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校長一想也是，便不管他們了，將鐘毓秀請到旁邊，方才開口，“鐘同志，鐘教授，你覺得那位付紅霞同志有考上華大的能耐嗎？”

“那誰知道呢，查一查不就行了。”她一貫不小看人，但付紅霞那腦子是有點空。

“行，那就查一查，正好全校核查一回。”

“郭校長，我覺得可以查。”不屬于鐘毓秀的聲音插進來，郭校長一驚，回首看去，來人是丁教授和鄭教授，“是你們啊！什么時候過來的？”

丁教授兩手交握，抱于腹前，“剛來。”

“那你們來的真是時候。”

丁教授和鄭教授表情神同步，斜睨郭校長一眼，等他下文。

郭校長道：“該查還是得查，關乎人才真實性，不能輕乎；我會上報的，這事兒我們插手不合適。”

“上報給誰？教育局？”鐘毓秀問道。

“嗯。”郭校長點點頭，補充道：“不僅要上報給教育局，還要上報給其他部門；最好請記者跟蹤報道，十年后第二次高考，不能讓小人和庸才坐在大學教室里，有真才實學的人卻先落的個戶籍被頂替，終身無法高考的結局。”

想要頂替考試成績，最好的操作方式只有頂替戶籍。

鐘毓秀若有所思，“戶籍問題這么隨意嗎？誰都敢頂替。”

“也不是誰都敢，需要聯合作案。”丁教授搖頭嘆息，“總有那么些人枉顧道德人倫，一心想著不勞而獲。”

丁教授和鄭教授難免想起了動蕩那些年，他們不也因此受了大罪嘛！那時候是時代所驅，現在呢？

“若是全國多地出現此等情況，該如何？學生本人入學了又該如何？”猶記得第一世網上看到過幾十年后才爆發出來的頂替事件，一樁樁的列出來，還真不少。

曝光了又能如何？都過去幾十年了，人生啊！最好的年華已經過去了；因某些人的貪婪，造成無辜之人一輩子的遺憾，甚至是人生都受到了巨大的沖擊，本該小富即安，結果窮困潦倒。

本該大富大貴，卻一輩子在貧困線掙扎。

本該擁有不一樣絢爛的人生，卻一生郁郁寡歡。

他們都是人才，若是學出來，必定比那庸才更能為國家添磚加瓦。

“這些不是我們該管的。”郭校長神色一頓，對她道：“調查出來之后，頂替的人肯定會退學；但被頂替的人會如何，誰也不知道，也許能領會自己的戶籍，也許會一輩子無緣高考。”

鐘毓秀輕嘆，“那對他們不公平。”

“那又有什么辦法？世上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鐘毓秀心有觸動，點點頭，“我知道，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只希望他們能有一個新的開始吧。”

能做的也就這么多。

“你能想開便好，咱們啊！做到問心無愧便罷了；世上不平之事太多了，我們的責任是教書育人，培養人才。”鐘毓秀是想明白了，郭校長還是沒人住提點一句。

鐘毓秀鄭重頷首，丁教授和鄭教授對此唯有搖頭嘆息，“也許不適頂替呢，畢竟人的能力極限在哪里沒人知道，天賦各有不同，或許她就是在人情世故上蠢笨，讀書方面有天賦呢。”

鐘毓秀：“......”

“您們覺得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