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呈南弄清楚事情經過后,便不緊不慢的說:“慕小姐不是有事情要跟姜尋談?還沒談,怎么就走了呢?再說,你既然要跟姜尋談,那至少也要跟姜尋說過之后才能走。既然要跟姜尋談的人是你,不打招呼就走有點兒說不過去。而且……”
章呈南意味深長的說:“有些太過反常。”
“是她!”相機男人突然大喊,“是這個女人要我來拍照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是收了錢來拍照的而已, 可不想惹上這么大的麻煩。
突然的一聲,讓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慕詩禾聽到聲音就覺得不對,轉頭便看見這個相機男人正指著她指認,“就是她!我沒有盜取你們公司的情報,只是這個女人找我讓我拍下她跟一個女人的同框照片而已。”
“什么女人?哪個女人?”章呈南立即問。
“我也不知道,她也沒說, 她直說讓我看到她跟誰說話,就直接拍照。”相機男人轉頭看了一眼姜尋,受到驚嚇一般的趕緊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我看她跟……跟這位好漢……啊不是!”
姜尋是在是太能打了,相機男人不知怎的就把“好漢”二字脫口而出。
明知現在這個場合不應該笑,但眾員工還是忍不住,被“好漢”二字逗笑。
難道是因為姜尋的武力值太強,在這個相機男人的眼里已經強到足以忽視性別的程度了嗎?
“我看她跟這位女俠一直在說話,我就猜她想讓我拍的可能就是她們倆的照片,我就在外面拍而已。”相機男人說道。
相機男人說話的同時,秦陽的員工全都舉著手機在拍視頻。
“慕詩禾可真不要臉啊!又故技重施玩兒這一套,靠幾張照片造故事!”
“所以她剛剛故意摔倒,其實就是想讓這個男人把照片拍下來,然后冤枉姜尋推的她。”
“我說她怎么突然來找姜尋說話呢!”
“她可真夠執著的, 總裁不理她,她還有臉找過來,見不到總裁就來冤枉姜尋。”
“等等, 姜尋今天過來沒有人知道,所以你其實并不知道姜尋今天會來。”章呈南迅速的反應過來, “所以一開始你其實是沖著總裁來的。”
慕詩禾又想故技重施, 讓人拍下她跟秦慕楓的照片。
但之前秦慕楓已經澄清過了。
所以單純只是跟秦慕楓說話的照片肯定已經不能取信于人了。
所以慕詩禾這次打的主意絕對不只是說話那么簡單。
很可能是要與秦慕楓有肢體上的碰觸。
誰知道她還沒見到秦慕楓,先看見了姜尋。
慕詩禾現在恨極了姜尋。
是姜尋徹底堵死了她跟秦慕楓的可能性,而后又是姜尋曝光了慕斯產品問題,導致慕氏與秦陽的合作流產不說,整個華國現在已經沒有一家企業愿意與慕氏合作。
慕氏名聲大跌,在華國的銷售額驟降。
從慕斯產品問題被曝光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銷售額始終沒有任何起色。
而且就算是搞十分優惠的促銷都沒有消費者肯買賬。
哪怕再便宜也沒有消費者肯再買慕氏的產品。
慕氏想在華國重新恢復以往的銷售水平,恐怕是難了。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消費者會遺忘慕氏的黑點。
也許消費者永遠不會忘記。
出了事在華國一蹶不振的外國品牌不是沒有,而且很不少。
所以慕氏自己都沒有信心能在華國重新起來。
華國的市場實在是太大,慕氏并不想放棄,還在掙扎。
而這一切,不論是慕詩禾私人的丟臉,還是慕氏在華國遭遇重創,都是因為姜尋。
慕詩禾怎么能不恨姜尋。
所以她見到姜尋后,臨時改變了自己原本的計劃,打算來坑姜尋。
或許, 慕詩禾自己其實也沒有百分百的勇氣來算計秦慕楓。
所以選擇轉而坑姜尋。
章呈南在心里這么分析著, 卻已經把慕詩禾在這件事情上的來龍去脈和心理活動都分析的七七八八。
這時候,秦慕楓大步走過來。
他聽人說了這里發生的事情, 第一時間過來。
正好聽見姜尋說:“沖著秦慕楓來的?好啊,你果然是想要盜取秦陽的機密!”
相機男人:“我沒有!”
他急的快哭出來了!
章呈南反應很快,見姜尋咬死了慕詩禾是沖著秦陽的機密來的,便也配合道:“我馬上匯報給總裁!”
并且在心中給姜尋豎起大拇指。
慕詩禾之前不是借著照片不清不楚,引導網友看圖說話,算計秦慕楓嗎?
這次姜尋直接給她來個大的!
指鹿為馬誰不會?
看圖說話誰不會?
“我已經知道了。”秦慕楓走過來,站在姜尋的身旁,目光冰冷的掃過慕詩禾和那個相機男人。
“我沒有!”慕詩禾也變了臉色,她太知道姜尋這個指控意味著什么了,“姜尋,你不要血口噴人!”
“那他拿著相機在門口拍什么呢?秦陽這么重要的公司,是他隨隨便便在門口說拍就拍的?”姜尋冷聲說,“秦陽的職員拿著重要的資料往來,他在門口拍什么?不就是想拍下那些資料文件?還有你,你剛剛跑過來無緣無故的來找我干什么?我跟你又不認識,從來沒見過面,你來了就叫我的名字,難道不是想制造混亂,趁機獲取秦陽的重要資料嗎?”
秦慕楓:“……”
章呈南:“……”
秦陽眾人:“……”
憑良心講,機密資料也落不到他們員工的手里。
都在秦慕楓和高管們的電腦里鎖著呢。
而且,在秦陽外面拍能拍到什么?
就算制造混亂也拍不到什么啊!
但既然姜尋都這么說了,章呈南果斷配合,高聲大喊:“大家趕緊檢查一下自己手上的資料有沒有缺少!”
“大家各自回憶一下有沒有可疑的人跟自己接近過!”
一個職員大著膽子舉起手來說:“我剛剛經過過慕詩禾的身邊,現在想一下很不尋常。她早早地就來了秦陽,在咖啡館沖著咱們秦陽大廳的窗邊坐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