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醫妃后我被迫母儀天下

第十一章 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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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拎人有癮的嗎?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沈心玥好容易站穩,手連忙拍著胸口小聲質問,“好在我還算膽大,沒嚷嚷出來,不然這院里現在定然是炸了鍋了。”

霍危樓失笑,“你還算膽大,剛才不知道是誰聽見響聲驚慌失措的樣子。”

沈心玥“切”了一聲,不以為然地嘴硬,“那是人的自然反應好吧——”

話沒說完,人一下子被霍危樓摁下匍匐在屋頂,嘴也被他的手堵住出不得聲,正要掙扎,突然意識到什么,隨著霍危樓的目光望去。

只見遠處三兩人影悄悄潛入了老王妃的院中,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一路奔至蓮花池邊,東張西望了一番,那幾個人悄悄蹲下,從后背上卸下一個簍子似的東西,打開上面的蓋子,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地倒進了蓮花池中。

“那是什么?魚嗎?前兩天這府里就傳,說什么天降異象,老王妃養了好多年的錦鯉竟然一夜之間全部死掉。我真想去看看那些人的腦子是不是都進水了?不查查原因就胡說八道的。”沈心玥不滿地小聲嘀咕。

“你查到了嗎?”霍危樓問道。

“沒有——確切地說,是還沒來得及,剛要查,就聽到有動靜,然后就被人拎到了這里看戲。”沈心玥側頭望著霍危樓,還在為剛才被他嚇那一跳表示抗議,“不過,話說回來,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霍危樓:“……”

這是什么用詞?“冒出來”!這是一個正經攝政王妃嘴里應該說出來的話嗎?以后應當好好調教調教。

“我的王府,我一個堂堂攝政王,出現在自己王府的任何地方很奇怪嗎?”霍危樓反問過去。

“那倒是不奇怪。但是,不走正路,從天而降,就有些不像是一個正經的攝政王在自己的王府應該做的事了。”沈心玥毫不客氣地懟道。

好在夜色太黑,看不出臉上的任何表情,霍危樓腹誹:一個不正經的攝政王妃配上一個不正經的攝政王,倒也是說得過去。

沈心玥有意調侃霍危樓,見他不說話,便用肩膀輕輕碰了一下霍危樓,戲謔道:“你是不是擔心我,為我而來呀?”

霍危樓慢慢回頭看過來,對上沈心玥那雙等著看好戲的眼睛,手輕輕地放到她的肩膀。

沈心玥微微一笑,“怎么?又害——”

話又未說完,突然就騰空而起,被霍危樓一把拎到了蓮花池邊。

沈心玥:“……”

大哥,不帶這么玩兒的,好嗎?

有話好好說,不來動手動腳的,好吧!

“能看清蓮花池里的東西嗎?”霍危樓盯著池子里,神色冷峻。

對了,還有正事要做,沈心玥馬上收起玩鬧的心思。

順著霍危樓的目光望去,沈心玥微皺起了眉頭,“是蛇。毒蛇。我還以為這些人不過是又買了一些錦鯉放進去的呢。”

“半夜里放魚?”霍危樓冷哼一聲。

“我只不過不想把人想得太太太太壞而已。”沈心玥自然知道半夜里鬼鬼崇崇地出現在這院里不太會有什么正經事,但是潛意識里還是不希望壞事發生的。

“我去叫霍興來把這里處理掉。”霍危樓嘆了口氣,轉身欲離開這里。

“不用。我來。”

既然一些人沒完沒了的搞一些小伎倆,那就陪著她。

沈心玥從懷中掏出一個漂亮的小錦囊,解開系著的小帶子,從里面掏出了一個小紙包,放到鼻下聞了聞,微微一笑,就倒入了蓮花池中。

“你想毒死這些毒蛇?”霍危樓有些疑惑。

“沒有。那樣就不好玩兒了。我只不過喂了這些蛇一些好吃的而已。”沈心玥倒空了紙包,將那個漂亮的錦囊又收了起來,然后拍了拍手,沖著霍危樓詭譎地笑了笑。

“這些個毒物,把他們撈走,回頭丟到他們面前,拆穿了便是了。何苦還要再生事端呢?”

看著沈心玥一臉的壞笑,霍危樓便知她不會善罷干休,擔心她會惹怒那些人。相比那些人,沈心玥在這府里勢單力薄,一介女流,萬一自己有個照顧不到,果真遭了人算計,后果不堪設想。

沈心玥卻不這么想,聽到他想息事寧人的想法,神色一下暗淡了下去,不屑地看著霍危樓,“看來你此番前來并非為我,而是背后的那個人。這么怕她被反噬嗎?霍危樓,你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蘭清若是你的弟媳,你難道還在惦記著?沈心玥心里突然很不爽,都被戴了綠帽子了,竟然還惦記著人家。

越想越覺得這人不可理喻,沈心玥不再言語,氣鼓鼓地趁著夜色離開了老王妃的院子,霍危樓也并未再解釋什么,緊隨其后,離開了這里。

次日清晨。

沈心玥是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中醒的,穿好衣服起身去開門,見門外站著一位年約十七八歲的姑娘,模樣甜美,“王妃——”

姑娘一開口就被沈心玥給制止了,“我不是什么王妃,錯嫁了,還沒走,目前暫時還留在王府而已。姑娘你是?”

“回王妃,奴婢是王爺叫來伺候你的,名字喚作司其。王爺原話便是王妃初來府中,身邊需有個知已貼心的人小心應著,不得有半點怠慢。所以便吩咐奴婢過來了。”

司其雖說年紀不大,但是看上去很是穩重。話里的意思也很明顯,一是王爺讓來的,二是服侍的人就是王妃。

沈心玥掐了掐太陽穴,昨天晚上睡得晚,這一大早又被叫了起來,一時想不明白霍危樓的用意,也懶得理了,打了個哈欠問道:“這么早叫我,有什么事嗎?”奴婢一大清早擾了主子的美夢,沒有要緊的事是不可能的。

“回王妃,是夫人那邊差人來請王妃去老王妃的院中。今天一大早,老王妃差人去外面請了一個大師來,說是給府里驅鬼解咒的,現下叫了府中所有的人去。”司其說的很是清晰明了。

不過,只一事,沈心玥不明白,“夫人?哪個夫人?”

“是二公子的夫人蘭清若。”司其回道。

“哦”沈心玥心里了然,他們這么著急的嗎?昨天才布了局,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了。

好,那就走一遭,誰怕誰。

沈心玥現下已經完全醒了神,“司其,眼下既是跟了我,那就聽我的。一,叫我沈姑娘;二,一會兒隨我去的時候,去幫我辦件事。”

司其還想糾結一下稱呼的問題,但是看到沈心玥堅定的表情,也就點頭應允了。

當沈心玥換好衣服帶著司其趕到老王妃的宅院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大師作法的地點便是選在了老王妃院里觀賞蓮花的亭子里。

“沈妹妹,今日府中請了大師前來給驅鬼解咒的,怠慢不得。你怎么才來?你是不是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蘭清若一見沈心玥便迫不及待的跟她打招呼,這話聽上去像是關心,實際上暗指她不將老王妃安排的事情當回事,另一方面也在暗示人們,大師來驅鬼,這個時候不舒服的人可就是有問題了。

沈心玥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并未直接接蘭清若的話題,而是問道:“哦,請大師來府中作法呀,這么大的事情是誰主持的呀?”

蘭清若以為沈心玥是想跟自己爭這府中的地位,難掩得意之色,“是我主持的。”

“哦,你主持的。你都沒有告訴過我,我又怎么知道府里有這么大的事情發生呢?”沈心玥直接反問道。

這一下直接讓蘭清若給愣在原地。

該死,她光顧著防著沈心玥,怕她有所提防早做打算,所以壓根兒就沒想到要通知她。

不過,轉念一想,蘭清若那似乎無害的笑意又浮上了臉頰,“是我疏忽了。我以為沈妹妹也會天天來王妃府里問安,定會知曉這么大的事的,不曾想……”

蘭清若沒有接著說下去,因為她知道沈心玥從來沒有給老王妃來問過安,她就是要故意說給眾人聽。

誰知道——

“我這人坦坦蕩蕩,從來沒有什么陰謀算計之心。所以也用不著趨炎附勢任何人。自然也就用不著天天跑到這里來請安奉茶的巴結不待見我的人。“

語驚四座。

在座的所有人從來都沒有聽過如此膽大妄為之人說出如此直白的話,一時間私下里交頭接耳。

老王妃見蘭清若與沈心玥口舌之爭不但占不到任何便宜,還惹得一身騷,感覺自己前面還是高看了這個太傅府的千金大小姐,不耐煩地拍了拍桌子,”好了好了,都吵什么。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那里扯一些不要緊的東西。耽誤了大師驅鬼解咒的時辰,哪一個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好歹算是被老王妃圓了場,蘭清若立即點頭,“是,王妃。”

然后不再理沈心玥,轉頭看向眾人,朗聲道:“近日府中接連出現不祥之兆,攪得我府中之人人心惶惶。為得府宅安寧,今天特請大師前來為我府作法。大師作法期間,眾人一律保持安靜,不得出聲干擾。”

話畢,一個身著道士服、手拿拂塵的大師便邁著八字步走到了供桌之前。

供桌上擺滿作法用的各種法器,大師一會口吐火焰,一會兒倒酒請神,忙得不亦樂乎。

待這一切做完,只見大師眼睛緊閉,左手豎在胸前,右手將拂塵甩到左胳膊的臂彎中,口中念念有詞。

然后突然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眾人,“本道受王府之托,今日前來作法驅邪。經本道掐算,此次邪魅乃是自這蓮花池中所起,可是如此呀?”

蘭清若配合著連連點頭,“大師神算,正是先從這蓮花池中所起,老王妃養了多年的錦鯉一夜之間全部死光了。”說完,還故意表現出有些驚恐的樣子。

眾人也隨聲應和,“對對對,確實是先從這蓮花池中開始的。”

“那就對了。”大師洋洋得意,“那邪魅禍起此池,不光害死了池中錦鯉,也驚擾了池中水神,水神明示,邪魅現在就在這里的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