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靠內卷續命

第301章 賜官

有本事的人值得尊敬,也值得更好的平臺和更高的位置。

抱著這樣的念頭,虞子禎不僅讓人幫陳念之編造了一個無懈可擊的完美身世,而且還一上來就給了她一個正五品工部郎中的位置,著她專司工藝制造。

圣旨一下,滿朝嘩然。

按照以往慣例,就算是新科狀元,一上來那也絕不可能就坐到六部之內五品實權官員的位置上,皇帝能給個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就已經是看這位新科狀元順眼的情況下了。

有那不怎么合皇帝胃口的倒霉狀元,皇帝保不齊就吝嗇的只給個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然后就把人打發過去慢慢往上熬資歷。

由從六品甚至正七品熬到正五品,在沒有逮到機會立下大功的情況下,正常人起碼得熬個十來年。

甚至如果運氣差些、能力差些,那些官員很可能就算努力一輩子也很難抵達這個位置。

可這位突然冒出來的陳念之,卻一來就直接抵達了別人的仕途終點。

她何德何能?

這個問題很多人好奇,但敢于親自問到虞子禎面前的卻只有少少幾人。

他們都是虞子禎最信任、最倚重的人,自然也最了解虞子禎,所以他們倒不是懷疑虞子禎什么,他們只是單純的對陳念之這個人感到好奇。

虞子禎并沒有跟蕭元瑾之外的其他人說陳念之的真實身份,所以除了原就守在虞子禎身邊,全程聽完了虞子禎和陳念之對話內容的瑤光,華國也就只有虞子承這個送了北燕公主進來,結果卻接了陳念之出去的人,知道陳念之的真實身份。

過于高估自己的虞子承,在和陳念之對上暗號,確定了她確實還是自己的心上人,并沒有被虞子禎掉包成別人之后,立馬就非常臉大的,把虞子禎幫陳念之換臉的事情歸功到了他自己頭上。

他先入為主的認為,虞子禎一定是看他乖順,所以才打算順手幫他解決一下他與鎮北王妃在他親事上的巨大分歧。

他樂滋滋的對陳念之道:“陛下雖然總是故意疏遠我們一家,但現在看來,她心里其實還是念著我們,希望我們能夠幸福和睦的。”

陳念之看他一眼,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

她猶豫半晌,到底沒忍心把事實真相告訴傻樂傻樂的虞子承。

算了,就讓他高興一會兒好了。

她一邊這么勸自己,一邊忍不住憧憬起了她在華國的美好未來。

作為一個曾經非常優秀的現代女性,陳念之乍一來到這個書中世界時,那是真的很不適應。

可那時候她的起點太低,她唯一能為自己謀劃的向上的途徑,不是讓自己綻放光彩、大展宏圖,而是脫離虎穴狼窩,避免墜入更深一層的人間地獄。

她做到了,然后她擁有了她在北境時那相對平靜、自由、安全、有尊嚴的商女人生。

如果她沒有遇見虞子承,愛上虞子承,那她或許會一輩子都做個豐衣足食、自由自在的小小商戶女。

是虞子禎的熱烈追求和絕不放棄,讓她萌生了繼續向上攀爬的念頭。

她想利用自身的優秀,抵消她在家世方面的不足,從而讓鎮北王妃認可她、接納她。

若是放在原書劇情里,她這會兒怕是都已經通過自己的努力嫁進鎮北王府了,可誰讓她現在身處的環境與原書劇情不同呢。

還沒等虞子承把他們的事情告訴鎮北王夫妻,努力游說他們同意他迎娶一個門第不顯的姑娘,虞子禎就已經三下五除二的,迅速擺平了她的兩個競爭對手。

憑虞子禎展現出來的神鬼莫測的情報手段,陳念之相信,她只要敢把這東西拿出來作為籌碼,虞子禎就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里收到風聲。

屆時她就不是幫鎮北王府重新翻盤,而是把自己和鎮北王府全都帶進萬丈深淵了。

到那時,鎮北王府如果沒有全員徹底死絕,那一定是因為虞子禎是個還算顧念親情的皇帝。

這種與自殺無異的行為,陳念之不能去做,也就是說,她所掌握的最大籌碼——大規模殺傷性的熱武器已經再無用武之地。

到了這個地步,陳念之已經拿不出能讓鎮北王夫妻絕對無法拒絕的東西。

而她顯然也很清楚,如果她無法提供足夠的利用價值,鎮北王妃就一定不會接納她做自己的兒媳。

作為絕對弱勢的一方,陳念之在虞子禎找她之前,其實都已經生出了要不然就算了,長痛不如短痛的心思。

她覺得,她與其費盡心機嫁進去,最后卻落得個每天都被婆婆嫌棄挑刺兒的結局,還不如就此與虞子承分開,從此天涯路遠,兩不相干。

可憐被情愛沖昏頭腦的虞子承,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上人因為他娘的強勢反對,其實已經生出了與他分道揚鑣的心思。

他這會兒正高興虞子禎對他和陳念之的幫助和“成全”,“有陛下出馬,我母妃肯定不會再反對我們的婚事了。等把你送回去,我就回去和我母妃說備禮提親的事。”

陳念之沉默一瞬,“我覺得你還是先別和王妃說這件事了。”

虞子承詫異,“為什么?不趁熱打鐵的話.”

陳念之有些頭痛的揉了下眉心,她后悔了,她剛才就該直接糾正他的,“因為你誤會了,陛下幫我改換身份,并不是為了讓我嫁給你,而是為了讓我替她效力。”

虞子承如遭雷擊,他瞪眼張嘴,滿臉都寫著“震驚”和“茫然”這兩種情緒。

陳念之見狀不由眉眼低垂,“我以后要入朝為官,在外行走,王妃恐怕無法接受。”

她愛虞子承,但這份愛還不足以讓她把自己親手送進火坑。

明知與虞子承成婚就代表著她即將落入接踵而至的不幸漩渦,陳念之實在很難為了愛情選擇飛蛾撲火。

她嘆息著,“我如果不做官,我就只是個地位低微的商戶女,拍馬也難及得上你。可我如果做了官,我又成了絕大多數人眼中的離經叛道之人,甚至刻薄一點的,還會說我不守婦德、沒有婦德。王妃是很傳統的標準仕女,她必然也看不上‘混在男人堆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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