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來嘗嘗我調的涼面可還合口味。”鐘毓秀手里端著一碗干拌的涼面,嚴如山跟在她身后,手里端的是兩碗,碗上各放著一雙筷子。
嚴如山坐到桌前,放下手里東西,看向老爺子,“爺爺,過來吃夜宵。”
“來了。”嚴國峰放下手里的書,起身到飯桌上位落座;接過鐘毓秀遞過來的一碗涼面,執筷開口:“你們倆去的時間有點長,可是在外面遇到事兒了?”
鐘毓秀搖頭,“不曾,只是在萬家多坐了一會兒,這才回來遲了;讓您擔心了,我和如山來回都挺順利的。”
嚴國峰看向大孫子,得了大孫子點頭示意,這才放心了,“用宵夜吧,吃過宵夜你們去房里看看三個孩子,他們開始認人了;睡之前還在等你們,后來實在困極才睡著了。”至于是等嚴如山,還是等鐘毓秀,估摸著只有三個孩子知道。
“好的,我們收拾好就去。”嚴如山只淡淡頷首,分了一碗涼面給媳婦。
顧令國和方國忠端著涼面出來,他們手上那兩碗較之嚴如山夫婦面前那兩碗相差無幾,甚至冒尖了點兒。
吃過宵夜,又喝了果汁清理腸胃,嚴國峰說困了,先回房睡了;老爺子一走,顧令國跟方國忠自覺收拾碗筷,清洗餐具收拾廚房。
嚴如山夫婦則是乘著消食的功夫,先去孩子們的房間看看;反正都要消食,飯后半小時后以內不適合洗澡、做劇烈運動,不如先去看孩子們。
推門而入,屋里有一股子平和的氣息,因著每天有人打掃,屋內可以說不染塵埃。
拉燈照亮屋子,先進的燈泡普遍還是昏黃那種;他們家用的也是這種,日常做戲正常,不在夜晚工作,用這種燈泡更能護眼。白熾燈光纖太強,對眼睛有一定程度損害,不如七八十年代的燈泡護眼。
老一輩兒的人說,七八十年代的燈泡不好,容易得雞摸眼;一種方言,意思是晚上看不清,總之是一種病,還是燈泡造成的。其實并不是如此,白熾燈也會在一定程度上損害視力,那是一種白光的沖擊;而七八十年代的燈泡照亮后,光芒是昏黃的,反而更為護眼,只是不能多用。
兩相比較,優缺點都有;主要還是看個人能否把持住自己,合理的管理時間,合理運用雙眼。
“他們睡的可真香。”她都有點羨慕了,睡著的三個小娃娃可可愛愛,小臉紅撲撲的,嘴巴時不時動幾下;突然,老三動了,翻身壓在老大身上,翻身利索著呢,“無憂無慮的,吃飽了玩,玩累了就睡;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
“難怪長得這么胖。”
笑臉一僵,回頭瞪了身后的男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小孩子就是要胖乎才可愛,瘦巴巴的怪惹人擔心的;咱們家這三個臉色紅潤,活潑好動,長得還特有福態,一看就知道很健康。”
嚴如山:.......估摸著,每一位母親都覺得自家兒女好吧?
沒得到嚴如山的回應,鐘毓秀得意揚眉,伸手摸著兒子們的小胖臉,真是可愛的想讓人親一口。
“這是我兒子。”
嚴如山一臉莫名,“自然是你兒子。”
“我的兒子,我想親就親。”說完,不給嚴如山反應的機會,俯身在三個兒子臉上一人親一下;翻身壓在老大身上的老三只留下半邊臉露在外面,她就親那半邊臉。親完了,她還抬頭朝嚴如山笑,“兒子們的小臉蛋可真嫩啊!”
嚴如山目光由平和轉至深諳,緊緊盯著媳婦兒得意的笑臉;他覺得不收拾這個女人,以后會更加肆無忌憚,伸手把人抱起來就往外走。
“喂,嚴如山,你干嘛呀?我還沒看夠呢。”晃蕩著兩條小腿,鐘毓秀笑瞇瞇的問道,半點沒有抗拒的意思。
“妖jing。”
嚴如山呼吸一沉,重了幾分。
鐘毓秀笑靨如花,好不開心,“瞎說什么大實話,不過,你確定咱們要現在回房?難道不洗澡了嗎?”
“等會兒再洗。”
之后,怎么洗澡的鐘毓秀記不清了,只知道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臉都丟到姥姥家了,身上倒是干爽,睡衣也換了,一把拉起被子裹住。
“完球了。”少有睡到這么晚才起床,她都能想象得到走出去會面對什么樣的異樣眼光了。
“毓秀,醒了嗎?”
嚴如山從門外走來,手里端著一托盤;行至床邊,將托盤放在床邊的小凳上,回身落座于床沿,低頭去看裹在被子里的人。
被子里的人微不可見的動了動,鐘毓秀氣惱的拉開被子,狠狠瞪著他。
嚴如山輕笑,把人從被窩里扒拉出來,“起來吃些東西,要是還困,我陪你繼續睡會兒。”
“睡什么睡,研究院那邊我今天還沒去過呢。”不僅耽誤了工作,還好似被住在同一個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們干了什么,太難為情了。
“耽誤一天無事的,你們研究院這段時間不是在全力以赴研究你給出的數據嘛!等他們研究出來了,她再過去也不遲的。”
鐘毓秀趕緊搖頭,“那不一樣,有主心骨跟沒有主心骨差距很大。”
“可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做。”嚴如山認真的說道:“該放手的時候要學會放手,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并不是好事;勞累的是自己,安逸的是別人。”
“我知道啊,但是,科研是嚴謹的,不能因為貪圖安逸就放手給下面的人去胡亂折騰;我不僅要得到結果,還要知道過程,他們在研究中的優缺點,唯有將他們都培養出來了,我才有貪圖安逸的權利。”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放手的,嚴如山身邊有好些個兄弟幫忙,這幾年還培養了好些好手;生意場上的事情他能完全掌控了,偶爾脫開手一次并沒什么。
她不一樣啊!班底才拉起來,現在脫手不是讓人抓住空子搗亂嘛!
研究院是被換血了一次,可是,研究院又進了好些新人;不算研究員,就說后勤和幫忙的工人,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哪方勢力的人。
醫藥研究院多年以來沒有做出大貢獻,難道就沒有那些的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