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043章 二表舅

“說吧,誰指使你們兩個來擄劫我的?”蘇玉錦沉聲問,“你們方才所說的,之前沒有得手之事,又是什么?”

沈倉和孟大海再次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不做聲。

“青葵。”蘇玉錦喝道,“給我打!”

“有多大勁兒用多大勁兒,打死了我擔著!大不了就說是這兩個人意圖不軌,咱們拼命反抗,到時候想必縣丞大人也不會說什么。”

“就算縣丞大人要怎樣,咱們京城也是有人的,不怕他區區一個縣令!”

最后這句話,蘇玉錦是有些嚇唬的意思。

原本她并不想過多借二爺的名頭在外招搖,但先前張槐花被人指使要給蘇記的羊雜湯里下巴豆,現在又有人指使這兩個人來擄劫她,很顯然她已是被人視作了眼中釘。

若不讓旁人有所忌憚,她便會活在危險之中。

要挨揍?

而且還是被這個力氣極大的青葵揍。

蘇玉錦背后有靠山,是在京城的,那豈不是比縣令還大……

沈倉和孟大海兩個人快速的篩選出來幾條重要信息,頓時臉色大變,急忙道,“我們交代,我們說……”

連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所有的事情,全都給蘇玉錦說了個清楚。

所謂之前被人搶先的事兒,是因為想要訛錢,一次想裝作是吃了飯后會吐血,一次是想裝作飯食中不干凈,有蟲子。

但這兩次,前者因為有人噎食,后者因為張槐花游街,他們見蘇玉錦有醫術在身上,且十分機敏,不敢輕舉妄動只好作罷。

至于背后指使他們的人……

是一個披了斗篷,戴了錐帽,看不清面容的人,但個子不高,聽聲音似乎是一位婦人。

那婦人給了他們二十兩銀子,讓他們兩個將蘇玉錦擄劫走,送的遠遠的,最好是尋個地方賣掉,賣掉的錢歸沈倉和孟大海所有。

這林林總總算下來,若是能得手,少說能到手五六十兩的銀子。

所以他們幾乎沒有猶豫,直接應了下來,又觀察了許久,好容易等到今日晚上的時間來下手。

蘇玉錦聞言,擰起了眉。

看不清模樣的婦人啊……

這模樣,跟指使張槐花的人是一樣的。

這個婦人,跟她多大仇多大怨,要黃掉她的生意,甚至要將她賣掉。

正在蘇玉錦思索間,艾草等人帶著衙門的衙差們趕到。

此時夜已是有些深,在簡單的問詢整件事情的經過后,衙差們將沈倉和孟大海帶回衙門,等著第二日由縣丞來審理問案。

更是交代了蘇玉錦屆時需到衙門一趟,提供證詞。

蘇玉錦自然滿口答應。

一通忙活,雙桂巷恢復了平靜,蘇玉錦等人也各自回去。

青葵今日受了驚嚇,蘇玉錦交代霜葉晚上要好好陪一陪她,也好好休息幾日,不必做活。

自己則是回去之后,好好泡了一個熱水澡,好讓自己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青葵受到了驚嚇,她也不例外。

畢竟事情就發生在眼跟前,且對方真正的目標也是她,想想也是極其后怕。

艾草和柳媽媽見狀,則是給蘇玉錦煮了牛乳,好讓她喝了后舒服一些。

翌日,縣衙那邊便來傳了蘇玉錦等人。

問詢了昨晚事情發生時的情形,確認無誤后,讓蘇玉錦等人以及沈倉和孟大海皆是畫了押。

但問及那身著披風,頭戴錐帽的婦人身份,得到的答案是除了大約知道是個婦人以外,旁的一概不知。

縣丞葉永望的眉頭緊擰,聲音也是不怒自威,“當真不知道?”

“小民不敢撒謊,當真不知。”

到了縣衙,沈倉此時也是嚇得抖若篩糠一般,一旁的孟大海更是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大人,小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誰……”

“那她給你們的銀子可還在?”葉永望問。

“花了一些,其余的還在,就藏在我家中的水缸底下。”沈倉不敢隱瞞。

葉永望著人按著沈倉所說的去尋,果然尋到了一個油紙包,里面包著的十幾兩銀子。

和張槐花得的銀子一般,這些銀子都是散碎銀子,并無什么不同,但若說特別的話,就是這些銀子比著尋常所見的碎銀子要干凈許多,連銀子上坑坑洼洼的印痕里都洗刷的頗為徹底,看著白花花,亮晶晶的。

葉永望看著這些銀子,陷入沉思。

沈倉和孟大海之事已是十分明確,受人唆使,妄圖拐賣人口,先被打了一百個板子,而后下了大獄,等明年春日便會被流放西北三千里。

若說勞役只是就近挖礦修河堤,那流放三千里,則是要被放逐到極其偏遠之地做苦力,勞作至死,遠比勞役的處罰更重。

而對于那個幕后主使之人,葉永望表態會盡所能去查找出來,給蘇玉錦一個交代,給青河縣的安定一個交代。

青河縣毗鄰京城,每年吏部考核極其嚴格,葉永望也不希望青河縣有這么一個興風作浪的隱患在,讓整個青河縣的百姓擔驚受怕。

但查找一個主使之人,也的確需要時間。

尤其在科技和資訊并不發達的這個時代。

蘇玉錦明白這個道理,只對葉永望道了謝,“葉大人是一心為民的好官,民女相信葉大人必定能夠找尋到這心地歹毒之人。”

也算是給葉永望戴了一頂高帽子。

“蘇姑娘放心,本官一定為你做主。”

葉永望略頓了一頓,道,“只是本官聽那沈倉和孟大海說,蘇姑娘家世不俗,可是家中有人也在京為官嗎?”

這是要探她的底?

好確定此事該用上幾分的心思?

雖不想打了二爺旗號,但這歹人幾次三番地想要害她……

蘇玉錦略略遲疑,“的確有親戚在京城為官。”

“原來如此。”葉永望再次試探地問,“不知蘇姑娘該如何稱呼那位大人?大人又官任何職?”

“嗯……”

蘇玉錦再次想了想,“論起來,我喚他一聲二表舅,表舅在戶部任職,不過表舅一向為人謹慎,不喜張揚,平日甚少對外透露身份。”

“只是那日那兩位賊人嘴硬不肯說實話,我也是迫不得已,只得搬出表舅的名頭來,倒是希望表舅回頭知道了,不要責怪我就是。”