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479章 我是女子,我很正常,你......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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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玥到了鳳起殿,只見一個眼帶迷茫的皇后和昏迷不醒的魏八賢。

“臣女參見皇后娘娘。”

請安聲拉回了皇后的思緒。

“起來吧。”皇后無力抬手,抬眸注視著她,“你看看他還有救嗎?”

原來是當大夫。

拿塊帕子搭在魏八賢的手腕,了然。

中毒了,但沒死透,若是努把力,還是可以救活的。

“回娘娘,他中毒很深,回天乏力。”

能救活也不救,這可是阿昀的仇人!

“凌玥,本宮面前老實答話。”

凌玥尷尬不已,她是要救人還是要試探她?

“娘娘,臣女是老實答話,他真的中毒很深,娘娘若不信可傳御醫,一診便知。”

皇后淡淡望著她:“這是你的毒藥,你會救不了?”

凌玥臉色發白,趕緊撇清:“娘娘,不是臣女下的毒,臣女這幾個月都沒進宮,不可能有作案時機。”

“是本宮下的毒。”

“這”

“毒藥是之前阿昀進宮時本宮從他的香囊中取的。”

取的,不就是偷的?

到底母子一脈,兒子偷她的毒藥害葉時景,當娘的偷兒子的害親哥哥。這都什么一家子?

“回娘娘,臣女當初就制幾顆藥給阿昀,不是,給殿下防身,根本沒制解藥。這幾個月也沒研究藥理藥性,早已生疏了,若救,實在為難。娘娘倒不如宣黎御醫,他醫術高明,定不會辜負娘娘期望。”

皇后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當真不救?”

“不是不救,是真的無能為力。”

一副真誠得不能再真誠、為難得不能再為難的臉,讓皇后堅信她對魏八賢的恨意不比阿昀少。

未再堅持,放她離開,讓翠云去宣藜蘆。

藜蘆背著藥箱興沖沖而來,把完脈后,自信的臉瞬間像被命運捉弄一般。

“怎樣?”皇后催問。

“回娘娘,中毒很深,回天乏力。”

“凌玥只說為難,你卻說回天乏力,要你有何用?救不活他,你就陪著死!”

皇后此時開始慌了。

她很矛盾,明明恨魏八賢入骨,現在又希望他活著。她不想再待在這里,將一切留給了藜蘆。

依蘭殿。

凌玥到的時候,小卉已經等在了殿前,熱情地將她請了進去。

“凌小姐,娘娘一會就出來,你稍坐一會。”

“好。”

沒一會,秋心在陳文玉的攙扶下出來了。脂粉遮掩了不少憔悴,乍見之下,多了幾分明艷。

“文嬪娘娘。”她起身行了禮。

“文玉,你與小卉都退下吧。”

陳文玉正不知如何面對凌玥,秋心的話如同大赦,恭敬地應了聲離開了。

“喝茶。”秋心指著冒著氤氳熱氣的新茶,“月前請你進宮,你拒絕了,還以為你恨我呢。”

她輕松隨意地說著,看不出惱怒,倒像是久別重逢的朋友。

“娘娘言重了。”

秋心神色一怔,又笑了:“你不用這么喚我,我們可以重新做朋友嗎?”

“這句話臣女在大鄭也聽一位曾經的朋友問過。”

秋心顯然很有興趣:“能告訴我是誰嗎?”

“明逸大師。”

秋心的笑容凝住了,開始變得苦澀:“你是怎么答他的?”

“立場不同,性別不同,注定做不成朋友。”

“可我們都是女子。”

“但你要害薛家。”

秋心的笑容更苦了,有意無意摸著腹部。

“你不明白,我不怪你。你只看到我害薛天,卻不知道我全家都是被薛家所害。十幾年前大梁與大周一戰,薛定安薛執父子攻破大梁,除了我僥幸被救,全家都被他們手下的兵士所殺,可憐我娘還懷著身孕。若是你,你會怎么辦?放任國仇家恨不報嗎?”

凌玥啞口無言,她沒經歷過,沒法感同身受。

“我爺爺是大梁的端肅將軍,我本該有個肆意灑脫的人生,和你一樣。可我淪落青樓,再成為敵國深宮豢養的鳥,懷著仇敵的孩子。支撐我活著的就是報仇,找薛家報仇!”

“薛家奉皇命攻梁,你爺爺奉皇命抵抗,都是奉命而為,只不過勝者為王敗者寇。戰場之上,死傷難免。我無意與你爭執是非對錯,我只是覺得,或許死去的人更希望活著的人好好活著。”

秋心不置可否,端起茶抿了一口,杯沿上留下隱隱紅印。

“你身懷有孕,胭脂還是別擦了。”許是同情她的遭遇,凌玥忍不住出聲。

她遞過帕子,秋心遲遲未接,只是呆呆地望著她。

她將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干脆將帕子蘸了茶水,將她唇上的胭脂全都擦掉了,又重新倒了杯水給她:“喝吧。”

“哦。”秋心低頭喝了,眼淚落在茶里。

“為什么?”凌玥問。

“嗯?什么為什么?”秋心抬起滿是淚痕的臉。

“為什么要與我做朋友?”

“因為.”回想與她有限的幾次遇見,她淚濕的眸子盛滿笑意:“因為你在漱玉閣救過我。”

凌玥覺得她臉上的紅暈不全是胭脂的緣故,總不至于她喜歡她吧?

再一想到自己去漱玉閣大多穿著男裝,難道真的是

茶不香了,心忐忑了。

“秋心,我是女子,我很正常,你.懂的吧?”

秋心的臉更紅了,不知該如何接她的話。

“這么說吧,我喜歡的是男子,我不喜歡女人。”

秋心瞠目結舌,半天來了一個“懂”。

“那就這樣,不打擾你了。不過話我先說清楚,薛執是我爹,薛平和薛天是我哥哥,誰要害薛家,誰就是我的敵人。是敵是友,取決于你。”

秋心還想再留她一會,她已消失在視線中。

不管怎樣,她肯再喊她名字,在這深宮中總算不那么孤寂。

只是陳文玉那日從宮外回來,帶來了陳泱的謝禮,里面夾著一張字條,他決定與主子合作。

她已沒有回頭路可走,而且也不想回頭。若是放棄,這么多年的茍活就是笑話。生命若是沒有支撐,她該何去何從?

既然開始了,就不能結束。主子尚且如此,她亦要如此。

凌玥一路小跑向宮門,忽聽白逸的笑聲:“你跑這么快干什么?就像是.”

像什么,白逸一時沒想到合適的比喻。

凌玥給了他一個白眼:“像被狗追是嗎?”

白逸佯裝無奈:“你怎么能說黎御醫是狗呢?沒禮貌。”

凌玥心里咯噔一下,扭頭一看,藜蘆已跑到了她跟前,正諂媚地看著她。

“黎御醫,好巧。”

好尷尬!

“不巧,凌小姐,我是特地找你的。”黎蘆很真誠。

心懷有愧,故而凌玥耐心聽他訴說,原來是探討醫治魏八賢的藥方。

“凌小姐,我若是救不活魏八賢,我就要陪著死。你我同為醫者,又有切磋之情,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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