說道:“差不多就這么大,好像叫做琉璃珠,漂亮著呢!”
謝蕭蕭咂咂嘴,搖著頭說道:“就這么一小顆就要二兩銀子,這真的是宰人呢!”
要是做成一整塊的玻璃,那不是賺大發了?
吳煥笑著說道:“這東西罕見,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做出來的,所以自然招人稀罕。”
謝蕭蕭兩眼亮晶晶的看著舅舅說道:“那我們也做吧!這東西沒有人會做,我們只要能做出來那就發達了。”
吳齊看著她眼冒金光,忍不住伸出手指彈在她的腦門上,笑著調笑道:“快醒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那玩意兒要是隨便你能做出來,哪還輪到你去做?你就不要做夢了。”
謝蕭蕭之前的確是想要做一些這個時代沒有的東西,可是有時候你越是想要那些點子腦子就越是會卡,缺少那一點契機就是想不出來。
謝蕭蕭捂住腦門呵呵傻笑兩聲,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堆的元寶朝著自己飛來,她轉臉看著舅舅說道:“舅舅,我知道那玩意兒怎么做。”
吳煥也感覺蕭蕭有點異想天開,要說做個小包之類的東西,那就是變換一個花樣,其實沒有太大的技術含量,但是要做琉璃珠那就不是一張現成的皮料改一改就能弄出來的。
這玩意兒好像是好幾種原料在一起淬煉出來的產物,至于哪幾種原料,能做到的人發現這樣的商機,自然也捂住了這個發財的秘密。
謝蕭蕭怎么可能只是聽一聽就能知道其中的關竅呢?
莫不是最近壓力太大,產生了臆想?
吳煥滿臉柔和的伸手摸了摸蕭蕭的發頂,勸慰著說道:“蕭蕭不要急,有些事情勉強不來,我們只要能做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也是很好了。”
謝蕭蕭無語的推開舅舅的手,無奈的說道:“舅舅,你讓人去準備石英沙,純堿,石灰石,木炭,硫磺,硝石送去作坊里,你們等著瞧,我一定能做出來。”
這些東西并不是全部都用來做玻璃球的,還有一部分是用來做火要的,現在一起采購,正好可以用來迷惑一下別人,就算是有人想要復制她的這些材料,那也是做不出來的。
她其實在唐潛準備要去上戰場的時候,就在想要給他準備一點東西帶走保命,現在倒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一起做,也不至于引人注意。
吳煥聽到這些東西,只覺得有些傻眼,蕭蕭不會真的會做吧?
可是琉璃球這玩意兒他們都沒有見過,她只是聽自己說了一下,怎么就會做了呢?
吳煥忍不住問出口:“蕭蕭,你見都沒見過,就會做了?”
吳齊也是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謝蕭蕭,呢喃著說道:“無師自通?你是鬼上身了吧?”
謝蕭蕭轉手一巴掌拍在吳齊的肩膀上,虎著臉說道:“你自己學習不好,還不帶我在書上學習的啊!我之前幫我哥哥買書的時候,在書肆里看到一本書,上面就記載了這琉璃的制作方法,還畫了圖,當時我不知道琉璃這么值錢,不然我一定早就做出來賺銀子了。”
吳煥jing神一振,立馬相信了蕭蕭說的話,起身讓自己身邊的人去準備她要的這幾樣東西,然后幾人坐上馬車往作坊去了。
那些東西準備的倒是快,他們到作坊不久,那些需要的東西就被送到作坊了。
謝蕭蕭看到東西準備齊全,其實心里也很茫然,她知道玻璃的成分是不假,但是這個配比她也是真的不知道!
誰沒事倒騰這玩意兒去啊!
這會兒也只能硬著頭皮試著做,她把石英砂和純堿,石灰石按照自己的想法混合在一起,然后又指揮著下人在后院里做一個高爐。
這玩意兒說著簡單,一上手才發現到處都是讓人抓狂的地方。
就那個燒制玻璃的高爐就讓她手忙腳亂,別人問她怎么做,她只能按照自己印象中的磚窯來描述,真正是趕鴨子上架。
不然還能怎么辦,大家都不會,只有她這個一知半解的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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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這里裝大佬,不裝下去能怎么辦?
忙活了半下午,這高爐是做好了,可是現在不能用,得等它干了才能燒制東西,謝蕭蕭把那些摸索著配好的玻璃材料都帶回去,她可不允許自己的勞動成果被別人撿走,雖然現在完全還沒有做出來,但是謝蕭蕭既然知道做玻璃的原材料,她堅信自己不會被配比的問題難住。
做出來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早晚完全就是遙遙無期的存在,謝蕭蕭做壞了一爐又一爐的原料,日看夜守,也沒有折騰出琉璃球來,最多就是做出一些不規整的又不純正的玻璃碎塊,想象中的一步之遙,實際操作起來就是天南海北,完全摸不著頭緒。
謝蕭蕭一連折騰了十來天,忙的一臉菜色。雖然不準備放棄做琉璃,但是在送進宮的禮物里,的確是把這玩意兒劃出去了。
吳煥和吳齊原本對謝蕭蕭的胸有成竹滿懷期待,可是眼見著失敗了一次又一次,也勸著謝蕭蕭放棄了。
吳齊就說嘛!這玩意兒要是這么容易被做出來,那還不人人都做,早就普及開來了?
謝蕭蕭被這一項失敗制作打擊的不輕,果然,當初沒有好好學習,就要吃生活的苦,早知道她說什么都要多學幾門技藝壓身!
琉璃球做不出來,謝蕭蕭悶在家里躺了一天,吳氏看不下去了,來她房里勸她:“沒有賺到發財銀子,就這么難過啊?”
謝蕭蕭蔫答答的點頭:“可難過死了,眼見著銀子就在那里,我卻拿不到,簡直抓心撓肺的難過。”
吳氏笑著把她從床上拽起來,說道:“我讓人去接倩兒了,倩兒都好久沒來了,我們一會兒組個局,一起打葉子牌。”
謝蕭蕭搖頭:“不想打,我只要一賭錢就輸,天生的運氣不佳,沒有偏財命。”
吳氏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笑著說道:“你這話說出去得氣死多少人啊?你還沒有偏財運,那你怎么賺那么多銀子的?”
謝蕭蕭鼓了鼓嘴巴說道:“我那是遇上貴人了,不然我可做不起來生意。”
她口中的貴人是唐潛,吳氏只當她說的貴人是張公公,不由柔和的笑著說道:“遇到貴人也是需要運氣的,就該你發財,至于琉璃的財氣可能只是還沒有到,你也不必焦心。”
謝蕭蕭想想自己這個狀態的確不好,母親說的對,她現在需要放松心情,至于贏錢輸錢的又有什么關系,她又不是輸不起,她現在必須要把自己的狀態扭轉過來,打葉子牌放松下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謝蕭蕭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吃了一些點心,倩兒就來了。
她一路小跑著走進來,心情也不太好的樣子,好像各自都在受摧殘折磨。
謝蕭蕭知道倩兒是為了唐潛即將離開的事情難過,這會兒也和母親一樣的心情,倩兒也需要轉換一下心情。
于是又拉著家里的一個嬤嬤上桌,幾人一起玩起了葉子牌,這玩意兒的確容易轉移人的心情,原本還烏七八糟的心情,只要一看手中的那些牌,立馬就全神貫注的投入其中,忘記其他的煩惱。
謝蕭蕭在也自拍中找到了樂趣,玩的不亦樂乎,雖說輸了不少,但是每一次帶著期待開始新的一局,總是能讓人帶著一種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來明日憂的爽快感。
只是這種爽快延續到散牌時,看著自己輸掉的那些銀子,有種舊愁未散又添新愁的感覺。
謝蕭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舍不得那些輸掉的銀子,好在這些銀子只是輸給自家人,不然她可能又要多愁幾天了。
她覺得那些銀子不管是拿去買衣裳穿還是買吃的,或者只是送出去給謝青云,她覺得都舍得,就是輸出去讓她有種敗家的罪惡感。
一抬眼看著倩兒云開霧散的模樣,她突然覺得自己書店銀子也是值得的。
她不由釋懷,跟著開心起來:“倩兒贏了銀子就這么高興?”
倩兒眉開眼笑的說道:“當然高興了,我一個新手贏了這么多銀子,簡直就是意外之喜。蕭蕭,我們過年的時候,也一起打葉子牌吧?”
謝蕭蕭失笑:“你的手氣好,過年就想贏我的銀子,我可不想大過年的輸銀子,不然我明年還怎么賺錢啊?”
倩兒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纏著蕭蕭約著過年一起打葉子牌。
謝蕭蕭被她纏的沒有辦法,只能應允下來,看著蕭蕭歡天喜地的準備過年大展身手的模樣,簡直笑死人。
一個念頭突然從隱藏的記憶里浮現,串成一個她最需要的驚喜。
過年打牌,這不是現代無數人放松的必備項目嗎?
麻將這俗稱國粹的東西,簡直就是最好的禮物。
這樣一份禮物送進宮,大過年的不僅給皇宮中的貴人帶去歡聲笑語,還能給皇上解憂,從此后宮爭斗被麻將化為無形,所有人都將被這神秘力量所征服,大家有了熱愛,有了追求,完全解救了皇上最為頭疼的后宮之爭。
那些有愁好像又平添了回籠,
找了一個家中的最近都是被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