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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氏眼見著自己傍身的一大筆銀票要被搶走了,渾身迸發出無限的膽量,她撲上去一口咬住乞丐的手腕,伸手去搶奪裝銀票的小盒子。
誰知那乞丐完全不在意手上被咬的傷口,轉手就把手中的小盒子塞進了自己的胸口,滿眼色氣的看著小沈氏不懷好意的嘿嘿笑了兩聲:“有本事你來拿啊!”
這是小沈氏唯一的一筆銀票,如果不拼命搶回來,以后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這會兒什么也不在乎,聽到那乞丐的話,嘴上咬的更兇,嘴里不僅有一股酸臭味,更多了一抹血腥氣。
她伸出一只手就摸進那乞丐的胸口,去掏那個存放銀票的小盒子。
乞丐趁機抱住小沈氏,拖著她躲進了胡同的陰影處,看著小沈氏那一張保養的細皮嫩肉的臉,湊過去就是一頓胡亂親,惹得小沈氏掙扎了兩下,想要掙脫男人的懷抱。
小沈氏沒想到男人的手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卻擋不住他這個賤坯占自己的便宜。
她胃里一陣翻滾的惡心,側轉臉躲開男人臭氣熏人的嘴,柳眉倒豎的抬起臉,對男人兇狠說道:“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分你銀票,你可以去勾欄青樓找姑娘伺候,不要惹我。”
男人抽出自己被咬出血的手,伸手按住她摸進懷里的手,含糊不清的說道:“你都伸手摸進我的懷里勾引我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絕?”
他摟住小沈氏的腰背,一個用力扯開她的夾襖,就要欲行不軌。小沈氏怒從心頭起,轉手就從襖裙下面抽出一把匕首,一抬手朝著男人的后背捅去。
她來謝家早已想象過一切不好脫身的情況,卻萬萬沒想到成功脫身后卻被人堵在了謝家外的胡同里走不了。
男人察覺到她手上的動作,一揚手就把她整個人掀翻了出去。
‘當啷’一聲,匕首落在地上閃爍著森森寒意。
男人大怒,這娘們不識抬舉,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辣手摧花。
小沈氏重重地摔在地上顧不得身上地疼痛,利落地爬起身準備拿匕首搶銀票,沒想到男人卻大步走來直接騎在了她的身上,蒲扇一樣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朝著小沈氏的臉上連續扇了一串巴掌。
小沈氏被這么一個泰山壓頂掣制著動彈不得,手腳并用的對著男人又打又踹卻完全影響不了他高高在上的壓制。
甚至還惹怒了他,巴掌扇的更加用力。
小沈氏感覺到嘴里的血腥味,知道這樣下去絕對是兩敗俱傷的下場,她伸手抓住男人的手,好言相勸的柔聲說道:“好人,那些銀票我們拿出來平分了怎么樣?現在我們這樣鬧,要是被別人發現了,一切就完了。”
男人咧開嘴露出一嘴的黃牙,滿不在乎的說道:“別人發現了我大不了我就去牢房里蹲幾天,我不在乎,不過你要是被發現了,以后就真的完了吧!”
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意味,卻戳中了小沈氏的軟肋,一下子叫她說不出話來。
男人順口說道:“你不僅在這家偷了銀票,還放火殺人,你要是被抓住的話,以后都過不了好日子了。”
小沈氏眸光閃爍,知道現在要趕緊哄住這男人,不然她不僅會一無所有,還有可能會被謝志賢送進大牢。
她收起一臉的算計,轉而對著男人抽抽泣泣的哭了起來:“你胡說,不是我偷東西,這些銀票明明就是我自己的,這謝家不是東西,竟然讓我凈身出戶,想要吞下我攢了多年的銀票,我只是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
男人看著她那張紅腫的臉,楚楚可憐的說出這樣的話,麻木的心沒有一點感覺,他只有一個念頭,搶來的銀票是他的了,這女人也是他的了。
勾欄青樓他沒去過,但也有所耳聞,那里的女人可能會比眼前的女人會說會賣弄,但是人盡可夫,只要有銀子就可以。
但是眼前的小沈氏是他可望不可及的貴夫人,從前的他連遠遠的看一眼都會被呵斥,他現在就想要摘下這樣如星如月的夫人,就算是最后被抓住絞死也值了。
他看著小沈氏的眼神冒著饑渴的綠光,一伸手把小沈氏夾襖里面的衣裳也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白嫩的皮膚。
小沈氏溢出喉嚨的一聲尖叫生生止住,她知道自己裝哭博不來同情,不禁有些慌了,她伸手護住自己的前襟,聲音帶上了哭腔:“大哥,大哥,那銀票我都給你,我一分都不要了,你放我走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就算沒有了傍身的銀票,她還可以挑個不錯的人再嫁,總歸能活下去。
她絕對不能在這里丟了銀票又折兵,絕對不能被這樣的一個人纏上,不然以后就真的徹底完了。
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露出小人得志的笑:“這銀票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了。”
小沈氏拼命掙扎著想要逃脫,可是無奈力量懸殊太大,她一陣張牙舞爪,非但沒有逃脫,還被男人扯下腰帶捆住了手腳,緊接著一陣衣衫撕裂聲響起,奪走了小沈氏最后的希望。
天光破曉的時候,巷子里的男人醒轉了過來,身邊早已空無一人,只剩下幾塊破碎的布帛,他忍不住扯著嘴角笑了起來。
小沈氏在半夜時分偷偷潛回的娘家,她沒敢驚動任何人,回到房間簡單的梳洗一番,上床后卻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直到天亮都沒有合眼睡著。
她勸自己權當是被狗咬了一口,這事情天知地知,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原本以為這事就此翻篇了,沒想到不過兩天就有人帶著媒人上門來,要娶小沈氏當續弦。
小沈氏想著這樣也挺好,在娘家呆著,當家主母完全不把她當人,吃住都是最下等的,過了這么多年的養尊處優的日子,實在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到這樣的境地。
倒是想到了當年的謝青云,頗有點天道輪回的意思。
小沈氏向嫡母打聽了上門提親之人的家世背景,嫡母滿眼譏嘲的看她一眼,冷笑著說道:“你現在一個被休棄在家的人,還有什么挑選的余地嗎?”
小沈氏知道當年和謝志賢暗通款曲的事情把嫡母得罪狠了,這會兒婚事被當家主母拿捏,自然不敢多說什么,只是到底還是不甘心的說道:“我就算不挑,那至少也要了解一下對方的家庭啊!”
“那人在外地行商,如今遇到貴人在京城落腳,等到手里的生意交付,可以賺一筆銀子保證以后的生活。”
聽上去還不錯的樣子,雖然不是京城人,但是做生意行商,能有銀子賺,保證以后的生活就很好。
小沈氏現在對未來的生活并不敢有太高的期待,她很清楚現在自己的身份,完全沒有挑剔的資格。
以后只要能生活穩定,不說多么的榮華富貴,至少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也就行了。
現在再回頭想想和謝志賢的日子,突然就有點后悔,當初不應該那么貪心,把自己作到了這副田地。
謝志賢就算再沒有本事,但是也好歹有謝志高撐腰,家境也頗為殷實,她只要管好孩子,不生那些是非,現在也還是無數人羨慕的夫人。
何至于像現在這樣卑微,任人拿捏?
因為小沈氏是被休棄,難得能有人上門提親,再加上當家主母對小沈氏存下的私人恩怨,所以提親男人的身份并沒有人多去查問,直接就訂下了年前將小沈氏送出門的日子。
小沈氏把自己即將和旁人成婚的消息送去了謝家,期待著謝志賢的反應,或者說她還在期待著那個男人能把她接回去。
可是這一切終究只是她的期盼,謝志賢連個人影都沒有出現。其實這事倒也不能怪他,謝家夜里走水,房子失火,老太太住的正屋被燒的坍塌嚴重。
老太太被刨出來的時候,早已面目全非,不過仍有一口氣,大夫一番醫治,救回了老太太一條命,卻也只能留有這一條命躺在床上茍延殘喘,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謝志賢焦頭爛額,老母親讓家里的丫鬟照料著,他轉身離開謝家去找自己的兄弟謝志高通知家里的這一場災禍。
謝蕭蕭知道這消息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呆了好一陣,老太太竟然癱瘓在床了?
這就是惡人自有天收吧!
謝蕭蕭跟著母親一起去大房探望了老太太,帶了好些燕窩,人參去看望老太太,可惜她現在什么都不能吃,只能看。
謝志高留下了一筆銀子給謝志賢,算是自己盡的一份孝心,老母親這個樣子,謝志高其實心里還挺難受的,畢竟是他的母親,養了他一場,就算從前橫眉冷對,沒想到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謝蕭蕭看著大房現在這每況愈下的頹敗,只覺得好笑,大房鬧了這么多年,總算把謝青云踢出去了,日子卻成了這個樣子,不禁讓人唏噓。
天空中下著雨,小沈氏不過間隔了幾天功夫,就坐上了一頂小轎子抬出了沈家。
她很想要知道她會被抬到哪里去,可是一路走過,沒想到周圍慢慢變得噪雜,行人的話語都帶著粗俗。
等到轎子落地的時候,她走出轎子從喜帕下看去,入眼就是臟亂泥濘的小路,手被一雙大手牽住,小沈氏忍住心底的嫌棄,跟著走進了房里。
周圍的賓客說說笑笑的很是熱鬧,言語間也多是對小沈氏身份的詢問和好奇。
眼看著新郎新娘拜了天地,他們甚至還小聲的發表了一下對新郎新娘以后和諧生活的調笑。
小沈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感覺有些奇怪,這些人說不上親善,倒是有種置身事外看樂子的感覺,真的是男方家的親戚嗎?
小沈氏皺著眉頭,對周圍的這些人一無所知,只能腳步一轉跟著進了洞房。
她在床邊坐下,新郎轉身拿起全福人遞過來的秤桿挑開了小沈氏頭上的蓋頭。
小沈氏一抬眼,看到眼前的新郎,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竟然是那天晚上羞辱她的那個男人?!
他為什么要娶自己???
小沈氏滿肚子的疑惑沒處問,他卻毫不在意的張開嘴笑起來,臉上的表情有點志得意滿。
他轉身把屋子里的人都攆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小沈氏的身邊,毛手毛腳的問道:“怎么樣?最近想我沒有啊?”
小沈氏斜著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他整個人,然后朝著他伸出手說道:“我的銀票快點還給我。”
男人一把拍開她的手,收起來臉上的笑,冷淡的瞥她一眼:“你帶銀票進我的門了嗎?沒有,你一無所有嫁進了我家門,以后就好好的聽話。”
小沈氏咬牙:“我現在是你老婆,你身上的銀票就歸我管。”
男人木著一張臉看她,突然抬起手啪一聲扇在了她的臉上,一臉兇相的說:“你最好聽話一點,不然你當心惹毛了我,直接弄死你。”
小沈氏突然就呆住了,她有些看不懂這人為什么娶她,他根本就不想安穩過日子。
“你為什么娶我?”
男人眼眸幽深,說出的話讓人忍不住的打冷顫:“因為有人讓我娶你,我可以拿到一百兩。”
小沈氏整個人都忍不住晃了晃身子,她猜測是嫡母在報復她,那么眼前這人的身份應該也是有問題的?
小沈氏眼前陣陣發黑,目光含恨地看著男人問道:“你是一個商人?”
男人扯著嘴角冷笑,聲音粗糲地說:“不是,我就是城外地一個乞丐,所以在我拿到一百兩銀票之前,你最好乖一點,至于以后嘛……那就再說了。”
小沈氏終于被這現實打擊地忍不住暈厥了過去。
吳齊定親那一天,謝蕭蕭和父母親一起去了吳家,吳瑜也來了,比起從前的傲氣,現在她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明明是大喜事,她吊著一張臉叫王氏膈應的恨不能直接把她掃出去。
之前納采也就是提親,是謝志高陪著一起去商議著定下的,兩家都滿意彼此的家庭和兒女,中間問名(合八字)完成的十分利落。
現下只要在年前完成文定,年后再納征、請期擇定婚期,徐家姑娘安心的在家里備嫁就可以了。
老太太樂呵的很,頗有幾分兒孫滿堂,繞膝弄孫的滿足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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