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宛如被一道天雷劈中,外焦里嫩不敢置信的看著周顥。“主子,您是說……你是說尊主大人明明知道你有意勾……不是……傾慕大小姐,故意視而不見?”
周顥蔑視著樂安,冷冷的道:“不是視而不見,而是利用本王試探楠小姐的真心。”而他明知道被景容故意利用,也故意為之。只是因為萬一卓楠變心,他也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樂安呆若木般的喃喃自語道:“太可怕了,奴才以為尊主大人既然愿意娶大小姐為妻,必定彌足深陷情網中不可自拔,沒曾想……”竟然故意離開京城,讓他家主人以為有機可乘,利用他的主子試探卓楠的真心。萬一她變心……。
樂安拿出手帕擦掉額頭上驚嚇出來的汗漬,幸虧他家王爺道行不深,幸虧她堅守真心沒動搖……幸虧啊!
周顥掃了一眼樂安劫后余生的慶幸表情,淡淡的道:“白白浪費了本王的時間,明日啟程回國。”
“諾!”樂安笑了,終于可以回國了!
卓楠停在一處河邊,看著很多人往河里放入蓮花造型的河燈,一時之間,整條河燭光閃爍著,宛如天上的銀河般美麗。
盯著河中的美景看得正起勁,突然感應到雙生花姐妹包括青殤突然施展輕功縱身離開。
異變突生,卓楠謹慎的突然轉身看過去。
原本身后空無一人,一道身影化作殘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后。
卓楠轉身的剎那間直接撞進此人的懷中。
卓楠正準備教訓一下膽敢占她便宜的登徒子,鼻尖充斥著刻入骨髓般熟悉的氣息,令她瞬間改變主意,緊緊的摟著他的腰,低喃道:“回來了……。”
頭主動靠近他的懷中,聽著他本來平靜的心跳聲微微打亂了節奏,因為她而改變,令她滿足的閉上了雙眸。
她之所以信景容愛她,是因為他的心,只有見到她才會亂了節奏。
景容低頭摸著她背后的青絲,輕應了一聲。戴著面具露出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心虛。
他的疑心病太重,哪怕明知道懷中人對他一心一意,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在婚前試探她。
周顥有意接近她,想要勾引她,拿情字困住她,跟巫師想要用父女之情綁住她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只想掌控她。
他早就看穿,所以才故意跟著五皇子去了北方清溪鎮賑災。
否則他真不想去,或者隨便找一個易容成他的樣子代替他去都可以,可他偏偏選擇了親自前往,故意給周顥一個機會,為的就是利用他試探懷中人的真情。
前任尊主的父母,一開始不也是伉儷情深,可最后的結果呢?
那女的以為母蠱在體內成了血煞門新任的尊主,過上了女王般的生活,根本抵抗不了各方面的誘惑開始左擁右抱。
殺了本該是尊主的丈夫,最后自己失去了母蠱也被殺了,一場人間悲劇。
這種事,他絕對不允許發生在他跟楠丫頭的身上。
他想過,萬一卓楠變心,他就殺了她毀了整個血煞門,再自殺。
幸好,她沒有令他失望。
手臂有意識的收緊,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或許這樣他才不用擔心她會背叛他,離開他。
“剛回來就想勒死我?”卓楠抗議的抬頭,盯著他的下巴。
景容松開手臂的剎那間把她掉轉身再次禁錮在懷中,低頭擒住了她的唇。
等不到她自己張嘴,迫不及待的敲開她的貝齒,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攻占城池,霸道的不斷掠奪她口中的與之她交纏不休。
無聲的宣布懷中的女子是他的,他的!
直到感覺到懷中人就快窒息,這才放過她。
“跟我說說,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景容低頭凝視著卓楠微微松開了手臂。
哪怕青殤每天都會把她的一舉一動,一字不落的飛鷹傳書告訴他,可他依然想要聽她親口說出來。
卓楠努力平復狂跳的心臟,隨著河邊的寒風一吹徹底恢復清醒。
微微掙脫他的懷抱,主動牽著他的手十指相扣,沿著河邊走。
一邊回憶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點點滴滴,一邊告訴他。
聽到卓楠講述為了報復卓苒,故意假裝杖斃了半夏,最后放她離開之時,景容不悅的道:“你該殺了她,放虎歸山后患無窮。”
卓楠抬頭,伸手揭掉了景容臉上的惡鬼面具,凝視日思夜想的面容。“她只是一個小丫鬟,一個螻蟻而已,我是確定了她不會返回京城才饒她一命。”
“你開心就好。”景容寵溺的勾起唇角。見到河邊的微風吹亂了她的頭發,伸手幫她夾到耳后,把她擁進懷中。“河邊風大,我們去別處走走。”
景容帶著卓楠沿著人數少一些的街道前行。
卓楠想到五皇子這個人。“五皇子也回京了?”
“他?”景容搖頭。“沒有,他得了傷寒體力不支,怕在要再過三、五日才會歸京。”嘴角勾起一絲邪笑。
等五皇子歸京,事情早已經塵埃落定,一切盡在他的算計中。
卓楠以為五皇子只是倒霉才得了傷寒,根本沒想到其他方面。記起太后賜婚的懿旨,耿耿于懷道:“太后賜婚五皇子跟卓苒,竟然跟我們成親是同一天,她一定是故意的!”
“為夫幫你出氣?”景容一只手指挑起了卓楠的下巴。
卓楠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掉他流氓似的舉動。齜牙一笑道:“我已經有了主意,等她壽誕之日,回敬她一份大禮!”
景容見她已有了主意,決定不在手,寵溺一笑。
兩個人散了會步,景容親自把卓楠送回了繪雅軒。
卓楠雙手叉腰的瞪著霸占她床榻的景容。“你不是說送我回府你就走人嗎?”
“分別多日,難道你就不想念為夫嗎?“景容沖著卓楠眨眨眼。
卓楠頓時受不了景容撒嬌抽風的模樣,轉過身雙手捧著發燙的臉蛋,靜等狂跳的心跳平息之后,這才轉過身脫掉外衣爬上榻,自覺的躺進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