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鏡頭外,蘇幼嵐和郭清晨壓根兒就不會再露面,任由他們自己排練。
而且在分戲的時候,郭清晨和蘇幼嵐也不管他們怎么選會贏,就讓他們憑自己的喜好來選。
可是在顧飛組,顧飛確實為了讓他們贏去的,一切等贏了再說,贏了才有更多的選擇權。
真的是太不一樣了。
其他組來的人,都在心中不自禁的想著。
顧飛組很快便決定了選擇的方案。
倒是郭清晨那邊討論的時間比較久,好像非常糾結的樣子,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直到許進遠提醒他們十分鐘時間已到,郭清晨戰隊才不得不結束討論。
“請顧飛老師先選第一部戲劇片段。”許進遠說道。
這次的表演內容里有喜劇,有角色正直矛盾的片段,也有悲劇片段。
顧飛果斷摒棄掉喜劇表演。
“我選第二部。”顧飛說道,“《會有明天》。”
這部是他們首先要拿下的片段。
具體到時候讓誰來演,到時候再說。
“這部戲的片段,很適合我們戰隊的成員,而且這部分片段張力非常強。”顧飛說道,“我相信以我們戰隊成員的實力,一定能把這部戲演好。”
顧飛戰隊成員的臉上難掩激動。
顧飛為他們選了這么好的戲,他們一定要努力!
“郭老師,你們戰隊選哪一部?”許進遠問道。
郭清晨笑笑,說:“我們選《我們不一樣》。”
顧飛戰隊的成員表情都有些微妙。
《我們不一樣》正是先前顧飛組說過的兩部喜劇之一。
“這部喜劇,咱們這邊也得出人來演。”顧飛皺眉道。
“我來吧。”姜尋說道。
眾人紛紛看向她。
剛剛顧飛和姜尋的一席話,讓眾人都不想要選擇喜劇。
選擇喜劇,就等于是比誰更爛,然后相對較好的那個人勝出。
而就算勝出了,在觀眾眼里也只是矮子里面拔將軍而已,并沒有什么突出表現。
觀眾就算記得你,怕是記得的也是不好的那種。
姜尋竟然自己選了喜劇?
有的人表情變了變,難道姜尋剛剛說的都是騙他們的?
其實姜尋是故意把喜劇說的那么不好,讓他們沒有人敢演,然后她自己演?
劉修偉微微錘頭,眼珠子在眼眶內亂撞,腦中不斷地思索衡量。
搞不好姜尋還真是這樣的想法。
不然,難道姜尋還那么無私的舍己為人?
看姜尋出道以來一貫的作風手段,可不是這種舍己為人的人。
而且,姜尋真要是這么舍己為人,一路怎么可能走到現在?
誠然,她現在是有秦慕楓這個靠山。
可她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有的。
出道的時候,她還沒跟秦慕楓在一起呢。
完全憑自己走紅。
這就已經足以說明她的手段之高了。
所以,姜尋絕對不會做這種無緣無故只為他人的事情。
劉修偉目光落在姜尋的臉上,細細的觀察,想要從姜尋的臉上看到些什么線索。
但是讓他失望了,姜尋表情平靜,什么情緒都沒有。
“你來演?”顧飛驚訝,“這可是喜劇,你從來沒有演過啊。”
“姜姜,你真要演嗎?演這個難度很大的。”張琪瑤也說。
就算是她一直對姜尋很有信心,也擔心姜尋因為演喜劇而提前淘汰。
姜尋笑笑,說:“我出道至今,演過殺手,演過反社會人格殺人狂,演過努力奮斗的普通人,演過英勇無畏的女記者,都是些正劇,還從來沒有接觸過喜劇。我挺好奇的。”
“你們知道的,我盡量不接重復類型的角色。”姜尋說道,“恰好喜劇是與這些都不重復的,我不知道以我現在的水平能否挑戰,但我想試試。”
顧飛點點頭,“你倒是真可以試試。”
顧飛知道,姜尋來這個節目從來不是為了贏。
她就是想趁機演更多類型的角色。
想這個節目,每場戲才20分鐘,每期節目都能演到一個新角色。
姜尋就是來練習來了。
而且輸贏對姜尋來說無所謂。
她跟張琪瑤一樣,就算是輸了也不愁資源。
不像其他人,都是沖著紅來的。
顧飛點點頭,剛要答應,劉修偉趕緊搶著說:“我也想演!”
顧飛詫異的看著他,“你也想演?”
“剛剛不是說了演喜劇其實并沒有什么優勢嗎?因為你們不擅長,所以很難通過喜劇把自己的演技發揮出來。若是演其他的戲,就算最后輸了,但也能讓觀眾看到你們的演技。況且最后的輸贏,倒也不一定真的就能說明你的演技不如勝方。這包含著評委和現場觀眾投票的主觀判斷。回頭等節目正式播出,通過電視臺和網絡平臺看到的觀眾更多,他們都會有自己不同的判斷,到時候支持輸的人的觀眾也不會少。”
“是啊,之前咱們不是說好了,不挑喜劇的么?”有人說道。
難得姜尋肯自己選喜劇,有這么好的事兒你不趕緊答應下來,竟然還主動跳出來要演?
怎么想的呢!
可劉修偉就是認準了姜尋肯定是故意不讓他們演,好自己來演的,堅持道:“我確實想演,剛剛顧老師和姜尋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思來想去,還是想要挑戰自己。”
顧飛看了劉秀偉一會兒,忽而一笑。
他看出了劉修偉的小心思。
既然劉修偉小人之心,姜尋好心想幫他們晉級,他卻反倒以為姜尋在耍什么小心思,那就干脆成全他好了。
顧飛看向姜尋,便見姜尋眼中盛著嘲諷。
顯然也看出了劉修偉的小心思。
顧飛便跟姜尋說:“那要不這部喜劇就讓劉老師來演?”
“行啊。”姜尋點頭,“我無所謂。”
“行,那就給劉老師了。”顧飛當著眾人的面拍板,讓劉修偉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
劉修偉有些不明白了。
他傻眼的目光在姜尋和顧飛的臉上來回打量。
姜尋答應的未免也太痛快了吧?
難道姜尋是故意的?
她故意說要演,引得被人懷疑她,再主動跳出來說要演。
姜尋再順水推舟的把這部喜劇給別人來演?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jing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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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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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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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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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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