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鳳起殿出來,白逸打發了阿蒙,拉住了急匆匆往宮門口去的阿昀。
“干什么?”
雖然不受待見,但白逸已然習慣了。
“哥問你個事,是不是愛情受挫了?”
阿昀不明白他是哪根筋搭錯了,怎么就不盼他些好?
明明是受了他的指點漸入佳境,何來受挫之說?
白逸揚了揚眉:“裝,你還跟我裝!是不是凌玥喜歡韓銘,所以你才擔待了此事用以感動她?”
阿昀狐疑地看著他,這戲未免太多了吧?
白逸卻以為他猜對了,摟著他的脖子,邊走邊道:“小子,你這么做是對的!姑娘家大多重感覺多過理智,當感動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就非你不嫁了!”
“真的?”
雖然看不上他自以為是的嘚瑟勁,但阿昀不得不承認他在這方面的天賦。就比如他讓他換白衣,他就明顯感覺到大小姐有時與他對視會羞澀。
白逸又揚了揚眉頭:“相信哥哥沒錯的。我今日細細瞧了,凌玥的首飾很多,除了發髻上的,還戴了頸鏈、手串、手鏈,甚至連佛珠都有.”
阿昀眉頭一皺,語氣明顯不悅:“不許你總盯著她!”
白逸愕然,給了他一個白眼。
“我是觀察,哪里是盯著?你放心,你喜歡的姑娘我絕對不會動心思。”
“你就算是動心思,也要大小姐看得上你!表面高冷,內里就是個話癆,她才不會喜歡呢!”
白逸切了一聲,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不也是一樣?
“我好心教你,你卻抬杠,不聽算了!”
見他要走,阿昀有些后悔了。
要不還是聽聽吧,萬一有用呢?
“你說吧。”
白逸笑了:“我問你,凌玥的配飾中,有沒有韓銘送的?”
“有!”
不僅有,還很多。
那隔三差五地送,恨不得將整條街買了。
又悶悶加了一句:“還有薛天送的。”
白逸問:“你呢?送了嗎?”
他搖搖頭:“我提過,她不要。”
“就知道這樣!”
隨即附耳低聲說了些什么,阿昀很是懷疑:“能行嗎?”
“不行的話你要怎樣就怎樣,要是成功了,你得喊我一聲哥。”
阿昀考慮了一下,點頭應了。
去驛館前,他先去了一家首飾鋪。
“掌柜的,我要的簪子好了嗎?”
“客官你來得真巧,剛完工不到一個時辰,我拿給你看看!”
掌柜再出來時,笑瞇瞇地拿著一個盒子。
里面是一支鑲金寶石彎月簪,做工精細、玲瓏生輝。
阿昀很滿意,痛快地掏了銀子。
簪子卻被一只白皙的手取了過去。
“這么漂亮,送給誰的?”
是李暮晴。
她原以為認錯人了,想不到真的是他。
居然還是買簪子!
阿昀沒答她,將簪子拿過來裝好。
“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暮晴忙追了出去:“阿昀,你等等,我有事找你。”
怎么又有事?每回遇上她都有事!
“說。”
李暮晴跑到他跟前站定,緩了緩,“這么久沒見了,一見面就要走,一點禮貌都沒有。”
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紙包,指著問道:“那是什么?”
“點心。”
“哦,什么點心?”
像是怕她討要一般,阿昀不開心了:“你到底有沒有事?”
“有有有!”
幸而李暮晴了解他的性子,也不往心里去。
“凌柔今天很不對勁,回府后魂不守舍的,像見到鬼似的。”
阿昀有了些興趣:“繼續。”
李暮晴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你怎么知道有下文?”
“你就差寫在臉上了。”
李暮晴不由得笑了。
“據說見了個邋遢婦人后就那樣了。而那個邋遢婦人似乎受制于一個青年男子。再之后有些沖突,這些都忽略。重點是邋遢婦人被敲暈了,與一個男人一起被帶進了大鄭驛館。”
阿昀驚愕地望著李暮晴,這眼神讓她疑惑。
“怎.怎么了?”
阿昀暗嘆自己小瞧了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暮晴眨著眼睛,一臉得意。
“這很難嗎?凌柔一直想抓我把柄,我當然不能放過她,所以就派人盯著她。”
她又笑了,央求著:“阿昀,南王世子不是住在凌府嗎,你一定與他相熟。你幫我查查那個邋遢女人的身份,我要讓凌柔過不安生!”
阿昀不愿意橫生枝節,回答得很干脆:“不幫。你消停一段時間,歇歇吧。”
李暮晴急了:“我不累!我現在沒別的事,就是一門心思對付她。看在咱們關系這么好的份上.”
阿昀下意識往后退,糾正道:“注意措辭。不是‘咱們’,是我和你。關系也沒有好到你說的那種地步,只是合作而已。我走了。”
說走就走,再怎么喊他都不理了。李暮晴氣得跺腳,只能怏怏而回。
驛館。
凌玥坐在青綺閣中慢悠悠地搖著扇子,聽著不遠處傳來的叫喊聲。
那聲音一陣一陣的,時高時低,她都聽困了。
她想親眼瞧瞧,但韓銘怕嚇著她,故而讓她結束了再去。
可這都半個時辰了過去了還沒結束,她都有些不想等了。
“哎,寶兒,你來一下。”
寶兒?
胡寶四顧茫然,是喊他嗎?
指了指自己:“凌小姐,你是喊我嗎?”
凌玥直點頭:“對對對,我忘了你姓什么了,只記得叫什么寶兒。”
“回小姐,我叫胡寶。”
“好的好的胡寶。里面現在什么情況?”
胡寶讓她稍后,奔去了受刑現場。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瞧了一圈后,又奔了過來。
“陳飄飄一邊胳膊被開水燙傷了,起了好多水泡。大的有這么大,小的有這么小。”
胡寶用拇指與食指比劃著水泡的大小,力求形象。
“還有嗎?”
“嗯。她的另一邊胳膊被寧哥砍了一劍,一直在滴血。血有這么大一灘。”
胡寶兩只手一起比劃出一個圈,覺得小了,又擴大了一些。
凌玥覺得這人有意思,鐵憨憨似的。
“那趙大有呢?”
“趙大有還好,身上沒什么傷。”
韓銘與趙大有沒仇,這也是意料之內。
但問題來了,既然沒傷,他嚎什么?
胡寶道:“趙大有是被嚇的。”
如此就清楚了。
“燙也燙了,砍也砍了,為什么他們還沒出來?”
胡寶解釋道:“世子和寧哥讓他們將做過的惡事一件件招出來,說一件按個手印。陳飄飄的還沒完呢,我剛才進去時聽到她說慫恿小姐你拿開水燙阿昀”
話音剛落,阿昀出現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凌玥立時心虛了:“寶兒,去,在陳飄飄的手腕上再澆一碗開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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