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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閣的掌柜和胡老板一些有生意交集的,也都登門探望了謝蕭蕭,掌柜甚至還把店鋪中最近生意上的賬本都給帶了過來,讓蕭蕭有時間查看,于是她就在店鋪的賬本和迎來送往間忙活了幾天。
一連五天,謝青云自從第一天離開后,就愣是一個影子都沒有再出現過,謝蕭蕭表示很生氣,她現在身上的傷還沒有恢復完好呢!他就已經這么忽視她了!
就很氣!!!
可是這樣的怒氣在等到連續十天都沒有見到謝青云的時候,謝蕭蕭憋在心里的火氣已經自行消散,只有了滿肚子的問號,謝青云到底在忙什么?
謝蕭蕭心底的煩躁一點一點的爬上來,在家里徹底坐不住了,轉身就去找母親,見面后笑得十分乖巧:“母親,你看我在家里呆了這么多天了,身體也沒什么不舒坦,我今天想要去看看店鋪的生意,行嗎?”
吳氏其實也覺得些謝蕭蕭這一回屬實算是乖覺了,竟然在家里呆了這么多天沒鬧騰,這么長時間估計已經是她的極限,況且店鋪的生意這么長時間沒有去打理,她也的確該去看看了。”
吳氏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賬目,溫和笑道:“行,我陪著你一起出去,正好我也有好些天沒有出門了,順道出門散散心。”
謝蕭蕭悻悻的收起了準備去找謝青云的打算,想著自己被晾了這么多天,自己巴巴的跑去找謝青云的確有點沒臉,于是愉快的答應下來母親,母女倆一起出了門。
謝蕭蕭一進店鋪,不少店中的客人都認出了她,看著她的眼神中都帶著打量的意味,這京城中現在誰不知道謝蕭蕭和倩兒、唐潛是一伙的?
一瞬間店鋪里不少人都竊竊私語起來,紛紛猜測著謝蕭蕭和倩兒的關系,甚至說起了倩兒的身份,提起了倩兒和唐潛青梅竹馬的情分,羨慕蕭蕭能好運的早早就攀上倩兒這貴人。
有的人臉上卻掛著明顯的幸災樂禍,聽到身旁的人說著羨慕的話,立馬意有所指的小聲議論:“有什么可羨慕的,貴人可不是吹捧出來的,空穴來風的事情,相信了的人以后還不知道得有多慘呢!沒想到還真有人會羨慕!”
這話語中明顯就是在質疑唐潛的身份,畢竟現在唐潛并沒有鐵證能證明他的皇室身份,太子之位也沒有易主,那么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說難聽點,就算不是假的,但是唐潛沒有把現在的太子干下去的實力,那么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這波分析雖然聽著逆耳,但是沒毛病,謝蕭蕭要不是早就知道唐潛的身份,定然也會質疑唐潛的未來。
一瞬間,氣氛凝滯,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看著謝蕭蕭的眼神更加復雜了。
謝蕭蕭聽到這些議論,連眼神都沒有瞄過去一個,八卦八卦,真真假假摻和在一起,有好話,自然也會有難聽話,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誰要是認真了那才是真的慘。
謝蕭蕭感受到這些顧客一邊說著關于倩兒的八卦,一邊用那熱切的視線打量著她,仿佛她已經不是一個尋常的人,身上藏著無數她們想要了解卻不得窺探的秘密。
謝蕭蕭總算知道倩兒的那些壓力從那里來的了,身邊都是這樣的人,誰能保持尋常心。
嗯,謝蕭蕭倒是不為所動,畢竟這些眾人圍觀的場景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想當初玲瓏閣剛開業她為了宣傳可是豁出去臉面的,現在這些對于她而言都是小場面了。
看一看說一說怕什么?店鋪這樣保持熱度生意會更好,只要有銀子賺,何樂而不為呢!
想當初店鋪剛開業的時候,她多么辛苦才吸引來一點人氣,現在店鋪里都是不請自來的人,簡直就是在給她添人氣,送銀子。
謝蕭蕭甚至一瞬間決定,以后每一天都要來店鋪里晃一晃,最好是拉著倩兒一起來,到時候話題足夠火熱,來圍觀的人會更多,她順便推出點什么買一送一的活動增加一下收入。
畢竟她放下了身份來讓她們熱議,總歸也要收點紅利不是嗎?
也讓倩兒感受一下被人熱議不僅是一種煩惱,也可以是一種賺銀子的商機,她的心里應該也能舒坦不少。
倒是吳氏臉皮薄,只是跟在蕭蕭身邊感受到周圍打量的熱切視線,就已經快要不知道該怎么下腳走路了。
雖然那些人嘴里議論的并不是她,但是她就是感覺心里發慌,總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放大,可能會被別人笑話。
她側眼看了一眼無動于衷的蕭蕭,就感覺自己的女兒好厲害,完全就是任周圍女人圍困千萬重,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
吳氏轉身去了后面的雅間喝杯水放松心情,謝蕭蕭卻直接在柜臺前面站著問起了掌柜最近的生意情況。
掌柜最近的心情也很微妙,店鋪的生意最近生意很不錯,只要查看賬目就能看出來。
可是最近在店鋪里問長問短的人太多了,他掌管店鋪的本事屬實算是比較弱,心理上很矛盾,這些人到底是該攆出去還是任由她們在店鋪里說三道四。
他感覺自己這個掌柜當的十分的不稱職,每個月拿著月俸甚至都感覺心虛。
這會兒謝蕭蕭站在店鋪里看著這混亂場面,應該是不滿的吧!他心里十分慚愧,低著頭自慚形穢的說道:“姑娘,玲瓏閣現在的生意已經很穩定了,我歲數大了,沒有足夠的精力應付店鋪中的這些事情,你要不重新找個人掌管鋪子吧!”
謝蕭蕭眉眼含笑的說道:“你這不是管理的很好嗎?我幾個月不在,店鋪也沒有出什么差錯。你最近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感覺守著店鋪太辛苦了?那我可以放你一段時間的家,讓你回去休息幾天。”
掌柜可沒有這樣的心思,他這歲數還能在這里謀一份差事,已經十分知足了,每天算算帳目,看著鋪子的下人,這份輕快銀子又豐厚的差事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怎么可能還得寸進尺想要休假?
掌柜話語中透出一股歉疚:“這么些日子,承蒙姑娘不嫌棄,看在吳當家的份上給我一份差事做了這么長時間。但是我也清楚自己的那點本事,拿著姑娘給的這份銀子,還把店鋪管理的烏七八糟,我實在是覺得受之有愧。”
謝蕭蕭聽到掌柜的說出這么一番話,平靜說道:“咱們共事這么長時間了,我今日叫你一聲大伯,你的能力你以為我不清楚?我一直讓你做我店鋪里的掌柜,可不僅是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而是你這人本性忠厚,我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我如果想要招攬聰明人,那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聰明人都愛鉆營,心太高,我不需要,我的身邊只需要做事踏實,勤快本分的,您老這一點就深得我心。”
掌柜對自己的認知十分中肯,他在遇到棘手事情的時候的確不夠八面玲瓏。但是有一點,他把這鋪子當成家一樣守護,不動任何歪心思,從不做監守自盜的事情,店鋪里的小廝和丫鬟也被他指教的服服帖帖,這就足夠了。
想當初吳瑜店鋪中的掌柜和蔣科監守自盜,那是她一直存放在心里的警鐘,她絕對不能犯下和吳瑜一樣的錯,被身邊的人坑害。
京城中的風向變幻無常,今天不少人還在紛紛質疑唐潛的身份,第二天就被城外傳過來的河水中冒出神明的旨意動搖了民心,不少人心中的天平又開始搖擺不定起來,隱隱的開始轉變了態度。
皇后和裴丞相自然不能任由民心被妖言蠱惑,于是城中又傳出了太子的身子弱,是因為上天在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就是要嘗遍人間苦楚,以后才會更加的愛民如子,承擔起天下重責。
民心在一切沒有明朗之前,就如同春風里的墻頭草,哪邊風大就朝著哪個方向偏斜。
唐潛這邊因為謝蕭蕭在民間掀起的帶著神秘色彩的傳言,明顯比皇后他們干巴巴說出來的話,更具有影響力。
皇后和裴丞相眼看著局勢不利,轉而從唐潛的那些神話謠言下手,各種有理有據的辟謠想要瓦解掉唐潛斬獲的人心。
可是神佛的力量是世間所有的依據都無法解釋的,也是百姓心中最純粹、最堅定的信仰。
百姓們總是對神話色彩的人物有著天然的包容度,所以即便裴丞相安排了人辟謠,依舊無法阻止唐潛流傳在百姓間的熱度。
這樣的情況讓皇后和裴丞相十分心焦,一度失了分寸,對毫無作用的辟謠開始轉變了方向,打算以魔法打敗魔法,改成了辟邪。直言唐潛就是妖魔,操控著妖象妖言惑眾,動搖民心,就該直接用火燒死,讓他現出原形。
沒想到這一番操作不僅沒有讓百姓對唐潛失望,反而徹底引發了眾怒。
如果說唐潛不是天選之子,只是一個普通人,百姓們都能接受。
可是突然間空口無憑的把唐潛說成妖魔,百姓們可就不樂意了。他們說唐潛是天選之子,那是有證據的,說唐潛是妖魔就絕對是無中生有。
如果皇室是天下百姓需要敬仰的存在,那么神佛就是他們心中最矢志不渝和不容褻瀆的信仰。
所唐潛是妖魔的這番操作,不僅把他們平民百姓當傻子,還質疑了他們信仰的神明,這誰能樂意?于是原本并沒有支持唐潛的百姓都紛紛支持他就是天選之子。
管你什么皇室血脈?你皇室血脈不就是真龍天子?既然是天子,那么就得服從上天的旨意,現在上天的旨意就是唐潛,那么其他的人都已經不重要了。
唐潛一直在邊疆保家衛國,立下赫赫戰功,這才是真正的帶著上天的大任而來。而不是在宮中享受著榮華富貴,卻喊著苦其心志的口號。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妖孽?如果唐潛真的是會操控妖象的妖怪,就該直接用妖術把對手給滅了。
皇后和裴丞相都沒有想到他們的這些操作竟然成了神助攻,幫唐潛獲得了更高的呼聲。
整整半個月時間,唐潛沒有任何動作,任由皇后和裴丞相攪動風雨。
其實倒也不能說他沒有動作,最近他都在想辦法把自己手中的人塞到錦衣衛中去,但是皇宮內部的值守權在皇上的手里,想要塞人進去完全沒有可能,除非其中有人倒戈,但是唐潛又沒有宮中的人脈,也沒有逼人倒戈的手段,所以這一條路算是走不通了。
轉念一想,這錦衣衛只要不向皇后倒戈,只掌握在皇上的手里,皇后一派就不是他的對手。
謝青云一頭扎在軍營中,總算是完成了唐潛交代下來的任務。
唐潛的身份雖然遭人詬病,但是在邊疆殺敵的功績卻是無可抹滅的,論功行賞被封為了輔國大將軍,霍將軍更是一躍成為了驃騎大將軍。
就算朝堂上的言官對于唐潛的身世有所質疑,但是卻沒有人敢去質疑他的軍功,這是他實打實帶領著兵將廝殺出來的功績,身后更是站著無數的擁躉者,誰敢質疑?
朝堂上,一時間,霍將軍和唐潛成為了風頭無兩的人物,周圍都是或真心或假意的恭維。
唐潛就在這樣的恭賀聲中,聽到皇上朗聲說道:“唐潛是將軍,更是先太子,如今也該把他的身份證實一下了,唐潛,你說呢!”
唐潛抬起頭看著高坐龍椅上的皇帝,拿出鐵證證明身份這是昨天皇上就和他商量好的事情,現在只要踏出這一步,以后他要不就坐在那上面的位置,要不就以死收場。
唐潛堅定的踏出腳步走到金鑾殿的前列,對皇上錚然說道:“鐵證就在我身上,還請皇上過目。”
他兩只手撐起領口,一個用力,領口‘嘶——’一聲裂開,露出他堅實的胸膛,上面赫然一個,玉璽紋章燙出的印記。
皇上看著唐潛面前的印記,滿臉動容的說道:“先太子胸口的印記是我親手烙印上去的,當時親眼目睹的不僅有江慶棠,還有霍將軍和國子監的云老,這就是鐵證,如果還有誰不相信,朕現在就把云老請來作證,消除大家心頭的疑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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