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的炮灰嫡姐

第206章 蓮香被送到刑部

調戲小娘子雖然也是明令禁止的,但是他們兄弟知道,若只是口頭上調戲一番,甚至是侃油,只要沒有真的發生什么,那官府也拿他們沒辦法。

那位尖嘴猴腮的人貼近,蓮香已經退無可退的后背貼到了墻上。

蓮香被摸了一把臉,那人還拽著她的一只手不放,蓮香惱怒至極,干脆從另一只衣袖中取出一把金釵,直直刺入那人的手臂。

“啊!”

尖嘴猴腮的混混一聲驚呼,隨即捂著手臂不可思議的看著蓮香,抬手對她就是一巴掌:“賤人!”

其他正在嬉笑的小混混這才覺得不對,發現同伴已經受了傷,正準備將蓮香教訓一番,見有身影走近,忙高喊:“殺人啦!”

而后見一道身影沖了過來,隨即威嚴的聲音響起:“這是在作甚?”

小混混們看清來人的模樣,具是滿臉可憐兮兮:“大人,我們兄弟幾個走到這里,這婆娘不知發了什么瘋,拿出簪子就刺了過來。我這兄弟躲閃不及,這才受了傷。”

反正已經受傷,不借機撈份好處,那自然是不行的。

蓮香站在一旁,眼神無波的看向幾個小混混,心底盡是鄙夷。

真是夠了,難不成這還怪她嗎?

若不是那人過來調戲她,她也不會刺過去。

擋在蓮香與來人之間的混混讓出道來,蓮香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

竟然是常大人?

常榮看向蓮香:“姑娘對此作何說辭?”

蓮香怒視受傷那人一眼,道:“是他們想要趁著無人調戲我。”

“胡說八道!”其中一個混混急了,“你說我們調戲你,可有證據?”

“我……”

蓮香這下說不出話來,這種事哪里來的證據,即便是她真的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也很難證明是這些人所為。

她瞬間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小混混見蓮香說不上話,又問:“你且說說這簪子是不是你刺的吧?”

“是我,那也是他調戲我在先。”蓮香對于做過的事情不打算隱瞞。

小混混得了蓮香的準話,朝著常榮拱拱手:“大人,我兄弟受了傷,需要去醫館。這姑娘又承認是她所為,可否勞煩大人做主,讓她賠了醫藥費出來。我們也不是訛人的,不打算鬧到公堂上去。”

這理由,可以說是合情合理。

常榮一看就知道這幾個人不是正道上的,但見人家確實受了傷,當下也只好先為他們做主,于是看向蓮香:“姑娘認為呢?”

蓮香只想著盡快將這幾個人打發走,也好跟常榮單獨相處,便也就答應了。

在混混們的要求下,蓮香拿出二兩銀子給了他們,此事才算是作罷。

“姑娘隨我走一趟吧。”常榮語氣淡淡道。

蓮香沒想那么多,還以為是常榮看上了她,又見他朝著回府的方向而去,便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夜色籠罩的街上,常榮在前面走,蓮香嬌羞地垂著頭跟在后面,直到走進常府大門,蓮香還覺得不可思議。

難不成常大人只是看她一眼,就已經對她情根深種,將她帶回府上了嗎?

蓮香心中盤算著若是常榮問起她的身世,她該如何回答。

干脆就按照醉攬坊給他們的說辭,說是大戶人家出身,家道中落不得已流落青樓好了。

至于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就說是她來這邊訪友,才遇到那幾個混混。

正盤算著,沒曾想下一瞬常榮突然開口:“來人,將這位姑娘送到刑部去。”

緊接著就走過來兩個下人,一左一右的將蓮香制住。

蓮香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向常榮:“大人這是何意?”

“姑娘當街蓄意傷人,當然要到刑部審問。”常榮理所當然道。

蓮香冷笑一聲:“都說大人辦案認真,怎么就聽那幾個人的一面之詞,就草草將我定了罪?”

“定罪?”常榮不解,“沒有啊,這不是要將姑娘帶到衙門審問嗎?當然是要審問過后才可定罪。”

蓮香看著常榮堅定目光,對她連半絲憐惜也無,不由心涼了半截:“既然要送到衙門,為何方才不直接將我帶過去?”

哪有將人往家里帶,轉頭又讓送到刑部去的?

難道是走過來這一路又反悔了?

常榮自是不解地瞄了她一眼:“我已經下衙,為何還要回去?當然是回府后再讓下人將你送過去了。”

蓮香嘴角一抽,對這樣的答復表示難以理解。

不是說常榮辦案認真嗎,怎么連送人到衙門都要假人之手?

常榮也懶得跟蓮香廢話,吩咐下人盡快將她送去刑部。

見人走遠,常榮才快步走向后院。

他可是答應了兒子今日早些回府陪他的,這一不小心又回來得晚了,當然不能因為這么一個姑娘再折返回去。

剛不要說此人身份不簡單,審問起來恐怕挺耗時,還是明日再說吧。

沒錯,常榮將蓮香送入刑部當然不是因為她傷人。

蓮香刺傷人不假,但那幾個混混平日也沒辦好事。

再說受傷的人都沒說要將蓮香送入刑部,民不舉官不究,按理說他主持公道賠了銀子也就罷了。

可常榮知道,蓮香是醉攬坊的花娘,原先還是晉國公府的蓮姨娘。

一個三十歲的女子突然變成十幾歲的模樣,又出現在花樓中,甚至還屢次想要接近他,這背后定然藏著某種目的。

當然了,這些是上面的人托人轉達給他的。

常榮正愁著不知如何將蓮香抓起來審問,沒想到機會就這么來了。

反正對外只需要交待說蓮香蓄意傷人,這也是事實,然后他再找機會審問此人便可。

想到蓮香的容貌,常榮心里就氣憤。

竟然長得像他妻子,還真的是膈應人。

他心里記掛著妻子不假,但卻不是因為這張臉,他記掛的是妻子那個人。

只可惜,那個人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若非如此,他大可以去找跟娶妻容貌相似的人做繼室,說不準能找個相似八九分的。

不說別人,就說妻子的表妹就跟她容貌很像,甚至在他坐上刑部侍郎的位置后也存了嫁過來的心思,被他嚴詞拒絕了。

如今,倒也是清靜。

“爹爹”孩童清脆的聲音響起,常榮臉上立刻咧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