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16章 嫡女做到你這個份上真是丟死人了

凌玥心中暗笑,不過她可不想這么快就與風荷園撕破臉,力求將美好的人設固定在親爹心中才是正道。

故事才剛開始,多玩玩不香嗎?

再說,能讓別人出手的事情,她何必親自動手?

陳姨娘虐待阿昀的時候不也常常假借她的手嗎?

她抿著唇思忖了一會,對上她爹愛憐的眼神,柔聲道:“爹,我想過了,雖然柔柔對不起我,但她終究是我的妹妹,是爹的親生女兒。看在爹的份上,我不追究了。張小姐,柔柔總算與你好友多年,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張憐芯一聽,這不開玩笑嗎?她來是干什么的?

張玉郎也不愿意,妹妹丟了那么大的人,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當下大聲道:“我不同意!凌相,你們的家事我們管不著,但是凌柔害我妹妹顏面盡失,一定要罰。凌相是咱們大周的丞相,總不至于包庇女兒吧?”

凌烈現在看到凌柔就頭疼,沉聲道:“你想要怎么做?”

張玉郎道:“我妹妹在詩會喝了一瓶酒,凌柔也要喝。”

張憐芯道:“喝兩瓶!”

凌柔聞言心生怒氣:“你喝了一瓶,憑什么我要喝兩瓶?”

張憐芯哼道:“我是大庭廣眾之下喝的,你是在相府,丟人程度不一樣。要不這樣,你到長街上喝,一瓶就行,你愿意嗎?”

凌柔的嘴唇都要咬出血了,罵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張玉郎眉頭皺了起來:“不懂!我們懂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我們還懂兄妹相親、同聲共氣!反正今天若是不按我們的來,我出去就將這件事傳遍京城,看誰的臉丟得大!”

凌烈的頭都要炸了,本來就夠丟人的事經這么一吵更是臉都沒了。

趕在他發作之前,陳姨娘快速給了凌柔兩巴掌,直接將她給打懵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姨娘,雙眼含淚:“姨娘......”

陳姨娘厲聲道:“你閉嘴,做錯了事就要認。”

又向凌烈道:“老爺,就按他們說的吧。妾身從今以后會好好管教,絕對不會再放縱她。”

凌烈一眼都沒看她,冷聲道:“即日起,你不用管家了,讓柳姨娘來吧。你就好好教育柔柔和風兒,別再出現這等丟人現眼的事!”

張玉郎兄妹親眼看著凌柔灌下去兩瓶酒才離開,那驕傲的步伐像打贏了一場攻堅戰。

錢鶯鶯心里也是暢快得很,再看他們兄妹倆,覺得順眼了許多。

不過還是有一事不解,問道:“張憐芯,你在詩會的時候為什么不將此事爆出?”

張憐芯恨恨道:“當時沒想到丟臉丟那么狠,今天醒了之后回過味來了,經哥哥一提醒,憑什么凌柔獨善其身,反倒要我一個人扛下所有?”

錢鶯鶯給與高度的口頭表揚,狠狠地夸贊了她一番。

張憐芯笑了,白了凌玥一眼:“你好歹是個嫡小姐,被個庶妹欺負成這樣都不敢要說法,嫡女做到你這個份上真是丟死人了!”

凌玥笑道:“真的很丟人嗎?”

張玉郎恨鐵不成鋼般道:“可不是?你看看我們家的庶妹庶弟,哪個敢爬到我們兄妹頭上?學著點!”

“哎,受教了。”凌玥忽然覺得這兄妹倆像對活寶,說話痛快很合她的心意,這算不打不相識嗎?

錢鶯鶯捂嘴直笑,想到一事,問張玉郎:“四殿下去你家干什么?”

張玉郎悠悠長嘆,擠眉弄眼的樣子更增添了神秘色彩,再看張憐芯,早已羞紅了臉。

錢鶯鶯大驚:“你不會說他特地為你妹妹而去的吧?”

四殿下是皇后嫡子,向來飽受帝后寵愛,被認為是未來太子的最有力人選。而他一向眼高于頂,怎么會忽然看上張憐芯了呢?

并不是說張憐芯不好,而是比她好的女子太多了。

比如自己!

張玉郎哪里知道錢鶯鶯的心思,挺直了身板:“你不信吧?說實話我也不信,可真的是!四殿下一到我們家就問妹妹在哪兒,還打量了她好久,那眼神,驚喜、好奇、探究,似乎還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張憐芯擰著帕子不敢抬頭,只讓她哥別再說。

張玉郎會意,連聲道:“不說不說了。所以啊,四殿下如此看重,那么詩會的事就更不能一力承擔,免得影響在殿下心里的美好形象。”

待她們走后,錢鶯鶯嘆了口氣,凌玥捏捏她的臉,調侃道:“羨慕嫉妒恨?”

“是啊。你說我也是花容月貌,為什么四殿下看不上我呢?”

“或許因為你沒文化吧?”

錢鶯鶯柳眉一蹙,追著她就打。凌玥原以為追一陣子就得了,誰料那死心眼的女人直接追到了攬月軒。

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凌玥只好投降,錢鶯鶯卻以為她是詐降,窮追不舍。

一個跑,一個追,然后,悲劇了。

邪了門了,又撞上了葉昀。

她立馬往后跳了一步,緊張地看著他。

他手里拿著一個小鏟子,也看著她。

不過他眼神一貫幽深,她一貫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小的見過大小姐。”阿昀語氣恭敬,一如往常。

凌玥緩了緩,說道:“在這個院子不用多禮。對了,拿鏟子做什么?”

阿昀道:“小的剛去把那些藥草重新種了,萬一能活過來。”

見她眼中的戒備消失了些,他的心情也放松了些,接著道:“終究是小的看管不力。”

凌玥微微一笑,還知道將功補過,看來心理還沒扭曲得十分嚴重。

阿昀看她笑,下意識低下了頭。她若是如之前那樣對他頤指氣使、非打即罵,他還踏實一些。她一笑,他的心里總怪怪的。

凌玥安慰道:“若是實在不行就算了,反正有人賠。你也不用自責,本就是凌柔存心找事,誰在那兒草藥都得遭殃。我過幾日再去瞧瞧能不能再挖些回來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拉著錢鶯鶯就跑了。

阿昀的眼中又蒙上了一層迷霧。

錢鶯鶯跑得比她還快,像個田徑健將似的,一直到了摘星閣才松了一口氣。

“玥兒,你家這小廝怎么著看讓我發慌。”錢鶯鶯拍拍胸口,劫后余生一般,“那眼神,讓我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