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獸世唯一雌性后,我頂不住啦

第183章 一墻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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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暴漲的精神力卻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瞬間消解在無形的防護罩上。

宗嚴連姿勢都沒變過,漠然注視著宗方憤怒的攻擊。

宗方發泄似的將所有精神力能量都攻向他,卻沒有掀起一絲波瀾。他在精神力傾瀉后進入短暫的冷凍時間,脫力般倒在地上。

他雙手撐地,銀瞳里滿是不甘。宗方咬牙,額頭、頸間的血管全部爆起,他抬頭死死盯著座上的男人,童年那種無力反抗的感覺時隔那么久的歲月再次席卷了他。

“她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一個雌性,她是我的配偶,是我的命。”

一顆淚隨著他低頭的動作直直的砸下來,消融在地毯上。

那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宗方,低下了他的頭,原本單膝撐著的姿勢轉變為雙膝重重跪地。

“父親.”

他嘶啞著開口,念出這個許久不曾說起過的稱呼。

“求你,把她還給我.”

宗嚴在座上俯視著他,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他不悅道:“你的命屬于眼鏡王蛇一族,不屬于你自己,你無權支配。”

“那我把命還給你,你把她還給我。”

聞言,宗嚴的眉心越發緊皺,其中還充滿不理解。

這個兒子天賦極高,能力和基因都是頂尖,從小就對他寄予厚望,明明那樣小的時候還跟在自己身后,父親長父親短,眼里是全然的崇拜,可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他就越來越叛逆,動輒頂撞,眼里是宗嚴不曾花時間去了解過的復雜情緒。

但凡他能主動問一句,就會輕易發現小時候的宗方眼中的,叫做失望。

可父子此時已經走到了對峙的盡頭,他們之間充斥著生疏、冷漠、對立,這么多年的隔閡根本難以化解。

宗嚴已經放棄望子成龍要他接自己的班,只希望他能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好好活著別惹事。可他偏不讓自己省心。

思及此,男人沉沉的嘆了口氣。

“不可能。她是首腦要的人,我也改變不了。”

宗方急切的跪著向前,說:“你告訴我她被關在哪里,我自己想辦法,不需要讓你為難。她現在好嗎,你們不要關著她,她會受不了那樣的,她懷孕了,她自己一個人不行的.父親,我求你,我從沒求過你,把她還給我.”

宗嚴看著苦苦相求的兒子,眼中劃過一抹光,壓低聲音問道:“誰的孩子?”

“是我和她的。”

宗嚴愣了一瞬,揉了揉眉心,神情在頃刻之間變得異常復雜,卻又轉瞬即逝。

喬穗穗已經不太清楚這是被關起來的第幾天。

她看不見太陽,不知道什么時候是白天,什么時候是黑夜。

她開始厭食,吃什么吐什么。

她把系統里的所有道具都嘗試了一遍,都沒有辦法幫助她逃走。

每天沒有人和她接觸,沒有人和她說話,送餐也是在門的下方開了一個小口遞進來。

她一開始還覺得荒謬,這算什么?給犯人送飯?慢慢的,她開始期待那個小口定時定點打開,因為是一天中不變的變化。

肚子的下墜感越來越重,她會強迫自己每天在房間里走一走,也會強迫自己吃一些東西,但心理情緒達到了厭煩的頂峰,影響到了生理,她無法克制的嘔吐。

她為了讓自己保持警覺,胳膊上不再出現莫名的針孔,時刻不敢睡覺。這一天她實在撐不住了,靠在墻壁上,本想只是閉一眼,但意識逐漸昏沉,就在進入睡眠時,墻壁突然間傳來了一陣連續的敲打聲。

喬穗穗瞬間驚醒,她將耳朵貼在墻上去聽,那陣敲打聲卻再也沒有出現。

她手握成拳綿軟而無力的錘著墻,想用這種方式告訴一墻之隔的人,這里有人。

墻的另一面。

阿努比斯仰面躺在地上,他的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冷汗,口中咬著一把枯草,在等待那種異痛感過去。

突然,他開始全身抽搐,拴在脖子上的鎖鏈連接著墻面,隨著他的抽搐發出一陣連續的敲打聲。

抽搐過去,阿努比斯松開緊咬的牙關,雙眼無神的看著房間的天花板。

他的記憶斷斷續續,甚至已經有大部分的缺失,但無論聯邦對他做什么實驗和折磨,他的腦海一而再再而三的浮現一張笑臉,記憶中的那個人是個短頭發的少年,身形單薄,長相清秀精致,皮膚很白,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

阿努比斯隨著那張幻覺中的笑臉一起笑了,這一刻他忘了疼痛,忘了仇恨,忘了所受的屈辱,忘了可怕的折磨

不知道第多少天。

喬穗穗用喝水的水杯第N次嘗試敲擊墻面,這一次終于有了回應。

她驚喜的聽著對面的聲音,確認對方敲出的節奏和她的一模一樣,被絕望折磨的滋味瞬間被這一回應沖散。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你也被關在這里嗎?”

她對著空無一物的墻面說話,然后將耳朵貼在墻上,不確定對方能不能聽到。

就在喬穗穗幾乎就要失望的時候,墻的那邊傳來了一下敲擊,以示回應。

她興奮的摸著墻面,說:“你不能說話嗎?敲兩次就代表不是,敲一次就代表是。”

‘咚’。

“你在這里關了多久?一個月?”

‘咚咚’。

“三個月?”

‘咚咚’。

“難道是一年?”

‘咚咚’。

喬穗穗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對不對?”

‘咚’。

她的眼中瞬間盛滿眼淚,卻咬唇憋了回去,這一刻找到同伴的喜悅再次淡化了下來,對無望的明天又進了一步。

她蜷縮在墻壁的角落,扶著肚子,將頭靠在墻上,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說給對面的人聽。

“其實我有辦法離開,只要.”她摸了摸肚子,失落道:“只要做完這件事,我就可以回家了,回到我的世界,擺脫這里的囚禁。”

“可是有人在這個世界等我”

“他們現在肯定很擔心”

喬穗穗絮絮說了許多,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么了,她太久沒有說話了,說著說著,意識控制不住的開始昏沉,她也太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墻的對面時不時敲一下響應,以示陪伴。

‘刺啦——’

門被從外面突然打開。:qish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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