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毓秀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知道你有秘密沒跟我說;我也不追問,你不想說就要好好保護好你的秘密,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露出馬腳。”
鐘毓秀無言以對,她確實有很多秘密不曾與他說。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媳婦,我孩子的媽;但這些身份都不是你心軟的理由,知道嗎?”
男人認真鄭重的眼神,鐘毓秀目光微滯,心頭發暖的同時,又覺得不該瞞著他,可這些秘密她不能說,也不想說。
“好了,去洗澡,等你洗過了我再去洗。”松開懷中人,到衣柜前取來一套厚實衣裳,如今快十二月份了,天氣冷的很,“記得全部穿上,家里是暖和,但也不能松懈保暖。”
鐘毓秀接過衣裳,深深看了他一眼,自覺愧對他,開門走了出去;到樓下,王大丫和龔招娣都起來了,廚房燈光亮著,時不時有聲響傳來,那是她們在做飯。
到衛生間開了熱水,先運轉異能激發藥性;普通人無法察覺藥性的作用,她卻可以感知到,骨頭、筋脈的暗疾和損傷在一點點修復,修復之時因藥效猛烈,異常疼痛,不過片刻光潔的額頭起了一層薄汗,后脊更是冷汗涔涔。
身子骨和筋脈一寸寸修復,生產時遺留下的少許暗疾得以治愈;半個小時后,她走出衛生間,身上穿了嚴如山準備的后衣服。
嚴如山恰逢此時下樓,目光一頓;沐浴之后的毓秀皮膚紅潤通透,較之先前的狀態好了不是一星半點兒,即便身著厚衣裳,依然掩不住姣好地身段。
“媳婦。”
鐘毓秀扭頭看見,便見嚴如山快步行至跟前;他的臉上有些油,她不由的揚眉淺笑,“身上可有疼痛感?”
“沒有,只是肯出汗,喝下修復液后不停的出汗。”得知大冬天的,在室內穿的少還一直出汗,本身就不正常,“是因為修復液?”
鐘毓秀含笑點頭,“修復液修復身上暗疾,同時會排出體內對身體不利的雜質;你的狀況來看,藥效還沒發揮到極致,你進衛生間接了熱水泡進去,想來會有效。”
“好,那我先去了,你到沙發上坐會兒;若有不適就去樓上睡會兒,對了,你的頭發得擦干。”他一身汗,自己都能聞到酸臭味,可舍不得熏著她。
“去吧。”
打發走了嚴如山,鐘毓秀上樓用毛巾將頭發擦至半干;推開實驗室的門,室內一塵不染,干凈整潔,狗蛋立于角落待機。
“狗蛋。”
“是的,主人,狗蛋在;主人總算坐完月子了,恭喜主人可以隨意走動。”狗蛋從角落走來。
鐘毓秀道:“我上一次做實驗剩下的藥材呢?”
“藥材在這邊。”狗蛋邁開機械腿,到左邊柜子旁邊蹲下;打開柜子,從里面拉出一小包油紙包著的東西,“主人,您剩下的藥材都在這里,您是想制作修復液?”
“對。”
狗蛋道:“修復液所需藥材眾多,這點藥材不足以出一份修復液。”
鐘毓秀微微頷首,打開油紙包,藥材被保護的很好,室內干燥便于藥材儲存,她倒是不奇怪。
“里面有七八種藥材,剩下的我會讓嚴如山去買。”
狗蛋后退一步。
鐘毓秀將藥材放到了桌案上,取來紙筆寫下所需藥材,“狗蛋,這些日子沒讓你下去走動,可想下去走走?”
“不了,謝主人好意。”狗蛋道:“咱們家來的這幾個都是外人,我少出去走動。”
“那你在樓上走動吧,顧令國跟方國忠沒問題,他們聽命與組織;跟王大丫和龔招娣不一樣,不怕在他們面前露出馬腳。”王大丫跟龔招娣來后,狗蛋極少下樓,為的便是減少接觸,不讓她們生出懷疑。
狗蛋的靈活度是真高,即便幾年過去了,它沒有遭受過重創,到現在也能正常運行;它能做的事情太多,一個機器人,甚至抵得上兩名保姆。
若非三個孩子實在照顧不過來,她也不想要保姆。
狗蛋滴滴歡快叫了兩聲,以語音系統應答,“好的,主人。”
“好了,我下樓去了,你在樓上呆著吧。”樓上隨意走動,王大丫跟龔招娣不是經常上樓,每日上樓時間段皆是衛生打掃時間;亦或有時候需要他們送飯的時候才會上來。
送走鐘毓秀,狗蛋又回到角落待機窩著。
再次下樓,嚴老爺子已經起來,嚴如山也洗完澡坐在沙發上與老爺子閑話家常。
“爺爺早,您這么早就起來了,怎不多睡會兒?”不用去單位上班,老爺子退休了,還起的這么早。
嚴老爺子朝她笑了笑,“睡不著就起來了,毓秀,不是說讓你坐雙月子嗎?你怎么也下來了?”
視線落在嚴如山身上,他還沒跟爺爺說嗎?
嚴如山攤手,他怎么說?說了她肯定是沒法服用修復液了;爺爺看似隨和,執拗起來,他都有所不如。
“爺爺,您別擔心,我服用過修復液了;身板健壯著呢,身體康復了,也能少坐一個月月子,這一個月我是受夠了,不能好好洗澡洗頭,看孩子要被管著。”那叫一個心塞。
嚴老爺子哈哈大笑,“你啊!這事兒爺爺可不幫你,爺爺站大山這邊;他管的緊也是為你好,身子骨糟蹋壞了,日后吃苦受累的是你。”
“我知道,就嘴上抱怨兩句。”好壞分得清,鐘毓秀坐到嚴如山身邊,將寫好的方子交給他,“我現在出了月子,可以制作修復液了;嚴大哥,你抽空把藥材準備齊全吧,盡早制作出來給爺爺服下。”
“我不著急,慢慢來,你還是多將養幾天才是。”嚴老爺子擺手道:“即便服用了修復液,也要主意養著,不能馬虎大意。”
鐘毓秀輕笑點頭,乖巧聽話,端是個好孫媳婦的樣兒,“聽您的,我一定會注意的;不過,修復液還是要盡早做出來,順道得問您個事兒。”
“什么事兒,說。”嚴老爺子語態爽利,似是隨意一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