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我好幾次。我在家里,都不敢跟她多說話。生怕說了哪句讓她不如意了,就挨打。本來都是在別人聽來,再正常不過的話。可她心眼兒小,又愛曲解別人的意思。總覺得我的話有別的意思,就打我。”
“那個賤.人!”顧霄澤氣道,“早知如此,我見到她,就不會那么客氣!”
“她打你哪兒了?”顧霄澤忙問。
“臉。”姜悅兮指指自己的左臉,“前不久才打過我。”
“現在好了嗎?”顧霄澤心疼的撫上她的左臉,指尖與掌心觸到那滑膩的肌膚,便不由心猿意馬。
秦慕楓低頭無聲勾唇,沒想到姜尋還會打人。
“你真打她了?”秦慕楓低聲詢問。
像是怕被顧霄澤和姜悅兮聽到,他聲音低到幾乎成了氣音。
吹拂在姜尋臉上的氣息越發的滾燙而沉重。
姜尋此時臉燙的厲害,完全不知覺自己的臉紅成了什么樣子,低低開口,“她活該。”
她的聲音低低的,是她自己都沒有聽過的又嬌又細的聲線。
就像是找到了無比親近的人,在跟他撒嬌。
秦慕楓看見姜尋雙眸中露出倔強的光,不論對誰,她都不肯彎折一下。
秦慕楓不禁想,以姜承業對姜悅兮的寵愛程度,姜尋在打了姜悅兮之后,怕是也少不了被姜承業教訓。
那時候,她是不是也是這樣,不肯彎折一下,倔強的說,姜悅兮活該?
從不對外人心軟的秦慕楓,此時心底沒來由的軟了一下,低聲說:“是,她活該。”
姜尋愣住。
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秦慕楓是第一個不問緣由,完全站在她這邊的人。
這時,姜悅兮的聲音撒嬌的聲音又傳來,“已經好了。”
秦慕楓聽著,只覺得這聲音真是矯揉造作極了。
還是姜尋的聲音好聽。
“悅兮。”顧霄澤聲音肉麻的姜尋都起了雞皮疙瘩,“你成年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顧霄澤微微停頓,又深情說:“我一直在等你長大。”
姜悅兮小小的“嗯”了一聲,嬌羞道:“澤哥哥,我們……我們可以在一起了。我也一直在等著自己長大。從今天開始,我是不是……就能當你的女朋友了?”
“當然。”顧霄澤一只手還停留在姜悅兮的臉上,“從今天起,咱們就能正式在一起了。”
“過不了多久,咱們便能訂婚。”顧霄澤一邊說著,另一只手已然圈住了姜悅兮的腰。
他緩緩地低頭,越來越靠近。
兩人的呼吸都越來越燙,姜悅兮緊張的微微有些顫。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顧霄澤的唇還未碰到她,姜悅兮便已經忍不住的嚶了一聲。
臉頰上的紅暈越濃。
顧霄澤被她這一聲嚶哼刺激的徹底把持不住,急切的吻上了姜悅兮的唇。
陽臺安靜的很,秦慕楓和姜尋都沒有發出聲音。
顧霄澤和姜悅兮接吻的聲音便越發的明顯。
姜悅兮偏偏還不時地嚶嚶出聲,夾雜在兩人的咂咂聲中,偶爾還傳來一些水聲。
秦慕楓皺眉,忽而抬手,便捂住了姜尋的耳朵。
可仍舊有些許聲音溜進姜尋的耳中。
她只覺得渾身都燙的厲害。
秦慕楓的掌心干燥又燙人,貼著她的耳朵,還連帶著捂住了姜尋些許的臉頰部分。
他掌心的熱度傳到姜尋的臉頰上。
姜尋的臉沒一會兒便被燙出了醉人的瑰紅。
她眼里的光也不再是先前的倔強,原本異常干凈透亮的雙眼逐漸的蒙上了一層霧氣,正懵懂的看著秦慕楓。
秦慕楓的呼吸不自覺變得混亂,燙人的呼吸盡數灑在了姜尋的臉上,燙著她的眼,燙著她的唇。
姜尋只覺得口干舌燥,呼吸間充斥的都是秦慕楓身上清冷的雪松香。
他的胸膛幾乎要貼上她,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毫厘。
姜尋緊張的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不自在的低下頭,不敢看他。
她動了兩下,想要緩解一下此刻的不自在,卻不小心蹭在了秦慕楓的身上。
秦慕楓渾身緊繃,雙手突然攥緊姜尋的腰,啞聲道:“別亂動。”
往哪兒蹭呢!
秦慕楓的黑眸變得幽深又濃郁,目光落在姜尋的臉上。
她似乎比上次看到的時候更漂亮了。
比先前更白,皮膚更透亮。
他現在甚至已經有些想不起第一次見到姜尋時,她那肌瘦的模樣。
此刻,秦慕楓確定,又純又欲這個詞,在姜尋的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
那張清純的臉上生出的一抹艷麗的瑰紅,配上她蒙著水霧的眸子,欲的又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沾染。
秦慕楓對你的好感值10
姜尋:“???”
什么鬼?
秦慕楓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對她增加了10好感值?
姜尋震驚的倒抽一口氣,下意識的抬頭看秦慕楓。
想看看他此時是什么表情。
可她卻不知,秦慕楓此時也正看她,并且不自覺地低頭,與她越湊越近。
以至于姜尋突然抬頭,鼻尖便蹭上了秦慕楓的下巴。
緊跟著,雙唇也從他的下巴擦過。
兩人都狠狠愣住。
姜尋下意識的吸了吸唇。
她的唇瓣沾上了秦慕楓下巴上須后水的木質香,跟他的香水味道很像。
秦慕楓的雙眸陡然變得深邃,目光如磁吸一般的緊緊地吸附在了姜尋的臉上,連呼吸都變得重了許多。
姜尋也沒想到自己的唇竟然碰到了他的下巴。
如同親了他似的。
她驚得往后仰,后腦“砰”的一聲撞在了墻上。
“什么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親完了的姜悅兮,小聲說道。
顧霄澤凝神側耳聽了幾秒,沒聽到什么聲音,“我沒聽到什么聲音,可能是聽錯了吧。”
姜悅兮被他親的一臉嬌羞,“澤哥哥,咱們還是先進去吧。被人撞見的話,多不好意思啊。”
“好。”顧霄澤點頭,又笑了,“不過,咱們倆現在光明正大,被看見就被看見,又不怕什么。”
不過雖然這么說,但兩人的聲音依舊越來越遠,顯然已經離開了陽臺。
“秦先生,可以松開我了吧。”姜尋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