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秋氏斬釘截鐵的強硬拒絕。“你每次都是為娘的話當做耳旁風,這一次必須嚴懲你!你也不要怪為娘狠心!如若不送你去蓮若寺吃吃苦頭,怕是你那大嫂不肯善罷甘休。萬一抓住此事不放宣揚出去,你難道不想嫁人真要守著為娘一輩子?!”
“我去。”大嫂?卓楠!給她等著!
秋氏一眼看穿景茹蘭面上服軟,眼底的不敢跟怨恨,苦口婆心的訓誡道:“你不要想著再去找你大嫂的麻煩!找她報什么仇!
你娘我可是她婆母都斗不過她,你什么身份?她豈會放在眼中!
為娘原本以為這一次宰相夫人必死無疑,她的地位必定下降一大截,誰知傳聞神醫救了宰相夫人,不僅如此,她還得了圣上青睞,以后見到圣駕都不用下跪!
甚至昨天為娘趕去東院救你,往返的路上被青管家提醒警告,你大嫂她已經被太后封賞為一品誥命夫人!
你知道什么叫做一品嗎?也就是以后你娘我見到她,萬一她較真,你娘我都得給她下跪行禮!”一想到這個,她的心肺就要氣炸了!
她可是婆母啊!婆母啊!
景茹蘭:“”看來她這輩子都沒有報仇的希望了,以免卓楠記仇報復她,她還是乖乖聽話去蓮若寺待一段時間好了,等此事淡化以后她在下山。
屈服于惡勢力下的景茹蘭,委屈的抬頭看著秋氏問道:“娘親,那女兒要在蓮若寺呆多久?尼姑庵里天天吃素,住的也差,時間長了女兒怕是受不住。”
秋氏瞧了幾眼景茹蘭的小身板點點頭道:“先去待上一個月,等此事平息過后,娘親再讓你二哥親自接你下山。你也正好在山上學學修身養性。”
景茹蘭點頭,也只能先這樣了。
錦墨居。
卓楠洗臉的時候才突然記起景容上朝之前跟她說過的話。
簡單的用過早膳之后,帶著青殤跟青柳乘坐馬車去了宰相府。
踏進宰相府之后從來迎接的管事口中得知,李氏昨晚半夜醒來用了一點稀粥又昏睡過去。
太后終于安心,留下海月貼身伺候李氏。天還未亮帶著姚嬤嬤已返回宮中。
一路上聽著管事說著事情,卓楠也注意到宰相府表面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管事也不問卓楠的去向,直接把她領進了天音居之后退下。
銀翹親自來迎接,領著卓楠往里走。穿過外院即將邁進內院之時,恰好撞見周管家領著神醫從里邊走出來。
周管家看見卓楠的剎那間立刻上前行禮。“大小姐。”
卓楠嗯了一聲,看向顏回春。
顏回春微微低頭道:“在下見過景夫人。”
卓楠淡漠的眼神瞥著顏回春問道:“我母親身體如何?”
顏回春嘴角含笑的看著她回答道:“宰相夫人昨晚半夜已醒過來一次,用了一點流食再次睡下。雖然昏睡了多日,卻并無大礙。多虧太后身邊的幾名宮女日夜悉心照料,喂食一些參湯之類讓她咽下,所以宰相夫人只需靜養月余即可恢復如初。”
“哦。”卓苒敷衍的應了一聲,想著太后對母親李氏倒是真心疼愛,姐妹情深啊!
周管家站在一旁有些心急了,老爺還在書房中等著呢!偏偏帶著神醫出來的時候遇見了大小姐!
再看這二人好似相對無言卻偏偏站著不動也不走!
對著卓楠行禮道:“大小姐,老爺還等著奴才帶著神醫去書房詢問夫人的身體情況,您看?”
卓楠斜睨著周管家,故作驚訝道:“呀,父親大人正等著?父親何時跟母親如此伉儷情深了?竟然如此關心母親的身體?”
周管家:“”他哪里得罪這位小祖宗了啊!要在外人面前如此刁難他!整個宰相府誰人不知老爺跟夫人貌合神離!更別提老爺還對夫人動過好幾次手!
周管家看著卓楠露出一絲苦笑,睜眼說瞎話道:“老爺跟夫人一向琴瑟和鳴,大小姐這是說的哪里話?”
“哦?”卓楠望著周管家,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
周管家不敢得罪卓楠,只得向銀翹使眼色。
銀翹很想視而不見,可偏偏不能。如今夫人在宰相府的地位大不如前,她不敢得罪周管家,至少明面上不可以。上前一步向卓楠行禮。
“大小姐,夫人隨時會醒來。”
卓楠冷冷的瞥了幫周管家解圍的銀翹一眼。收回目光看向顏回春道:“神醫何時有空去景府小住幾日,正好幫本夫人調理一下身子。”
顏回春嘴角含笑道:“景夫人客氣了。在下跟景大人可是好友,等宰相夫人身子大好,必去景府嘮叨幾日。”
卓楠微微一笑道:“隨時恭候。”越過顏回春的身邊踏進了內院。
周管家松了一口氣,趕緊把顏回春帶走了。
銀翹緊跟在卓楠的身后,把她帶到了李氏的房門口,詢問守門的丫鬟。“夫人可曾醒來?”
守門的兩個丫鬟同時搖頭,隨即向卓楠行禮。
銀翹轉身面向卓楠行禮道:“大小姐,夫人身子虛弱還未醒,等她醒來奴婢第一時間通稟您。”
卓楠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嗯。”
銀翹繼續道:“五王妃跟晴姑娘就在隔壁的房間候著,您?”眼神示意的看向不遠處隔壁的房門口。
卓楠沒有回答,卻以行動表示,側身轉向隔壁的房間走去。
銀翹自行退下。
卓楠帶著青殤跟青柳踏進屋內,一眼看見卓苒早她一步到來,早已經坐在主位上正在跟卓晴聊天喝茶。見到她進來,卓苒坐著紋絲未動,面上帶笑的招呼道:“楠姐姐來了。我還以為以楠姐姐平日里嗜睡的性子,不到晌午不會現身呢。”話中透著一絲譏諷。
卓晴倒是率先站起身來,很有禮貌的低頭行禮。
卓楠懶得搭理這二人虛偽的行徑,徑直走到卓晴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青殤跟青柳站定在她的身后。
宰相府內的丫鬟立刻上前一步奉茶。
卓苒見卓楠一如既往的無視了她,心中憤怒的咒罵對方,面上卻看似平靜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